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永嘉四灵”,这首七绝层层设疑,最后一句才恍然大悟
翁卷,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字直接就懵了,相比而言,赵师秀这个名字可能听的多一些。两人都属“永嘉四灵”。这个流派上结江西诗派,下启江湖诗派,宋诗史上颇有名头。
“永嘉”是地名,即今温州,为四人籍贯,“灵”是因为四个人的字号里面恰好都有一个“灵”字,风格上,四人坚决反对江西诗派的扒故纸堆,动不动就典故来典故去,崇尚清新之风,标举的却是晚唐的贾岛、姚合,又不免苦呤过甚,有伤自然,加之题材狭窄,后人将四人路数遂称为“永嘉四灵”。
应该说,四灵还是出了一些精彩之作,有一些甚至可称绝品。如四灵之首的赵师秀的绝句《约客》,大家几乎都读过。翁卷的七绝《乡村四月》,同样是耳熟能详的清通之作,长期入选中小学语文课本。
不过今天要分享的是他的另一个七绝:《山雨》。也是一首名作,很有特点。
山雨
一夜满林星月白,亦无云气亦无雷。
平明忽见溪流急,知是他山落雨来。
诗记山中一趣,风调颇类杨万里“诚斋体”。
乍一看,你会觉得这是一首跑题的诗。诗题《山雨》,却完全没有对山雨的描写,只在最后一句勉勉强强带出一个“雨”字。名写“山雨”,实则写与雨有关的某种山居雅趣。故“山雨”只是催化的作用,并非描述本体。
诗人在诗中反而反复渲染无雨迹象。比如第一句的满天星月,第二句的清夜无云,整个晚上也没有听到打雷声。一切都表明,天气很晴朗,夜晚很安静。丝毫不见雨迹,正常写法,不是应该阴云密布地写雨前征兆吗?读到这里我们会有这样的疑问。
第三句诗人笔锋一转,说了一个很不寻常的山居日常景象:山中的溪流突然哗哗地流淌起来,速度急了水面也宽了,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上并没有下雨啊?读到这里我们也更加困惑了。
揭开谜底的是第四句:别山落雨。这一句似乎完全要有山居生活的经验才可解释,整个诗似乎写的就是山居生活的特有一面。
别山下雨,此山不下,别山溪涨流入此山,又由于山山阻隔、不同于平地的环境,故有此景不难想像,只是别山下雨是否打过雷?
打过的话,从前两句的叙述里诗人是听不到的,说明两山之间距离较远,确定水能流过来还很急?没打的话,说明是小雨,即便两山较近,同样的疑问,水能流过来还很急?
诗别致的写法以及山中环境的特殊,使得该诗悬念一波接一波,层层转折之后,终于道破真相,让人恍然大悟之间,却又不兔产生新的疑虑,如上段所言,是否合理?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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