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秋去春来,长空迭断最后一队的大雁,我们便失去了鸟鸣的季节;冬季容不得鸟儿,正如妒嫉容不得美丽;这时,鸟儿们都争先恐后地呜叫着,报告季节欢迎祈祷春之自由。
天空中飘扬着几羽失重的残冬。
冻层下有春的栖所。
冰的坍塌不是冬的风景,而是隐形的春所创造的一幅壮丽的图画。
冷色的冰块开始酥软、坼裂、互相碰撞,随着佩环润玉般的叮咚之声,一条未脱尽寒气清纯的小河,开始说话了。冰儿,你封不住冬日流水的羞涩以及那蛰藏的生命的欢乐,一种声音已从水鸭的喉咙里渐渐清晰明朗——“春江水暖鸭先知”。一河的蛙声,让春的脚步急促。
冬日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可这时,几阵醉人的暖风吹来,一场润物的细雨不经意间洒下,披一袭妙曼的雨纱,轻盈盈地降临。春雨,似一根根银针,在针灸着初醒的大地;那一根根银针,似乎也在垂钓,垂钓起那埋进土地里的种子和它的梦,在一年的开始与结束之间。
你若漫步雨中,如梦般的氤氲。那雨,起在初春雨季,若在林中听雨,确是有一种“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感觉。因为,那时枯草尚未返青,“山戴去年雪,春来何处峰?”只是一着春雨,才看出春的气息,春的朝气!我枕着雨声,品着雨韵,遐思悠悠。
我们和春站在一起,新鲜生命的汁液流遍全身,同时会聆听到世界正在可爱地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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