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法制的设立、坚守和推行，不能只是摆摆样子

【原文】古之法也，世无请谒任举之人，无闲识博学辩说之士，无伟服，无奇行，皆囊于法以事其主。故明王之所恒者二：一曰明法而固守之，二曰禁民私而收使之，此二者主之所恒也。夫法者，上之所以一民使下也；私者，下之所以侵法乱主也。故圣君置仪设法而固守之，然故谌杵习士闻识博学之人不可乱也，众强富贵私勇者不能侵也，信近亲爱者不能离也，珍怪奇物不能惑也，万物百事非在法之中者不能动也。故法者，天下之至道也。圣君之实用也。

今天下则不然，皆有善法而不能守也。然故谌杵习士闻识博学之士能以其智乱法惑上，众强富贵私勇者能以其威犯法侵陵⁷，邻国诸侯能以其权置子立相，大臣能以其私附百姓，剪公财以禄私士。凡如是而求法之行，国之治，不可得也。

【译文】古代的法典，社会上没有请求接见保用推举的人，没有用闲暇的知识进行辩说的人，没有奇装异服，没有怪异行为，人们都敛藏于法规之下而侍奉他们的君主。所以明白的君王长期坚持的有两条：一是明确法制而坚决维护，二是禁止民众徇私而改变用途，这两条是君主要长期坚持的。那法规，是君上之所以统一民众和差使下级的；那私情，是下级之所以侵害法制扰乱君主的。所以圣明的君主设置准则设立法制而坚决维护它，这样那些相信棒槌可以练武及用闲暇的学识进行辩说的人就不能扰乱法制了，那些众多势强富贵徇私好勇的人就不能侵扰法制了，那些亲信近臣和宠爱的人就不能背离法制了，那些珍贵怪异奇特的物品就不能迷惑人们了，万物百事不在法制允许的范围内就不会擅自行动了。所以所谓的法制，是天下最高的道路。是圣明的君王最实用的。

如今天下却不是这样，都有很好的法制然而却不能坚守。这样那些相信棒槌可以练武及用闲暇的学识进行辩说的人就能以所谓的智慧扰乱法制迷惑上级，那些众多势强富贵徇私好勇的人就会以其威力犯法欺凌君主了，邻国的诸侯也能凭借权势废立太子任命辅相了，大臣也能凭借私下的恩惠来使百姓归附，也能截取公财来使门客享受俸禄了。大凡像这样而希求法制的推行，国家的治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