昔南齐谢赫有云:画有六法:一曰气韵生动,二曰骨法用笔,三曰应物象形,四曰随类赋彩,五曰经营位置,六曰传移模写。”
其中又以“气韵生动”为品评中国绘画的首要标准,南朝以来自唐、五代至宋元及明清迄今,依然为人们首肯。
中国绘画,无论写意工笔、造境写境,或“以我观物,物皆着我色彩”,或“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皆离不开“物”——自然也。
以书入画,画含书趣,书画相融。
有诗云:“气韵藏于笔墨,笔墨都成气韵”,无论荆关李范、刘李马夏,还是董巨、二米、赵高、元四家及董、陈、“四王”吴恽,前者独擅表现北方“峰峦高耸、骨体坚凝”的自然景物,笔墨方刚奇峭,强在骨力而呈庄重雄强之美;而后者则肆力于表现“山势平缓,烟水缥缈”的江南风光,笔墨圆浑柔韧,具苍茫平茂清润意趣之美。
其次中国绘画根植于书法艺术,“工画者多善书”,中国书法作为一种线性艺术,为中国绘画提供了技巧与美学的原理,书法是画法的重要基础和元素,书法用笔乃绘画用笔的基础与基石。
再说古代君子讲究“君子不器”,讲究“通才”。古往今来全能型大书画家莫不工诗擅文,以诗文涵养绘画的精神气韵,以书法笔墨提升绘画笔墨。
诗文书法与绘画既是中国传统文人的“技”,又是他们的“道”,皆是人生之境界气象的映照。
而今,不少创作有窘困于笔墨语言贫乏者,于他们而言,画大画只是尺寸的放大,单调的绘画笔墨的简单重复,究其原因,在此矣。
“笔墨当随时代”,清湘老人此语我们还当认真审视以窥真诠,不可管中窥豹以偏概全。“师古人、师造化、师心源”,概莫能外。“笔墨当随时代”,笔墨应当随着画家对生活新的感受与表现同步发展,“借古”而“开今”,极古极今,道通为一,这是否是为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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