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的老师李瑞清

近日，潘天寿又铺天盖地出现在各大媒体，大师之名如雷贯耳。我从小就在50年代的《美术》杂志上拜读过潘天寿先生的作品，也仔细临摹过，甚感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是源自于功夫了得，其笔墨力扛九鼎，无人能敌。

近读陈传席教授所著之书，其论李瑞清时言：“潘天寿的山水、花卉、人物的画法都来自李瑞清。”我顿时懵了！是真的吗？

百度李瑞清词条，介绍李瑞清时并未涉及潘天寿。我知道，李瑞清是张大千的老师，张的书法完全是李瑞清的影子。如果潘天寿老师也是李瑞清的话，那么他们在笔墨上也一定有关联。于是我又搜李瑞清的绘画作品，结果令人吃惊，两人的作品如出一辙，由此我深信，陈传席之言并非八卦。

李瑞清山水作品

李瑞清山水作品（局部）

潘天寿作品

李瑞清学的是石涛，而潘天寿学的是李瑞清，所以，潘天寿的笔墨带有石涛的意味，从这点来说，潘天寿与张大千都是石涛的再传弟子，只是张大千后来撇开李瑞清直追石涛，而潘天寿死抱李瑞清不放，最终用李瑞清的笔墨画出了潘天寿的图式。

李瑞清的成就在教育，书画只是附属，名头不大，故而后人仅知道潘天寿，对李瑞清少有提及。包括百度词条中，潘天寿条目不见李瑞清，李瑞清条目不见潘天寿，很耐人寻味。

附录：

李瑞清（1867年－1920年）教育家，美术家，书法家。中国近现代教育的重要奠基人和改革者，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先驱，中国现代高等师范教育的开拓者。字仲麟，号梅庵、梅痴、阿梅，晚号清道人，玉梅花庵主，戏号李百蟹。江西抚州人。清光绪十九年（1893年）考中举人，光绪二十一年中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光绪二十二年出任两江优级师范学堂（49年更名南京大学）监督。辛亥革命爆发后，离开南京学堂，移居上海。民国九年八月初一逝世，遗体葬于南京牛首山。

1919年，张大千从日本回到上海，拜曾熙为师，为张大千一生中得益最多的恩师。据张母生张时梦意给张取名爰，号季爰，潜心教授。中途张因未婚妻病逝，万念俱灰，到宁波皈依佛门。曾熙细心开导，带到黄山看枕石云烟。后经曾熙介绍，又拜李瑞清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