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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 复活在每一张纸上


刘琦 复活在每一张纸上


|黑匣子

编辑|刘云西子

图片提供 | 玉兰堂画廊

版式设计 | 乐天

图文未经《Hi艺术》授权,不得擅自使用



玄鸟出自《山海经》,意为殷商先祖起源,《诗经·商颂·玄鸟》有言:“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作为70后水墨代表之一,刘琦追寻上古情结,使其成为艺术创作的重要源泉,并擅长抽取古代造型观,将其转化为当代文化符号,自成体系。

从人物题材到非人物题材,是艺术家刘琦近年来的一项主要转变。返回史学探索,是其水墨溯源的精神通道,在此之中,刘琦打通上古中西的历史美学脉络,并回转向日常与隐秘的心性角落,成为自身与世界交融的“时间简史”。作为介于两个代际之间的70后艺术家,刘琦以一种现象案例,展现了中国水墨连接上下时代的特征图谱。



艺术家:刘琦

           

“太阳之下无新事”



当西方思潮进入中国文明时,我们应当如何思考?对水墨艺术家刘琦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当代问题,因为外来文明在历史上并不一次进入中国,所以,“85新潮”并不是一个太阳底下的新事。当我们述说,西方现当代艺术将如何改变中国水墨传统时,刘琦给出了“实验水墨”一代完全不同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可完全从历史本身中启示出来,因为“太阳之下无新事”



“刘琦玄鸟” 展览现场 玉兰堂画廊 北京 2022
在这里,它指向了从上古历史延绵至今的中国文化传承特征的主轴。它以一种美学考古学的方式中被逐步揭示了出来,正如在“知识考古学”中对“知识”的考察,艺术家刘琦是中国水墨艺术家中少见的,对中国上古美学有着系统和艰深探索和研究的人。
“刘琦玄鸟” 展览现场 玉兰堂画廊 北京 2022



这种研究方向的觉醒来自于自身对美术教育系统的两次反思:第一次反思是其早年美院本科年代,对其古代形式造型艺术的探索与当时代国内整体美术界对全面西化和引用西方批判性艺术思潮的反思和启迪,从而开启了对中国古代形式语言的研究;第二次反思则是艺术家自身进入美术教育系统之后,对原有西方绘画教育体系的范式进行结构性思考,所带来的进一步对中国美术史学的范式研究,从而梳理出整个中国上古历史美学的脉络。



“刘琦玄鸟” 展览现场 玉兰堂画廊 北京 2022



           

造型演化之路



在这一史学美术探索中,艺术家刘琦笔下的水墨造型,借由历史素养,得到了丰富的实践性思考。而其中所谓的“造型演化”,一直是刘琦所关注的重点,通过不同的历史线索,勾勒出了一幅幅清晰且异常复杂的文化杂糅图像。正如南北朝的造像风格是如何通过印度,影响并转变到中国,而在地理上导致了同时代的北周、西魏的差异性又表现在哪里?规律是什么?再从中返回到印度的线索,最终又打开了东西两条文明发展和历史地域性演变的宏观交流视角

《八大山人》190×98×4cm 纸本设色 2018

《金农先生》68×48cm 纸本设色 2018 

而这种演化所发展出的特征,集中在中国文化疆域,体现在哲学与上古形而上学的抽象观念与形而下美学实践中。艺术家研究上古思想的演变,从诸子百家,到逐渐形成主流的儒释道,以及发展较为边缘的其他学说,从对美学器物上的研究,比如:洞窟、青铜、玉器、服装、宫殿……到平面媒介的探索,以及语言层面的诗学等等,它们最终归拢为一整个中华美学脉络,在自身及与外部相交之中的不断融合与变化的演化之路。

           

“法度”与“变临”

在这里,艺术家抽取并提炼出上古造型变化的东方特征,指向了一种“中庸”的演化美学,并总结和摸索出一套自己的实践美学理论。首先,它根植于东方哲学中对美学的思索,并实际地立足于史学造型的基础,引申进现代语境;其次,刘琦发展并凝练出东方美学的语言范式,并对“法度”与“变临”,进行了完全的创作上的实践手法的运用。于是,我们可以看到,“法度”与“变临”,成为了艺术家刘琦笔下对水墨艺术的真正的在实践结果上的理解,并成为其水墨创作中,根植于东方,却又具有自身独特美学特征的艺术语言。

《鱼石图》33×33cm 纸本设色 2018

《龙山》136×68cm 纸本设色 2020  

于是,我们可以所见,刘琦开启了一种不同于实验水墨一代和80、90后水墨一代的另一条路。这一条路是返回到厚重且宝藏丰富的东方历史脉络中去寻找的林中之路。他成为了一种连接上下两个代际之间的路径桥梁,并以一种个人化的视角,展开了中国现当代水墨历史的发展缩影中的一角。这种转换,也可以在刘琦身上展现着的一种对学术探索到新文人绘画的心路转向中看到。在近年来的创作中,刘琦的这种对日常的视角转换,意味着新的阶段正在开启。

《独角兽》70×46cm 纸本设色 2022

《倒立的风景》69×70cm 纸本水墨 2022

他使我们看到,一种从宏观史学的语言探求,走向微观的个人现实,是真正的生命苏醒的历程。新的内在精神性出现在了刘琦的画面中,一种更加柔和、诗性,且揉杂着种种思绪与平静的画风,正在将艺术家的创作推向一个新的层面,返回史学探索,是其水墨溯源的精神通道,回转向日常与隐秘的心性角落,成为自身与世界交融的“时间简史”。正如刘琦所说,中国的书法文化是以文载道,不在乎技法,而水墨也正是如此,真正的艺术不是外放的,而是内敛的。在经过上下千年的上古求索之后,艺术家也迎来了更为成熟和融会贯通的新的开始。

在误读中变临


Hi艺术(以下简写为Hi):作为一位70后水墨艺术家,你如何看待中国现当代艺术探索之路上的85新潮时期?

刘琦(以下简写为刘):要回溯传统,就是你的文化从哪出来的你的根,你的文化脉络是什么样?85新潮之类的现象,在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如果熟悉历史,实际上佛教也是一种外来文化,在某一历史阶段成为了主流。五胡乱华时期,有很多生活习俗和人种过来,实际上也和汉地的文化不一样,也都最后融进去变化了。85新潮只能说是在这个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插曲,最后还是会回归到中国主流的文脉上去。


《狮子林》23×26cm 纸本设色 2020


《隐蔽的角落》70×140cm 纸本设色 2022
Hi你认为这个中国主流的文脉到底是什么?
:中国的文化基因不同于其他文明,它总会回到这上面来,单纯讲笔墨领域是不够的。研究中国美术的早期,从造型上入手的话,可用的东西太多,不仅仅是笔墨,虽然那时还没有笔墨概念,绘事后素,但它的美术集中在不同领域,比如绘画雕塑、青铜玉器、壁画、服装、宫殿等,都反映着同一个中国文化的特性。比如我们所看到的似乎气质不一样、思维方式不一样的三星堆,但你看它服饰里面的图样、线条的感觉,绝对不是西亚的。西亚的线条与中国不一样,它并不完全抽离出线条,也没有飘逸感。但三星堆里的神兽,都有一种线条的飘逸感。中国人讲气韵,包括楚文化漆棺上也讲究那种气韵。那天我走路,刚下过雨,看到天上有一片云,就是那种感觉,气的流动,这是中国汉文化的一个特点。

Hi这种与其他文明不同的特点是否与中国的本土气候环境产生相互关系?

中国人讲中国人哲学,他不说透,模两可,不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和气候生活环境水土有关系。比如孔子说,执其两端,守中庸。我守住中间,但两端仍控制,是要控制的这个中间状态,我不偏激,也不颓废,所以中国人讲玉,精神就是柔中带刚,这就是一种中庸。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然后找到一个标的物,把这个精神物化。

《雪猿》136×68cm 纸本设色 2018

佗》136×68cm 纸本设色 2020
Hi这些刚才说到的中国古代美学,它与你的艺术创作脉络存在着怎样的关联?
:我在学校教育中,注意到造型这个问题的局限性后,就开始有意识地去追寻。大约是从我上本科的时候,就开始把玩这些东西,但还没有意识去研究,一直到我研究生的这三年,我做了不同的语言上的研究。那时,都市水墨、实验水墨都比较火,然后开始做这方面形式上的探索,但是发现那个劲不对,太西方了。中国这么多年的传统,你怎么转化呢?有这样一个小想法后,因为在大学做老师,在教学上也开始慢慢认识到这个问题,美学教育太西化了,比如为什么说素描而不说白描呢?为什么不是纯粹线性的线描呢?但线描的方式又不能完全满足学校的教学要求,就只能两条腿走路。

在个人探索,研究了中国传统文化后,发现中国的上古美术,都是平面的,虽然秦佣受因为外来因素,是一个立体的特例,但绝大部分仍然是以平面为主。这种造型有程式化的因素在里面,但每个朝代的更替和变化,也导致造型发生变化,比如龙,随着不同时代的审美特征,从商、春秋战国,到汉代,都不一样,中间有演化。作为研究美术史,它的发展脉络必须要清楚,你才能掌握这个规律,然后才能应用到你的取法里面。古代的东西,不是只学它的皮毛,要做一个实际深入的规律的归纳,这才是有意义的。再把它教给学生,说明白本民族文化中的美术是怎么转变的,才能触类旁通,让思维不只停留在美术这一领域。

Hi这种追溯上古美术史的脉络,你认为这当中所蕴含的规律是什么?

上古的美术载体,大部分都在壁画和器物,4000年前就已经有了,尤其是夏商周三代的青铜、玉器,包括它的纹饰,但你研究美术,不研究这一块,就会丢失很大一部分,不知道源头在哪。我接触古物有一个门径,比如通过造像,研究南北朝的历史,怎么从印度的造像的风格到了中国怎么转变的,比如北周、西魏,差异性在哪里,变化的规律在哪里,再引申到印度艺术。顺着这个路径,更深的一条线索被打开了,就像健陀罗,是亚历山大打到了印度,留下了希腊工匠,与当地人的审美和思想结合,产生了这种造型,头发卷曲,保留了大部分希腊、马其顿的人种特征,这就是文化的杂糅。

《公元前669年》68×136cm 纸本设色 2018
Hi这些研究成果如何进入到你的创作里面,也就是你所说的“取法”?
:是前期对造像上的线条研究。我的线条比较硬,留下的白边实际上就类似于线的关系。后来,我把这条白线还引申出来,一般人认为这是我处理与背景之间的关系,但实际上,这是一种度。一种距离,包括人与人,宇宙的天体,它具有某种恒定性,比如地球与月球的距离,是恒定不变的。这就是法度、秩序。比如观众和艺术家或作品之间,肯定有一定的距离。比如把夏商周的历史研究清楚了,可能也没神秘感了,这里面产生的误读很有意思。

Hi你所说的“误读”,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这种“误读”对你而言,产生了什么?

:比如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中间存在误读。包括西方对中国文化认知的误读,才产生了新的东西。我们对西方的误读也会产生新的东西,但都是基于本民族自身的立场来决定的。包括我们自己看水墨的历史,也会有这种误读,但是可能有新东西出来。后来我就开始变临,就是要通过变临来吸收,就像吃饭一样,你怎么把它吸收为自己的东西,这个变临很重要。我在教学中也强调变临,不要一五一十的去临摹东西,而是要主动去理解和发挥。比如龟兹壁画,我就用水墨的方式,把菩萨飞天临一下,但这种语言造型方式,是基于我的理解中出来的东西。在这之间,通过壁画语言转化为水墨语言,就是一种新语言的产生。比如龟兹讲凹凸法,这个技法你要理解了才能把它画出来,如果不理解,只是画一个模样,跟你理解这个规律后再在纸上画出来是不一样的。




《龟兹猴王本生》26×23cm 纸本设色 2020


《龟兹熊本生》26×23cm 纸本设色 2020

Hi这种“误读”似乎是你的一种对历史美学规律基础上的再创作的思维方法?

:变临九色鹿的时候,它就不是现实中的鹿。现实中的是梅花鹿,但它是棕色,《抱朴子》说鹿500岁为白。这就是一种转化,把身上的斑点做成七色,象征了佛教的七宝,是超越现实的。这种既像现实又不是现实,就会产生出一个隔离感,这就是升华于现实,需要你自己用误读去解读它的含义。如果画家画得太明白,艺术里的琢磨性就没有了。我关注这个问题,一直追寻与探索,期间也收藏玉器,包括近几年的考古,确实能让人产生这种联想,把这些物件背后的文化因素给串联起来。下一步想准备给学生开一门课,就是中国上古美术课,作为讲座为学生普及。



鹿野苑》160×1101cm 纸本设色 2020





随着我的兴趣而走


Hi感觉你的创作主题与你的研究是同步的,研究到什么样的领域,创作就在什么样的地方。你谈到了美术教育,你认为中国当下的美术教育有什么样的问题?

:是随着我的兴趣而走,比如马蒂斯,上学时就接触,现在用掌握的知识量重新来看,又不一样了,所以说常看常新。对于艺术教育,我认为小孩前期不要学得太专业,一定要各个领域各种门类都要学,无论是国油版雕,还是电脑,都要学。当你再去练技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产生思想的碰撞。目前国内美术教育就是太专业太精细化,只吃馒头不行,得吃点粗粮杂粮,尤其是现代社会跨界人才太多了。




《案头》23×26cm 纸本设色 2020


《艺圃》23×26cm 纸本设色 2020




Hi一边是学术,一边是艺术,如何从跨界的这个角度来看待当下的艺术问题?
:一般学绘画的人,并不研究考古。当我在研究这个东西时,就能在绘画上产生不一样的东西,与其他人所想的不在一个领域。大家都用笔墨,但都在一个维度里面,需要跨维度。我是跳跃性思维的,有些人是线性思维。比如中国书法文化的根脉就是文以载道,最终是通过文字来体现作者个人的思想、气质、情趣,而现在的书法就是展厅化了,内核没了,只剩下技法。真正的好艺术不是外放性的,而是内敛的,能够在内心有所感悟。

Hi来谈一谈画面中的颜色,除了造型线条之外,你的研究在颜色领域有什么样的影响?

:对于颜色而言,我对中国的颜色研究过一段时间,与西方的颜色看法不一样。中国的颜色是表意,跟中国画是一个道理,表意是象征性的颜色,一开始是红黑白,然后是棕,蓝绿出现比较晚。壁画就是蓝绿,青金石与绿松石,这里面有文化交流的关系,比如阿富汗。我绘画中基本就单纯的用色,用传统的国画色,比如我会使用江苏的一个颜料牌子“姜思序”,很少加水彩水粉这种丙烯颜料。我认为传统颜色也很现代,只要你能够运用得好,把它的颜色特性发挥出来,同样很当代。

《山静似太古》160×367cm 纸本设色 2018
《云梦睡虎地》160×367cm 纸本设色 2018
Hi70后的艺术家也开始进入到40不惑的年龄,在当下的阶段,你的创作状态有什么不同吗?
:随着生活的转变,年龄的增大,思维也开始慢慢往里走,不太注重一些表面的东西了。内心世界如果充实丰富,更多往内走就足够了。读路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时,就觉得他写得好,特别平实,就像大海一样,在平静的海面下,潜伏着生活的波折。也是隐藏在这个巨大的平静力量之下,它的基调就是深沉的,一种大时代下的人的沉浮。
《时间简史》33×33cm 纸本设色 2018 

时间简史》33×33cm 纸本设色 2021

Hi历史是一片大海,它可以使我们以大看小,也可以以小看大,对平凡事物的转向,似乎是你近几年的一个特点。

:我喜欢读史,进入历史的维度去思考,后来画面中的人物就开始减少了,开始借物喻情,画动物多一些,风景中尽量减少人物的存在。人物的存在会干扰我的一些思维。一旦画人物,你就要具体,一旦具体的东西进去了,那种隔离感就失去了,不像动物或风景,可以抛弃一些东西,还可以有距离感。这就是取舍,中国画讲究计白当黑,留白的理解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认识。我的这个斋号叫“一瓢饮室”,年轻时什么都想要,觉得什么都行,都有可能,但到了一定年纪后,你发现你不可能了,你抓住一点就够了,这世界上东西太多了,能够把你的艺术做出一点东西就可以了,就是一种内在的精神性。

Hi这种内在的精神性,是否也是根植在中国传统的主流文脉当中的?
:内在精神就使我不太苛求画面的华丽和完美,因为人生本身就是缺陷,你追求完美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中国画也讲抱残守缺,这是中国人的智慧。日本的空间设计受中国的思维影响很大,而欧洲巴洛克时期是满装饰的,到工业革命后基本就是包豪斯风格的东西了,不追求华丽,而追求实用性。日本柳宗悦提出民艺运动,实际上是响应了千利休的思维抛弃唐物,抛弃值钱的东西,用路边最不起眼的破饭碗来给达官贵人打茶,这是一种颠覆性的哲学思维。那中国是不是这样?中国走中庸的道路,中庸讲究变通,所以中国艺术也是变通性的,虽然拿来,但是变通过。



《白》44×33cm 纸本设色 2020


《李白》68×48cm 纸本设色 2021 



Hi那么,从这个问题的引申上来看,你认为中国的水墨应该怎样走?

:我觉得应该自然生长的方式去走,不要刻意,比如红色风景这张画,大概是2009年写生时的线稿,后来看到马蒂斯的《红色画室》之后,又有了一些感想和感动,把那个稿子又拿出来重新整理。最近开始偏重文人趣味的研究,但我不能说自己就是文人,因为文人的门槛挺高,我只是偏向而已。我不再把眼光外放了,关注身边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很平凡的事物,也可以把它画出一种精神。有一张画叫《人间四月芳菲尽》,就是两棵小草,我每天都会在小区里要走的那条路,有一棵樱花树,4月份花瓣落下来,掉在草上。我们原先学过的词,你会在某一时刻真正感受到它的意思。比如你在三四十岁读王维的诗,那种空间性和人性的洒脱,你才会觉得太好了,其实诗就是空间,它通过这个语言让你产生一种意识空间。这种空间就是意境,绘画也是一个道理。这个空间不要贴着你,不要离你太近,中间隔一块,你才有玩味的东西。




《刘家山水》23×26cm 纸本设色 2020


《房间里的鸽子》23×26cm 纸本设色 2020

《人间四月芳菲尽》23×26cm 纸本设色 2020
Hi我觉得它已经形成了你艺术美学的一个中心。
: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传下来的一个方式,就是中国人看待生活、自然、人之间的方式。它们在各个层面混在一起,就像李清照的词,画面感太强了,就像汉乐府的《江南》,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北,我在《雨霖铃》里画的鱼,就是在荷叶之间游玩,虽然画的是鱼,但那就是人,从这幅手卷从头到尾,就是人不同的生命状态,聚散、沉浮,人生就像浮萍起起伏伏。年轻时,觉得人生是我自己能控制,但到了一定年纪,你就会认为,你就是随着这个大势在飘,你的人生在大势里面就是很小的一部分,你随着大势走就行了。心态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才真正开始理解一些东西,理解历史上的经典,它能流传下来不是没有道理。



《雨霖铃》34×408cm 纸本水墨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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