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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论语》之曾子的“一贯道”

曾参谈“一以贯之”

【15】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这段话就牵扯出了孔子思想的一个大问题,就是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什么?一天孔子问曾子,说曾参呀,我的道“一以贯之”,就是我的思想学说贯穿着一个基本思想,曾子说,是(意思是,我知道了)。孔子点头出去之后,其他的弟子就不明白了,问曾子,老师这句话什么意思?曾子说“忠恕而已矣”。

首先我们说说“一”的问题,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见《道德经.第四十二章》)”,其中强调了“道”起始于“一”,而化为万物,在万物中皆有道,而老子的“道”是不是孔子的“一”,或者是、或者不是,但是最终应该是统一的。

其次就是曾子解释的“忠恕而已矣”,把孔子的“一”分成了“忠”与“恕”两个部分了,第一部分“忠”,就是“中心”,把心摆在中间,一切站在真理和为公的角度上,就如同尧舜禹禅让帝位一样,就是对天地与万民的忠,能够把天下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亲人一样对待,也就是达到了“仁者,爱人(见《颜渊篇.第二十二》)”了;第二个部分是“恕”,“如心”,就是推己及人,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这样也就会理解别人的苦处了。所以程子解释说“忠恕一以贯之:忠者天道,恕者人道;忠者无妄,恕者所以行乎忠也;忠者体,恕者用,大本达道也(见《论语集注.为政第二》)”。

当然,曾子说的是不是孔子的本意,这个难以解释,其实对真理的理解,有时候就跟瞎子摸象差不多,“忠恕”的解释也只是孔子之道的“一端”而已,当然能够做到这两个方面,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曾子说“而已矣”,这里的“而已”,不是仅此而已的意思,而是要把“忠恕”做到极致,竭尽全力,能做到这些,也就不必要担心自己能不能立身,能不能被人知道了。

仁义君子

【16】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从前边孔子提出“仁”的概念,并对于“仁者安仁,知者利仁”进行了展开,后边又回到了“闻道”和“一以贯之”的问题,曾子总结为“忠恕”。我们看,大半章的内容都是讲解这个“仁”字,可见仁道之大,并非简单的好人所能解释的。

南环瑾在讲解这一段的时候,扩展到了逻辑学的问题,谈到了黑格尔的辩证法的“正、反、合”,而印度的“因明法”则采取“宗、因、喻、合”,不过这一段的“喻”字应该跟“因明法”的“喻”不同,是晓喻的意思,就是跟君子谈事情的时候,他只关心道德上的问题,是不是符合大义,而跟小人谈事的时候,他只关心有没有利益可图。

不过今天,好像全世界都只是讲利益,就连政府都说“经营城市”,讲的也是利益,少林寺都曾想过上市。(见《八佾篇.第二十六》)”

从社会中学习

【17】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则内自省也。

一个人怎么提高自己?孔子说,看到贤者——一个学问、道德修养都比较高的仁者,就考虑一下怎么赶上他,跟他一样,而见到那些道德修养有瑕疵的人,或者是那些坏人,我们就要以其为鉴,自己回去多反省反省,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些毛病。

这也是为什么在《述而篇.第二十二》中,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仁者总是以他人为镜子,“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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