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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晚明文人领袖钱谦益的节操怎不如妓女
作者:程万军


钱谦益,江苏常熟人,著名的东林文学派领袖。东林烈士杨涟曾在钱谦益的老家常熟这里做过知县,二人也曾经是同道中人,是同党,且均为东林骨干,但是在严峻的考验到来时,却走上了不同的路。杨涟率领东林先锋六君子,与阉党魏忠贤决战,最后壮烈牺牲。而钱谦益呢,却选择了临阵脱逃,直至变节投敌。


钱谦益是万历三十八年即公元1610年进士,初被授翰林院编修。这个时候的明朝中央已经分化为东林党和宣昆齐楚浙诸党两大派系,钱谦益老家离顾宪成老家无锡不远,没当官时受到东林舆论的耳濡目染,早就树立了加入东林党的志向。如今已然官场中人,入“党”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东林党虽然人气高、人品高,遇事摆事实、讲道理。这种文斗的竞争方式,很适合钱谦益这样的纯文人,于是很快在党争中脱颖而出,成为骨干,天启初年,通过三宫案大获全胜,钱谦益得到一道诏令,担任詹事府少詹事兼侍读学士,受命参与编写《神宗实录》。詹事府是负责教太子读书的,任职者等于在和未来的皇帝打交道。钱谦益开始进入了仕途得意期。但好日子没持续多久,东林党被阉党反制,杨涟同志惨死狱中。魏忠贤当然也没忘记老钱,把钱谦益列入《东林党人同志录》,指控他为“东林党魁”。钱谦益就此被弹劾回家。  

回到常州的钱谦益,反复检视自己这十几年的官途经历。开始他想不明白,自己廉洁奉公,忠心侍国,为什么却被命运一次次地嘲弄,难道自己心存国家错了吗?在满屋子的孔孟圣经中,他找不到答案。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眼前,投向了正作威作福的魏忠贤—原来如此,曾经的宣昆齐楚浙诸党也曾经和自己一样立志做谦谦君子,凭一身正气位极人臣。现在他们位极人臣了,却不是靠一身正气,而是自甘堕落,投效魏忠贤这样的阉党,还恬不知耻地以其儿子、孙子自居。反观自己的同志,杨涟、左光斗他们丢了性命不算,还被扣上一身罪名,不值啊。

想通了的钱谦益起变化了。崇祯元年即公元1628年,魏忠贤一党被灭,东林党再次得到发展的机会。钱谦益升任礼部侍郎,回到了京城。崇祯在打击阉党的同时,朝中留下了很多空缺。国家需要振兴,崇祯要选贤臣辅佐自己,当时的东林党活下来的人中,资历和名望最高的就数钱谦益,何况魏忠贤当年还亲自指责他为“东林党魁”。于是钱谦益做起了首辅梦。但是再次遇到政敌,走了魏忠贤,还有同属礼部的尚书温体仁和侍郎周延儒。和钱谦益争,他们联手揭了老底,给得意中的钱谦益安上了“盖世神奸”的绰号。崇祯对奸臣极为敏感,生怕重蹈哥哥天启的老路,于是下诏将钱谦益革职,撵回老家。温体仁和周延儒则高高兴兴一起进入内阁。之后公报私仇,还找了个岔子,差点将钱谦益送进监狱。

经过这次打击,钱谦益在崇祯一朝再未受重用。

崇祯十七年间,国家进入了病危期。病急乱投医的皇帝想起了钱谦益,决定起用他。但是下圣旨的使臣没跑过李自成的大军,使臣还没见到钱谦益,北京城就已被攻破。崇祯自杀。

清兵入关后,小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南明小朝廷,钱谦益出任礼部尚书。不久清军南下,攻破南京城,弘光朝覆亡,红楼知己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她一同投水殉国。钱谦益是怎么反应的呢?

   据史学家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记载,钱谦益迟疑片刻,试了一下水,说了一句很雷人的话,说水太冷,不能下。这水太冷了,我不能跳下去,这一个要投水自尽的人,还嫌水温不达标。他是要自杀还是要泡温泉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个钱谦益不仅自己不跳水自尽,而且一把还把柳如是拉了回来,也不让红颜知己、自己的这位爱妾死去,不让她殉国。后来清兵入城,钱谦益主动剃发,出城迎降,做了清朝的礼部侍郎了。

    钱谦益的这种表现,令后人唏嘘不已:一个清流的气节竟不如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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