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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梁启超被医生误诊,割肾不久后死亡,留下的一段话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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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1 辽宁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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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疾病做出正确诊断,是每一个医生心中的愿望。同样一种疾病,因为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差别,症状也不完全一样。因此,即使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一辈子也不可能不出现误诊。

从目前医生的就业环境,想起了当年的梁启超。

梁启超,广东新会人,字卓如,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是近代中国民族主义的奠基人之一,也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学贯中西的大师级人物,在教育、史学和文学等诸多领域都有非凡的思想及学术贡献。他曾与康有为一起领导了著名的“戊戌变法”。

1926年2月,梁启超因为尿血住进了北京协和医院。经X线检查显示,右肾出现黑斑,确诊为肾结核,也有怀疑是肾肿瘤,须速做手术。


梁启超之弟梁仲策看不过协和医院对兄长的诊断,略有微词。

梁启超入协和医院前,曾经由当时被誉为中医“四大名医”之首的肖龙友先生诊治。肖说“这病不是急症”,不就是尿里有血吗,“任其流血二三十年,亦无所不可”。

肖的诊断结论,与协和医院“无理由之出血症”正好吻合。肖力劝梁启超切勿草率从事,并为梁对症下药治疗。梁服用肖的药物后,神清气爽。后因不注意休息,劳累过度复发。

按照协和医院的治疗方案,手术前,要每天灌两杯泻油,结果弄得肠胃一塌糊涂,导致连日发热不止。情急之下,医院竟然顾不上先消除炎症就匆匆为梁启超实施了手术。


1926年3月16日,时任协和医学院院长、哈佛博士生刘瑞恒为梁启超作了肾切除手术。

但术后检查,切下的肾脏并无病变,梁启超尿血依然如故,另查病因,乃说坏在牙齿。于是一连拔去7颗,敦料病痛仍无一点起色。

手术无效的原因,原来是手术室值班护士用碘标手术位置时弄错了。刘瑞恒手术前也没有仔细核对一下挂在手术台旁边的X线片,就将健康的肾脏给切除了。手术后马上发现了这一失误,可院方考虑到“协和的名声攸关”,这一重大医疗事故被当作“最高机密”封藏。


对于这一手术,当时社会人士和梁启超的家人多有责言,但梁启超本人却十分通情达理,并不苛责,还发表了一个英文声明——《我的病与协和医院》,并译成中文发表于1926年6月2日《晨报》副刊上,替协和医院辩解。

“右肾是否要割,这是医学上的问题……当时是否可以'刀下留人’,除了专家,很难知道。但右肾有毛病,大概无可疑,说医生孟浪,我觉得冤枉……出院后,直到今日,我还是继续吃协和的药,病虽然没有清楚,但是比手术之前的确好了许多……我盼望社会上,不要借我这病为口实,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

他的宽容,言之凿凿,情之切切,让人满怀敬意。

手术后,梁启超看病还是去协和。1928年11月27日,积劳成疾的梁启超被送到协和抢救。1929年1月19日午后2时15分,梁启超去世。他留给家人的嘱咐是:“以其尸身剖验,务求病原之所在,以供医学界之参考。”


我国著名医史学家程之范老先生指出:“梁启超对协和医院误诊的态度,主要是考虑到西医刚进中国,老百姓对西医还缺乏认识,协和医院是当时中国最先进的西医医院,如果这时对协和大加鞭挞,最终吃亏的恐怕是老百姓。再者,以梁启超的名望、地位,协和不可能故意给他误诊。但梁启超先生对协和的这种宽容态度,实在是难能可贵。”

不知道大家是如何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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