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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橘]橘树是个女孩子

注意:BG   是草莓哥哥和橘妹妹的故事,布特里和茸茶什么时候缺过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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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树是个女孩子








纳兰迦的妈妈在学校后院享有一片果林。




福葛的原本晾晒在阳台的草莓领带落进了一串伸向男生宿舍窗口的橘树枝,嫩青色的新枝像是少女的指尖探向男孩世界,而那个定情信物般的领带像个扭曲的二维平面托起在她的指缝间。福葛用一本解析几何的教材去够他的领带,一阵润湿的热风吹来,书页哗哗作响,福葛闻到雏菊开了。


他努力地倾身向那株幼女一般高的树苗,头发被风刮进了唇间。男孩清爽地吹声口哨,他银白色的头发便飘到了鼻尖上,那本无限接近领带的解析几何坠入了橘树底,随着震颤的茂密枝叶他一阵心悸。




“喂,您好,请问是布加拉提教授吗?”


他趴在阳台,领带上的草莓重新回到了泥土里,植根在纳兰迦妈妈精心打理的果园。


“您好,他现在正在午休。关于课程安排的问题可以去学校网站上查询,知识上遗留问题请等他醒来再作答复。”


一个女孩子压低声音在电话那头对他耳语。


“不好意打扰了,我是布加拉提老师班里的潘纳科特·福葛,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是想询问一下如果数学教材落进了果园里可以去哪个地方领取新的?”


他同时也需要一条新领带。


这个问题难住了特里休,她侧身轻手轻脚坐到布加拉提床边,然而端详布加拉提的睡颜并不能给不自觉露出微笑的她此刻自己很幸福以外的任何提示。




福葛束手无策在床边啃苹果,他刚给乔鲁诺发过消息,但他约了阿帕基喝茶,包括他那金字塔般登峰造极的数学知识储备没有人能帮他。一张草稿纸被他用墨水瓶压在阳台,雏菊味的阳光把它和笔尖烤得酥软,福葛飞快地得出了一个抛物线和落地速度,他决定不要冒这个险跳到别人家园子里捡书。


有些数据是没法从纸上得来的,他有极大的可能落进旁边的人工湖里。


“那你可以穿上泳衣再跳。”米斯达从他的欧亨利小说集中探出头。


福葛只是不想承认他害怕纳兰迦养的空中铁匠——那个身材圆滚矮小到支撑不住高分贝嗓音的虎皮鹦鹉,纳兰迦和他很聊得来,福葛经常看见那个满头插着应季野花的黑发女孩在斑驳的树影下和她的鹦鹉朋友分享一个甜橙,合唱聒噪得难以入耳的苏格兰童谣。一年四季,从早到晚,纳兰迦蓬松挽起的麻花辫上能开出图书馆的花卉插图所没有记载过的无名野花。




纳兰迦,这个名字是从航空史密斯难听的叫声中提炼出来的。那个早在他入学前就和妈妈一起生活在男生寝室后果园里的纳兰迦,像只贴地飞行在树林里的金丝雀,她和狡猾的狐狸能交朋友,凶猛的猎犬是她怀里的小奶狗。




去年冬天,福葛发现纳兰迦交到了新朋友。她在凌晨的积雪中摔爬,橘色的蝴蝶结在寒风凛冽中挤压得变形,柔软的绸缎似乎要冻结在女孩的头顶,一片美妙的结晶雪花像是从月亮表面析出,不偏不倚融化在女孩湿红的倔强鼻尖。


柔软的黑色浅发像是在心疼她冻得通红的苹果色双颊从小巧的耳后钻出,像羊毛衫脱线的下摆散开的绒线拥覆在饱满额头和枝头樱桃色微启的嘴唇边,纳兰迦这时正专注于不再摔进雪堆里,无暇顾及飘进嘴里的发丝。


她柔软的脖颈暴露在烈风中,让福葛想要用自己的羽绒服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纳兰迦在雪月中奔跑,时不时回头,好似瘸腿的小鹿逃离猎手的追捕。终于,她精疲力竭地坐在一片空地上,怀里是从她脖子上取下的围巾,围巾里面热乎乎的生命不可思议地探出了头。


一,二,三……


足足有五双毛茸茸的灰色兔耳挤在纳兰迦怀里,女孩比雪片飞降得更为浪漫单纯的笑声被寒风裹挟,一阵暖气上旋到福葛积满雪水的窗口,冬夜仅此一次的天使抬起头,和五只可爱的小生灵朝楼上的他微笑:“从今以后,我们是朋友了。”


这时,一只虎皮鹦鹉逆风飞到了纳兰迦肩头,展开翅膀内的羽毛抚慰女孩冻红的脸颊,他警觉地冲宿舍楼尖叫起来,福葛惊吓得后退,手肘碰到了阿帕基产自中国的陶瓷茶杯。


米斯达第三次催促福葛关窗,他这时明白了纳兰迦根本看不到夜色中的自己。只有那只嚣张的鹦鹉对自己充满敌意地进行驱逐,像是担心这个藏在夜色里的大男孩会真的用一床羽绒被卷走他快冻傻在雪地里的小主人。


纳兰迦像一颗跳出果篮的小橘子卧在雪被中,散发出少女带有炙热体温的清甜香气,谁也料不到她当时坐的地方第二年发出了一株橘子树。


我们是朋友了。


她在对怀里的一窝小兔子说话。


纳兰迦交到了五个新朋友。


冬末,福葛把书桌搬到了阳台。乔鲁诺给自己和阿帕基围上同一条围巾(趁阿帕基在到处找剪刀的时候),问他是不是在赏雪,现在已经过了季节了。福葛笑了笑说他在等白雪公主和她的五个小矮人出现。


“这是几?”阿帕基两只手在他眼前比划。


“七。”福葛看穿手心对着一片雪松微笑。


“他脑子没问题,”阿帕基揪住乔鲁诺的发辫,“快走了,小鬼。”阿帕基懒得找剪刀,就这样和乔鲁诺被同一条围巾牢牢的拴在一起出寝。










初春时节,福葛跨专业发表了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的论文,他解释说这只是一系列观察日记加童话故事,面对校报记者的采访,他脑子里浮现出风雪交加的夜晚——纳兰迦在洁白的果园里跌跌撞撞进他眼中,当这个女孩抬头时,她卷曲的睫毛上停满了匆匆过客般的雪花片片。即便是冬天,她柔顺的黑发上也能开出一片泠冽的雪花。只要一想纳兰迦,福葛的心里就升起一簇冬日篝火,她怀里的五只小兔子仿佛就在自己心里打滚。




他深夜只能做竞赛题来平息自己,那只聒噪的鹦鹉定时在窗外冲他喊话,迫不得已福葛买了一盆紫色的花摆在航空史密斯在阳台的航道上。


他又见证了一个生物奇迹,航空史密对于紫烟的毒素免疫。他提起笔来,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






布加拉提教授偶然读得了福葛的论文,他在学校的论坛上浅谈了一下:“这是一封上万字的情书。”




“他真的是在等白雪公主。”


乔鲁诺的评论得赞最多。




“天大的好消息(请想像一下白雪公主后妈的语气),我们寝室又他妈要集资了,因为要送福葛和上面这个小鬼进医院检查脑子。”


阿帕基紧随其后。




“布加拉提教授,请帮忙联系一下文学系的特里休小姐姐,我们想听她分析文章情感脉络。您就生物知识而言可以多给我们科普一下小兔子是如何熬过冬天的吗?十分感谢!”


一位匿名网友@系花特里休




“欧亨利都不敢这么写爱情的。”


米斯达被顶到了热评第四。














再次见到纳兰迦时福葛已经为他的领带茶(此处不存在阿帕基泡的茶)饭不思了一整周。


“今天没有打领带,”他坐在米斯达面前叹气。


“就像女孩子没有穿内衣。”


米斯达随口接话,吸管已经歪出他的嘴角了。


他们像干尸般从餐厅回到寝室不久,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去开吧,说不定是你的小红帽来还领带了。”


门后,纳兰迦绑着两个松松垮垮的麻花辫从橙色的毛线帽里露出果农家女儿特有的红润小圆脸,福葛早已在心里把童话故事赞美了千万遍,他怀疑纳兰迦是吃苹果长大的。


她腼腆地一笑,面对着她不熟知物种——男孩儿,单纯地思索着怎么和他们交谈,是像狗狗那样抚摸头顶还是像猫咪一样喜欢被摸下巴呢?


“这些…是我妈妈种的果子,请问你们有需要的吗?我们家吃不完了又不忍心让它们烂在地里……所以,我…妈妈说校园里人多,我想把这一篮送出去。”


米斯达和福葛交换了个眼神,前者邀请她进来一起吃水果呀。


“然后,然后纳兰迦就被米斯达吓跑了。福葛幽怨地靠墙站,把阿帕基和乔鲁诺请到房间里。


“留个女孩没用吗?说得好像你会削水果一样。”


“这里是男生寝室,你们两只狼外婆。”


阿帕基两下把苹果削成许多瓣,然后顺手修成兔子模样。


“是的,这里是男生寝室。”


乔鲁诺难以置信地发掘他长发男友的新技能,阿帕基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福葛陷入了沉思,纳兰迦并不是来还书和领带的,他拾起了一束插进编织篮子的藤蔓里的雏菊,拨开花蕊,他把鼻尖凑近,有纳兰迦的气息。


“不,是纳兰迦有雏菊的气息。你刚刚把想的都说出来了,直男,你还不去追吗?”


“迟到总比不到好,快去吧,兄弟。”一帮人嚼着苹果把福葛推出寝室一气呵成别上了门栓。


“带不回个纳兰迦就别进来了哦。”米斯达贴着门喊道。


“谁他妈刚才还说这是男生寝室!”福葛踢跑脚边的石子,拔腿就跑。








他一路狂追到果园高高的栅栏外,手里捏着纳兰迦味的雏菊,像抓住了灰姑娘最后的水晶鞋,他穿过一片南瓜地险些绊倒。躲在山毛榉后,他看到一对俏皮羊角辫在那棵橘树苗下晃动。


纳兰迦拿一根削得又粗又钝的铅笔头在他掉落的那本解析几何上杂乱无章地写写画画,像小孩子的信笔涂鸦。她紧锁的眉头就快要夹断几根掉落在额前的碎发,迷茫的紫葡萄色眼眸里透出熹微的求知欲。纳兰迦的双腿在草地上打直,圆头短靴时不时互相碰撞。


“纳兰迦!纳兰迦!”


福葛听到头顶盘旋的航空史密斯在呼唤他目不转睛窥视着的女孩的名字,纳兰迦温柔的目光投向这里,她灵巧精致的大眼睛捕捉到福葛,一丝略带狡黠的笑意从中一闪而过,使得他脖子以上的部位烧灼得快要蒸发。


女孩把玩着发辫跳到他面前,福葛口干舌燥地进行无用的吞咽动作,从没这么强烈地希望能用米斯达的手枪一把将这个泄密的空中铁匠给击落。


“嗨…呃,我在找一本书和一个领带。”


还有一个女孩。


福葛深呼吸远眺了一下:“你有看到他们吗?”他紧张得从嘴到胃里全是紫粉蝶在翻飞。


“潘纳科…潘纳科特·福葛。”女孩照着书本扉页的姓名念了出来,那是上面她除了数字以外她唯一看得懂的字。


“…我还在找一样东西。”


“嗯?”纳兰迦歪过脑袋,她的发尾扫过福葛心尖。


“昨年有个女孩子…我对她一见钟情,写了万字情书。我记得她当时就在这里,现在却再也没出现了……难道是变成了这株橘树?”福葛被自己赤裸裸的暗示烧得脸颊沸腾。


纳兰迦一听,撅起她蜜桃色的嘴唇,气愤地把解析几何拍在他身上:“你妈妈难道没告诉过你每一棵橘树都是一个女孩子吗?!给我放尊重点,福葛!别对她指手画脚地乱说一通!”




福葛不知道自己在门外是怎么跟不准他回寝的室友们解释道三更半夜的。


“我懂了,你们要我在寝室里植树造林。”


门开了。


米斯达和乔鲁诺左右站位把精疲力竭的他扶了进来,阿帕基说他有话讲。


“这是几?”阿帕基的手指带有重影在飘忽。


“七。”


“很好,接下来我比一个数字你就在心里默念一遍。”


福葛三秒后睡着了,“拖进卧室去。”阿帕基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是怎么回事?”乔鲁诺凑到他耳边问道。


“催眠术。你等福葛醒来明天听他倒苦水,我现在要听歌。”


阿帕基每天都在给乔鲁诺制造惊喜。












第二天,清醒的福葛把自己锁在了阳台,所有人都以为他想不开,尤其是看到他在校服里穿着泳衣的一瞬间。


玻璃门外趴着米斯达和乔鲁诺,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但福葛听不到任何声音,阿帕基板着脸仿佛在观赏一出哑剧。


“大家,纳兰迦把果园的后门锁住了,我只能试一把从这里跳进去了,我要去找她。那边有个泳池会接住我,不用提醒我不会游泳,我看过书,曾经有个学校出过一个人才,只是过了一遍游泳教学的书,扑通跳进水里就会游了。我一定比他聪明。”


玻璃上传来恨铁不成钢闷声的捶打,米斯达把草稿纸贴在上面,让福葛看看。


那是他之前计算好的平抛运动,包括初速度和落地方式。


福葛在四溅的水花中看到纳兰迦提着百褶裙飞奔而来的冲击性画面,她像个丢盔弃甲的女武士,解开披肩的蝴蝶结然后挣脱出来,一边踢掉小皮靴,差点被福葛曾经过的南瓜给绊倒。当他的公主突破重重阻碍来到泳池前时,她像个再也藏不住黑色瀑布长发的花木兰抛下一切,她的橘色发带,她俏皮可爱的镇定自若,她单纯无端的昨日怒火……跳进了水中和这个既不是王子也不会游泳的解析几何男孩相拥在水中央,她的裙子在水面开出一朵莲,灵巧的双腿有如人鱼公主的尾巴柔嫩滑腻,纳兰迦用脚踝勾动福葛的腿,他像是被皮肤烫伤一般迅速做出了反应,几秒内学会了游泳。


“天才也是要人教的,学到了吗,小鬼们?”阿帕基饶有兴趣地趴在阳台上看这俩人磨蹭地戏水,手里转动着玻璃门的备用钥匙。


纳兰迦顾不上妈妈教她的矜持,她没有料到福葛会以这样直接的方式出现。


她快速脱口而出差点就不能传达出的话:“我…我也在找一个男生。他冬天的时候掉了根领带在橘树脚下,现在那里已经长出了一片草莓…你知道他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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