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交大故事,都是交大昨天的故事,今天的事......也许就是明天的故事。有人说,过去交大是理工科学校,所以才没啥人去写故事;要我说,不是没人去写,更可能是没人去看。很多有交大经历的人,也只是把自己交大经历、交大的时光像是人生路上走过了一样,渐渐淡忘了,似乎记忆总是被现实碾得粉碎......不是说交大学子有多少多少万嘛?更多的成了枯燥的数字。
我们总是习惯伟人的光辉照耀着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是可以是闪闪发光的星星,只要都在发光,这个世界就像美丽的银河,美好而壮观,聚在一起也能光芒万丈。
交大峨眉时代,真的很贫苦。文化生活除了看电影、看小人书,真的没什么别的了。我记得小时候,自己喜欢画画,连纸笔大人都舍不得买,涂涂画画都是在捡的烟盒背面画的。后来我爸爸会到印刷厂,帮我找些边角废料的纸张,总能让我会兴奋不已......
那时候,很多小朋友都羡慕在名山电影场跟“朱老头”学二胡,虽然二胡声音真不怎么好听,但是大家觉得那是艺术。后来据说还真学出来了一个二胡演奏家,马晓辉。
还记得交大峨眉电影场文艺晚会,赵奇独唱《小小竹排向东流》,真不知道谁教的真牛。我以为这样的人以后就会是歌唱家呢,后来他居然成了团体照拍摄专家,一天就能拍六七千人的合影,大能啊!
当年,理工科大学,文艺人才真是少的可怜,所以,喜欢文艺方面的青少年,找个老师拜师学艺都难。
但是“文体”,“文”不行,“体”却相当的棒,当年峨眉交大的体育发展确实惊人的爆发过。在那个拉拉手就算耍流氓、唱唱港台歌曲就叫靡靡之音的年代,体育运动场,成了青少年的最好释放能量展示自我的地方,挥洒着激情与汗水。
峨眉的运动会,总能让我想起很多的事。大喇叭里崔老太太(崔爱麟)铿锵的声音,“男子组100米预备.....”“女子三千米前三名全部打破校记录!”......,她的声音激荡在交大的运动会场,绝对余音绕梁,从小一直伴随着我们长大,我时常认为那才是运动会上最标准的声音,激励着运动员们创造佳绩。
三十多年后,又见到曾经叱咤中山梁运动场的李肖军.....我都能想起当年他撑杆跳手里的长长竹竿,手握的地方好像还缠着布,当年我去拿过那个杆子,很重。当年的李大帅哥一跃而起的潇洒,永远定格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怎能忘记。
我能想起子弟校的运动会记录里,记录保持者栏里有很多黄永正的名字,那是何等的运动天赋,他的跳远更是围满了观众。一直到大学,他都是运动场上的骄子。
据说这照片是“长江第一漂”姚茂书拍的。
据说子弟校的黄永正记录被李乐平、邢铁在八十年代都给打破了,我能想到那时候他们的霸气神情。
我能想起运动场上,李乐平的剪式跳高,居然能飞跃一米八一的横杆......我还在想,他如果练练背越式一定能超过跳过两米零四的蔡立勋。
我能想起中山梁运动场上,总是人头攒动的踢球场景......在那里走过,很可能被哪个球击中头部,很是紧张。
我能想起,徐家增教授总是带着一大帮弟子们在中山梁练摔跤,个个劲头十足。主席台下总有练肌肉的小伙们,把杠铃弄得叮当响,天黑了都还在练。
我总是在想,交大历史的英雄们似乎都是男人,假如那片热土里没有那些女神,英雄们是否还有如此的干劲和勇气?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张文丽的舞剑,一舞剑器震四方......三十年后网络吹嘘的一字马算个啥呢?
没有那么多热爱运动的花儿参与,不知道那些绿叶是否茁壮.....
没有那么多的花儿鼓掌,不知道绿叶们是不是也会感到寂寞与惆怅......
历史总是书写着辉煌,小人物就像不存在一样,我不相信一部历史如此单调,就像打牌一样,只记得大小王和四个2,那就太没劲了。
2014年8月21日,一个叫张乃盈的老唐院人走了,静悄悄的一觉睡过去了,他是我的父亲。也许很多老交大人只记住了有个不爱言语的大高个,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那天一大早,我去医院办死亡证明,登记的人说不是刚才登记过了吗?我说不可能。结果我看登记本,确实有个交大的人,舒广益。我心里极度悲哀,还在想,难道他们俩是手拉手同时走的吗?那条路上有个伴儿,我觉得挺好的。
我真的以为他们能活很久,想想我老爸骑个老28凤凰自行车,总是给我飞奔的感觉......两三个礼拜前,还经常和舒伯伯在夏明那个车棚聊天,他经常会坐一会,还会告诉我们今天吃的什么菜啊,如何保养身体之类......
最近看了很多人写的校史故事,都提到了舒广益这个名字,似乎伴随着峨眉交大体育的辉煌。
有一天,南园秦伯伯家把黄果兰树砍了,说是挡了屋里的光线,砍下了很多盛开的枝桠,结满了黄果兰。舒伯伯还特意捡了两个枝桠,说是拿回去在花盆里插一下,看能不能插活......那天的场景记忆犹新,空气中弥漫着黄果兰的香味......那是我喜欢的味道。
交大就像是棵大树,每个交大人都希望她枝繁叶茂,香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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