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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世家》返鲁之旅

夏,鲁桓厘庙燔,南宫敬叔救火。孔子在陈,闻之,曰:“灾必于桓厘庙乎?”已而果然。

这段话比较玄,有点神化孔子的意思。夏天的时候,鲁恒公、鲁厘公的祠庙着火了,南宫敬叔救火。这时候,孔子还在陈国,听说这件事后,说:“火灾一定是发生在恒厘的祠庙吧”,结果果如孔子所说。

据资料解释,人问其故,孔子说看他俩的变化就知道,开始做事还比较谦恭守德敬礼,但后来慢慢变了,如果有灾就会伤及本人,不伤本人就会殃及这两人的家庙。

秋,季桓子病,辇(niǎn)而见鲁城,喟然叹曰:“昔此国几兴矣,以吾获罪于孔子,故不兴也。”顾谓其嗣康子曰:“我即死,若必相鲁;相鲁,必召仲尼。”后数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鱼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终,终为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终,是再为诸侯笑。”康子曰:“则谁召而可?”曰:“必召冉求。”于是使使召冉求。冉求将行,孔子曰:“鲁人召求,非小用之,将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归乎归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裁之。”子赣知孔子思归,送冉求,因诫曰“即用,以孔子为招”云。

这年秋天,季恒子病重,乘坐辇车四处看鲁城(应该是临死前眷念故国吧),所以才发出感叹:“过去这个国家几乎要兴起了,因为我得罪了孔子,所以耽误了鲁国的兴起。”所以他对自己的儿子季康子说:“我快不行了,如果找一个人管理鲁国,那么一定要选择孔子”,过了没有几天,季恒子去世,季康子继承家主地位。

下葬之后,季康子想要召回孔子。

这时候鲁国大夫(季氏的家臣)公之鱼劝季康子说:“过去你父亲想要重用孔子,但是没有走到最后,最终被各国诸侯嘲笑。如今又要重用他,如果还半途而废,将会再次招至各国诸侯嘲笑”。

不过季康子还是想把孔子召回来,所以问下人:“让谁去召回孔子呢?”下人说:“要想召回孔子,一定要让冉求去”。

冉求跟孔子说完,准备回鲁国的时候,孔子说:“鲁国人召我回去,一定会重用我”,当天(可见孔子急着回国的心情),孔子说:“回去吧!回去吧!我家乡的小子志向远大,文采斐然而有章法,我不知道调教他们的办法了。”

孔子的弟子——子赣,直到孔子急于回国的心情,所以在送冉求的时候,告诫冉求说“如果你(在季氏那里)得到重用,一定要把孔子召回去”。

冉求既去,明年,孔子自陈迁于蔡。蔡昭公将如吴,吴召之也。前昭公欺其臣迁州来,后将往,大夫惧复迁,公孙翩射杀昭公。楚侵蔡。秋,齐景公卒。

冉求回去之后,第二年,孔子从陈国到了蔡国,因为吴王所招,蔡昭公将要迁到吴国。

之前蔡昭公欺骗他的臣子,准备迁到州来,后来准备搬迁的时候,大夫们害怕再次迁都,所以,大夫公孙翩用箭射杀了蔡昭公。楚军侵犯蔡国。秋季,齐景公去世。

明年,孔子自蔡如叶。叶公问政,孔子曰:“政在来远附迩。”他日,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孔子闻之,曰:“由,尔何不对曰‘其为人也,学道不倦,诲人不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第二年,孔子从蔡国到了叶地(今天泰安市旧县乡,原来一个诸侯国,后来成为楚国属地)。当地的大夫叶公就向孔子问政,孔子说:“为政的重点在于,让远方的人来依附,让近处的人更加亲近”,有一天,叶公又向子路打听孔子的事,孔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孔子听说之后,说:“子路,你何不跟他说‘这个人呀,他学道方面一直没有倦怠,教诲别人从来也不厌倦,日常学习发奋忘食,只要学习就会高兴地忘记烦忧,都不知道已经年龄大了’”。

去叶,反于蔡。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为隐者,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彼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怃(wǔ)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孔子离开叶地之后,没有直接回国,返回了蔡国。路上遇到了长沮、桀溺俩人一起耕田(应该是一个人在前边拉着,一个人在后边扶着的人力耕犁),孔子认为这是俩隐居的人,所以安排子路去问渡口(应该是河南省周口的沙河祸漯河),结果长沮却反问子路:“那个手持缰绳驾车的人是谁?”子路说“那是孔丘”,长沮接着问“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不过长沮的却说:“他知道渡口在哪里?”

接着桀溺对子路说:“你是谁?”子路说:“是的”,接着桀溺对子路说:“你是孔丘的徒弟吗?”子路说:“是的”,桀溺说:“整个天下人都十分忧愁,谁能够改变得了呢?况且与其跟从躲避恶人的士子,哪里比得上跟从避开整个世道的士子呢!”

接着俩人继续耕地。

子路回去后,把事情都告诉了孔子,孔子惆怅地说:“鸟兽不可以同群,如果天下有道,我就不会想去改变世道了。”——这里的鸟兽不可以同群,体现了孔子在各国不断碰壁之后的灰心与感叹。

他日,子路行,遇荷莜(yóu)丈人,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隐者也。”复往,则亡。

又一天,子路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挑着耕犁的老人,子路问:“老先生见过我的老师吗?”老人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谁是你的老师?”接着老人把担子立起来,耕地去了。子路回来把情况告诉孔子,孔子说“这是个隐居的人”,让子路回去,结果老人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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