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伸手要打妈,“你咋不管我叫妈呢?”妈起身,“你打我,我就走,没人和你唠嗑了。”姥放手笑了。请看本期《今日说法》。
姥已奔百,耳聋眼花,老年痴呆。昨天三姨带姥从北海回到了东北,今天妈也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姥。妈进了三姨家房门,姥也没反应,默认她是三姨。妈就拉着姥走向阳台,“妈!去阳台看看。”七月的阳光刺透了隔膜的白内障,姥眼昏花仔细端详着女儿的脸,认出她不是三姨,“哎呀!是你呀!”母女认亲一笑。
午饭后,姥还坐着听三姨和妈唠嗑,虽然听起来像在听猫叫。三姨说姥在北海就喜欢找人尬聊。姥听够了,站起身来到妈身边。姥伸手要打妈,“你咋不管我叫妈呢?”妈起身,“你打我,我就走,没人和你唠嗑了。”姥放手笑了。
姥脑海里的橡皮擦将大脑磁盘清理成了记忆碎片。姥找不着家,记不住人名,但还认得她的孩子。养老院其实是幼儿园,姥在小区里返老还童了。姥在异乡自来熟聊以慰藉,是否把路人错认成老家的邻居。
对于哺乳动物,记忆是用进废退的后天习得, 而养育和交流是获得性遗传的先天本能。达尔文在《人和动物的感情表达》里说起了女儿的宠物猫,好像猫的行为和他们父女俩很相似。宠物店的英短猫妈生了5只小猫仔,小区老人小孩观察动物世界的哺乳和打闹行为,见证了他们的快活成长。
姥有一天可能会变化成猫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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