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去一千次都不够

回到拉萨 音乐： 拉丹珠 - 春天花会开 第4期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 

对于西藏的全部幻想，

或许，

全部来源于一场梦。

 

梦里，雪域高原上，

珠穆朗玛峰

藏在或浓或淡的烟雾里；

神圣的布达拉宫脚下，

虔诚的人们

正在进行着一个人的朝圣。

他们很穷，

穷到口袋里只有碎银几两；

他们也很富有，

精神世界中，

是诗和远方。

 

文艺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

来自高原的风吹过脸颊，

不必再压抑内心的憧憬。

许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盛景

几次入梦；

又许是青稞酒酥油茶

挑拨着躁动的味蕾。

 

转经筒的声音已经在召唤，

背上行囊，去那里，

追寻一个人的信仰。

 /01/

一砖一水，皆为神圣

坐上西行的绿皮火车，

眼前，

正是魂牵梦绕的地方。

没有了临行的激动喜悦，

内心反倒多了一丝平静淡然。

 

也许，

这就是西藏的力量，

能让每一个来藏的人，

抵达内心最深的一隅，

那里，

有繁花，

有童话，

有诗，

也有歌。

 

位于那曲的唐古拉山，

顶上是皑皑的白雪。

这座“雄鹰飞不过去的山”，

静静地伫立在青藏高原之上，

不言，也不语。

 

像一位白发老者，

俯瞰着脚下的整片西藏，

唐古拉山，绵绵延延，

孕育着冰川，

也孕育着生命。

 

沉默的山，是用来敬仰

而不是征服的。

在藏民心中，

神秘的雪山，

神秘的唐古拉，

就像是梦里花，

只可远观，

不必亵玩。

 

与静谧的高山

一同出现在梦中的，

还有西藏的三大圣湖。

 

“天湖”纳木错的上空，

是和湖水一样澄清的天。

地下的一片湖，

倒映着天上的一片天，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直叫人神情恍惚，

目酣神醉。

“神湖”玛旁雍措，

故事中的“西天瑶池”。

四面八方，皆是寺庙，

环抱着湖，

也环抱着藏民们心中的圣地。

 

来到玛旁雍措，

身上沾满岁月味道的老妪，

正讲述着老故事，

一切都是古老的。

每一处角落，

都有一个传说，

一层又一层面纱，

渐渐模糊了本就神秘的湖，

直到最后，

湖变成了星，星又入了梦。

 

雅鲁藏布江的南岸，

内陆湖像珊瑚枝一般，

这里，是“天鹅池”，

也是羊卓雍措。

“天上的仙境，人间的羊卓，

天上的繁星，湖畔的牛羊。”

 

冬日，

羊湖冰封，

似素衣美人

躺在喜马拉雅群峰的怀抱中，

静谧又美好。

她就这样静静地睡着，

直到夏天，万物返青，

牧人放牧之声将她吵醒。

睁开眼，

已是遍地葱郁。

 

西藏的山水，

少了江南的婉约，

北方的豪放，

却多了一丝神秘，

一丝圣洁，

山水之下，人杰地灵。

 

从神秘的山水之梦醒来后，

眼前，

又浮现出了布达拉宫的宏伟。

 

依山垒砌，群楼重叠，

红白建筑

在玛布日山上坐落。

日落时分，夕阳正穿过顶层的“日光殿”，

更衬得整个建筑

严肃宏伟，

神秘莫测。

 

也难怪，

布达拉宫所在的拉萨市，

被誉为永远的“日光城”。

不落，不败，

不谢，不死。

 

除了熟悉的松赞干布的故事，

这里，

更是藏民们心中的佛教圣地。

你看，

那虔诚的一个又一个朝圣者们，

跪坐在山下，殿前，

口中念念有词，

心中无比平静。

 

来到西藏，眼前的一砖一水，

都有关于人的信仰。

当芸芸众生牵肠挂肚的憧憬和夙愿

就这样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当山风，湖水，落日，石砖

从梦中出现，

只一瞬间，便爱上了，

无关风月，没有理由。

/02/

一人一念，信仰之行

 

爱上的，不仅是这座城，

还有找寻信仰，找寻自我的

每一个自己。

 

早上六点的大昭寺广场前，

成群的人们手拿风马旗，

正小心翼翼地将之挂起，

而后，

静默而立，

心中许下最真诚的期许。

 

是为谁而祈祷呢？

年迈的父母，远方的爱人，

抑或是独自赴藏的自己。

五颜六色的经幡，

就这样在风中飘动。

一瞬间，心中感慨万千，

行了这么多路，遇见那么多人，

走到最后，穷其一生，

我们只不过是在找寻自己。

 

一声“扎西德勒”，

将祝福寄于经幡之上，

随着风儿，伴着日出日落。

相信吧，远方的那个他，

一定能够听到你的心声。

 

听，耳畔，

转经筒的声音

像一位老人正在低语。

在西藏，随处可见手拿经筒身穿藏袍的藏民，

低着头，微闭着眼，

口中念着真言，

就这样，走着，走着，

一直到信仰最深的地方去。

 

随处可见的，除了虔诚的人，

还有大小不一，各有价值的经筒。

手摇的，固定在轮架上的，

镶有宝石的，被时代的风霜雨雪所打磨的

……

 

无论哪一种经筒，不变的，

是转经人相同的赤诚。

快速旋转的经筒，

寄予着人们的信仰；

功德的累积，

是人们不灭的信念。

 

偶尔，来到山上，

会看到成片成片的纸隆达

随风飞扬，

这是藏民们的另一种祈福方式。

 

在既特定又随意的时间地点，

拿上一把纸隆达，

纸上，

印着动物图案，

写着经文。

随风，一把散去，

风从我们的手中接走了它，

也接走了心中的祈愿。

 

或许，撒下隆达的不是我们，

而是终其一生所寻找的，

点点滴滴。

点点滴滴，又聚成了汪洋大海，

在每一个人心头。

 

牵挂多了，忧愁自然也就多了，

不过，不要担心，

在西藏，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总有什么，

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

带着我们的心，脱离烦扰的是是非非。

在庞大的山上，渺小的心田，

与世界，共同拥有一个空间。

/03/ 

一步一旅，自由生活

有人说，西藏

对于不同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游客的观景点，

却是藏漂的栖息地。

 

对于任何一个地方来说，

真正的生活，

都是隐藏在市井里的，

不如，到街头走一走。

 

不必跟着导游到人头攒动的大街，

只需要在日落之前随便逛逛，

看看土生土长的藏民们，

吃着藏面糌粑，

喝着青稞酒酥油茶。

 

不同于常见的地方小食，

西藏的饮食文化，

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也难怪，高原城市的不同，

又怎么可能仅仅体现在一两方面呢？

 

清清淡淡的牦牛肉汤，撒上葱花和盐巴，

小麦粉制成的藏面，

口感夹生，

配上一碟酸萝卜，

构成了一碗简单却大有乾坤的吃食。

这样的藏面，

往往出现在街边的茶馆面馆里。

吃罢面，再来一杯青稞酒，

清香醇厚的味道，

即使是喝多了也不会上头。

 

酒足饭饱后，继续在市井中寻找生活气息，

来藏的藏漂们大都文艺，

开一间小客栈，

贩卖明信片纪念品的同时，

也贩卖着情怀。

在他们的眼里，

西藏

没有传统藏民口中那么神秘，

也少了些游客口中的壮美，

反倒是每一天的日出日落，

才是西藏最真实的样子。

 

与他们谈话吧，

长夜将至未至。

自由，信仰，真诚，

逃离生活又融入生活。

远离尘世的喧嚣，世间纷扰，

将全部心思放到自己身上。

步履不停，倾听内心，

洗尽铅华，

到最遥远也最干净的地方，

甘之如饴。

这，便是这场旅行的

全部意义。

 

江湖的边缘，是西藏，

万水千山的尽头，是世外桃源。

我想，来到这里，

感悟仓央嘉措写下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心境。

 

于千万人，千万个车水马龙的夜之中，

遇见了西藏。

纵使刹那停留，

转身的一瞬，

依旧看见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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