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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总裁远——解放战争中的山西国民党军装甲兵(一)

序言

       1949年,阎锡山与其苦心经营的山西永别,阎、蒋之间的廿载恩怨基本终结。在旧中国所有军阀势力中,阎锡山把对蒋介石的提防和蒙骗坚持到了最后。虽然蒋介石能借抗战“东风”解决了云南的龙云和新疆的盛世才这两位“自立自强”发展技术兵种的地方一哥,但一直难以充分渗入山西,阎锡山甚至可以明显嚣张的蒙骗蒋总司令,这不,《中国战区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受降报告书》附表五“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各受降区收缴日军车辆数量统计表”显示,阎长官的第二战区接收日军车辆仅有卡车220辆,什么坦克装甲车工程车指挥车这些项下统统都是0,在各战区(除台湾之外,台湾较特殊,时间晚而且拖得久)的接收结果中,真可谓“鸡立鹤群”

       在山西跟阎长官部队和平共处良久的日本陆军第一军,难不成窘迫到只剩卡车了?日军自己账上的“北支方面军独立装甲车队”全体人间蒸发了吗?那就让我们看看阎长官是如何运作的吧。

1945年9月—1946年7月

       众所周知,日军投降后,阎锡山庇护尚在山西的日军,并组织部分日军“残留”以壮大阎军实力。首先进入我们视野的,是驻地大同的原日军第四独立守备队司令部直辖轻装甲车队,主官为前原少尉。1945年9月,该队经过招募新学员变为属于第二战区的一支“坦克车队”,此后也被记录为大同坦克车队和大同防守军直属战车队等。该车队分为3个小队,驻大同北关操场城,改由日军武威少佐任主官,兼大同保安总队副总队长。装备的坦克数量有20多辆和11辆这两个相差较大的记载,不知后者是否指实际可用的。车型目前只能从最终解放军接收情景了解存在多辆日制九七式轻装甲车(两人乘员组超轻型坦克,日军代号テケTe-Ke),不知有否其它。

       因为完全缺乏切题的当时当地照片,只能用一张以前网上看到的美军在天津与日军缴交的九七式轻装甲车合影充数:

    大同坦克车队相当“了不起”——1945年秋便投入内战,遥遥领先于蒋总司令麾下的正规国民党军装甲兵。1019日,前抗战名将马占山命令当时在山西的东北挺进军所有骑兵,会合楚溪春所派步兵一团和战车4辆,从大同驰至周士庄,反攻聚乐堡、后铺的八路军。20日拂晓各部进击,该方向的八路军退往聚乐堡,但贺龙所部威胁到大同,于是这些国民党军星夜调回大同防守。

       10月上党战役后,开始负责训练阎军的原日军第一军参谋长山冈道武,建议阎锡山搜集原日军坦克装甲车辆组建装甲部队,阎锡山对此极表赞成。当然这需要不少时间的,笔者所见史料显示,在接下去的大半年里只有大同坦克车队活跃。1946113日,阎军骑兵第师攻打遇驾山,该地是控制大同通往聚乐堡和阳高交通的要点,师长田尚志出发前宣称,此次进攻有日军坦克配合,一定要拿下遇驾山,打下聚乐堡,进攻阳高。扼守遇驾山的是八路军冀晋纵队411团,阎军从早到午正面进攻毫无进展,而后派出一部向遇驾山西北约3公里的四十里铺迂回,主力在日军坦克掩护下进攻八路军阵地侧后的西湾子。所幸下午八路军冀晋纵队56团都赶到支援,阎军全线崩溃,残部乘天黑逃回大同。

        1946年任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所辖第十三小组的国民党代表李晋忻回忆,4月中旬共产党代表李波向其警告透露,共产党方面已得知国民党军在大同留有日军坦克。而后李晋忻调查亲眼目睹3辆,由此正面询问阎锡山派驻大同的领导组主任楚溪春。楚溪春称阎锡山曾严令绝对保密,共接收10辆坦克,留用300名日军,由武威少佐率领,另有一名中文化名“陈丰山”的日军大佐任参谋长。5月初的一次小组会上,共产党代表正式对大同坦克部队提出严重抗议,李晋忻只能辩称接收的坦克都是废铁。在此后的小组实地调查中,国民党方面颇有创意地坚称这些残留日军是蒙古族人。

        6月初,附有两辆坦克和三辆装甲车的阎日伪联军,不顾国民党方面的停战命令以及军事调停北平执行部与太原执行小组的制止,自6日起大举进犯晋中文(水)交(城)解放区。这似乎是太原方面首次出动坦克装甲车而非大同方面稍后,阎军以打通太(原)汾(阳)公路为目的,对晋中解放区发起第二阶段进攻,于12日在交城、汾阳、文水弧线上集结四千余兵力,在第49师师长赵世铃指挥下,以日军驾驶的坦克为先导,三次进攻文水、交城之间公路线上的要点开栅镇,驻守该地的八路军四个连将其击退。13日,阎军以三千兵力,在一架飞机和三辆装甲车的支援下,第四次猛攻开栅镇,激战至15时,八路军寡不敌众而撤出。

        接下来又是大同的重头戏。6-7月大同坦克车队一度被称为“大同保安总队直辖装甲大队”,大队长叶谷孝一,有150人。在7月至9月围绕大同的战斗中,大同坦克车队直属于第二战区(在7月1日同蒲路作战国军指挥系统表和国民党军此战过程记录中记为“车队”,本文统称为大同坦克车队)频频出动,为阻止大同解放起到重要作用,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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