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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越南其实很有中国血统?

越南沦为法国殖民地后,于1919年废除了科举制度,汉字和喃字也逐渐废除。现在的越南文(拼音文字)是在被法国殖民后强制变成传教士编写的文字。

放弃汉字使越南的史学研究陷入困境。

修越南历史的学生只能读到那不多的经过历史学家翻译加工的教科书,而大量的汉字历史文献却只有很少的人能读懂,根本没有力量开发整理。

现在有几个越南人能看得懂所有庙宇、祠堂和村社古迹精美的汉字诗词对联呢?更说不清82块进士碑的来历了……

图:1915年5月越南,身着兰色服装的越南行政官员和他的同事们


越南语虽然被拉丁化了一个多世纪,但至今仍遗留强烈的汉文化痕迹。

时至今日,它仍然要借助汉语来充实词汇,如“公安”和“社会主义”。《三国演义》和《西游记》等古典名著拥有大量读者,而越南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品《金云翘月》,其故事蓝本则出自中国清代同名小说。

图:道士做法事

图:写对联 

越南到处充满中国的身影,甚至缺少后者她就无法完成对自身历史的叙述。

两千多年来,越南从中国引入了农历、科举、中医、文官制度和酷似故宫的紫禁城。在这里,孔子同样被膜拜,春节也是最重要的节日,城隍庙也香火兴旺,就连首都河内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叫做“升龙”,而龙也被越南人视为本民族的祖先。


19世纪初,法国殖民者接管越南,希望彻底消除中国政府对越南的影响力,其中最典型的举措就是,法国政府支持并帮助越南人开始学习并普及与他们文化习俗更相近的阿拉伯文字。

在将近两千年的附属进程中,越南人的主流文字几乎就是汉语,只有少数偏僻地区的越南人民沿用一些阿拉伯语,这也成为了越南很多地区的方言。

俗话说,一国之文明,始于文字,终于文字。文字作为文明的承载体,它对文化的传承以及民族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

而在法国政府成为越南的殖民政府后,越南当地一部分率先觉醒的先进分子开始觉醒,他们想要为自己的国家赢得独立,尽管那个时候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是法国人,然而在他们眼中,真正阻止越南独立的还是千年来中华文化对越南的桎梏。

图:1915 河内, 代写书信的越南人

基于这个原因,一场浩浩荡荡的去汉字化运动就在越南开始了,尽管越南人是为了独立,法国人是为了消除中国对越南的影响,目的截然不同的双方却巧合的选择了同一种方式。

也许也有人问,法国政府想要消弭中国对越南的影响,为什么不让越南人学习法语呢?其实这个方法法国人并非没有想过,但是因为当时的越南人对汉字的熟悉程度已经根深蒂固。

而且普及一种新语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当时的越南人已经开始初步觉醒,在几方权衡之下,法国政府还是选择让越南人先改学更容易学习的阿拉伯语,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大大减轻中国在越南的影响力,而且能够慢慢将法国文化渗入越南。

图:越南西贡 1915,照片中的这两人是西贡的戏剧演员,此番装扮与中国的戏曲演员没有不同

事实证明,无论是越南政府还是法国政府,他们最先的目的都达到了,轰轰烈烈的去汉字化运动之后,越南的语言结构从上而下焕然一新。

越南人在原阿拉伯语的基础上融合了越南人的语言习惯,加之整理和应用,最终形成并普及了属于越南的国家语言——越南语,而在这个过程中,法国政府也依靠各方面的力量将法国文化渗入到了越南的方方面面。

直到如今,越南的很多地方还依然保留着具有浓厚十九世纪法国建筑特点的建筑物,越南人称这场运动为他们的独立铺平了道路,使得他们真正开始拥有属于自己国家的语言,并且深深以此为傲。

图:1920年河内的领导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南取得了独立,却发现自己国家的历史出现了断层。

我们说,越南的历史其实就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古时候的越南人民,书写口述所用都是汉字,然而去汉字化运动之后,所有的越南年轻人都开始学习自己国家的越南语,熟悉汉语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而且,懂汉语的越南人开始对自己曾经掌握的语言开始模糊。

人可以重新学习语言,但是史书没有办法被重新改写,历史上的越南人使用的是汉语,所以很多越南的史书典籍,文人明帙都是由汉字书写而成。


过去越南的梦想是独立,然而独立之后,越南的梦想是发展,是壮大。

但是一个国家想要发展,想要壮大,就要以史为鉴,然而此时的越南人才突然发现,他们的文明好像出现了断层。

越南有很多珍贵的典籍原先是用越南人的汉语书写而成,后来经过历朝历代史学家的编撰,一次又一次被修订,最后成书时用的汉语或许已经和原先的语言有所出入了。

然而如今的越南连熟悉汉语的人又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文学家,史学家,这种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越南的各个领域。

图:吸鸦片的女子 1915 越南,躺着的是位越南傣族,这名妇女可能是一个富裕的鸦片烟民。法国主导经营着利润丰厚的的鸦片生意直到20世纪30年代。

此时的越南政府才恍然大悟,曾经认为是越南独立之创举的去汉字化运动或许也为越南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消极影响,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连自己的过去都无法寻觅,那么,这个国家的根在哪里,这个国家民族的魂又在何方。

可以说,去汉字化对越南的影响是双面的,一方面它成全了越南人渴望拥有属于自己国家文字的梦想,但是另一方面全盘推翻中国化对越南的影响,实质上就等于全部否认了整个越南的历史。事实上,如同越南这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中国的多个邻国,甚至包括韩国等国。

因为历史上的中国,疆域辽阔,国力强盛,所有周边小国都以能够和中国王朝建立邦交为荣,那个时候的中国文化,包括汉字和传统风俗,都成为各国争相效仿的对象,中华文化的影响可以说遍及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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