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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与丑,爱与恨
--《巴黎圣母院》书评
景亚杰
如果有人问,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是哪里,我想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巴黎。今年4月15日下午,现世800多年的巴黎圣母院遭遇大火,庄重的屋顶,标志性的塔尖均被摧毁。不幸中的万幸,巴黎圣母院的主体结构和绝大多数文物没有被大火烧毁。只是此后几年,巴黎圣母院不会再对外开放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想起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大学时读过原著,看过改编的电影,虽然这本长篇小说的重点并不是这座建筑,但雨果先生就像一位诗人,用他独特的眼光将我们引入那座富丽堂皇的殿堂,去感悟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鲜活而又戏剧的故事。
书中的女主角是爱斯梅拉达,她外表娇俏,内心纯善,不屈服蛮横与残暴的专制王朝,在街头卖艺维持生计。爱斯梅拉达总是用一颗真善美的心去对待任何人,曾经救过诗人甘果瓦,帮助过敲钟人卡西莫多等等。当克洛德对她施以淫威,她坚贞不渝,无所畏惧。就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最后被诬陷为杀人犯,裸着身体被绑在绞刑架上。
卡西莫多,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是名著中外表丑陋内心崇高的典型人物。雨果先生用心灵塑造了这个极端的人物。他外表奇丑,“像是把一个巨人打的粉粹,再把四肢百骸胡乱拼接起来”,畸形的牙,变形的眼,聋,还驼背。而卡西莫多对爱斯梅拉达真挚的爱又令人动容。他知道自己和娇俏美丽的爱斯梅拉达最终很难在一起,所以他对她的爱不包含一丝一毫的占有。书里说卡西莫多是个聋子,又写他能感受到爱斯梅拉达的吹哨声。怕她害怕,他登高削平了钟楼对面的怪兽石雕。在夜里,偷偷为她送去新鲜的食物,静静守候在她房前冰冷的地板上。最后,他在绞刑架上抢过爱斯梅拉达,并给了她一包衣服,守护她的尊严。他用生命来感激爱斯梅拉达的滴水之恩。
克洛德,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道貌岸然,思想肮脏,一方面,他是教会邪恶势力的执行者,他刺伤弗比斯嫁祸给爱斯梅拉达,把她推向死亡。另一方面,他又是禁欲主义的牺牲品,长时间禁欲让他走向极端,仇恨着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雨果先生结合当时法国革命事件,无情地揭示了专制王朝和教会的真相,用幽默的语言婉转地抨击了丑陋邪恶的灵魂。
弗比斯,爱斯美拉达心生爱慕的人。他的名字和太阳神一样,却是个花花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贪生怕死,风流成性。“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互融合成一个天使,进入天堂。”这是爱斯美拉达对爱情的向往,但弗比斯辜负了她最真最美的爱。在她接受绞刑时,弗比斯却在和未婚妻嬉闹调情,可悲可叹!
“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美,粗俗在崇高的背后,善与恶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每读到此,我就心生共鸣:美与丑,善与恶自古就是互相映衬的,有了丑,才能凸显洁净无垢的美,纯粹简单的善。表面的丑,掩盖不住心灵的美与善,同样,内心的丑,再姣好的外表也毫无魅力可言。
雨果先生笔下的爱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是美与善的化身,他们虽被教会和专制王朝逼迫而死,却用生命奏响了悲歌,引起人们强烈共鸣。克洛德和弗比斯,是丑与恶的代表,他们的残酷和背叛,贪婪和嫉妒,除了遭人痛恨,人们不会产生其他情感。雨果先生用“爱”这个主题把书现中的人物联系起来,并用对照的手法将他们的美与丑,善与恶,爱与恨表现得淋漓尽致。生活中的我们何尝不是善恶并存、爱恨交织呢,我们总是对美和善报以热爱和追崇,对丑和恶报以鄙夷和唾弃。只是我们在辨别美丑妍媸时,千万别被外表蒙蔽了眼睛。正如卡西莫多为爱斯梅拉达放置的两个花瓶,一个是精美绝伦却破裂的水晶,一个是粗糙丑陋却结实的陶罐,如果你是爱斯梅拉达,你会选择哪个花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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