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栖云
我热爱她走过之地
《我热爱她走过之地》是一首纯音乐。作曲及演奏不详。
尽管如此,至少陪伴我10年时光。
当钢琴弹奏引领出悠扬的管乐主题时,那种唯美、旷远、幽深的感伤,仿佛群山起伏,四野苍茫时分,风贴着草尖儿阵阵低吟:
她真切来过,却又顿然消失;她无处可寻,却又无处不在!
所以,不止忘不掉那个人,更无法愈合那种痛。
时间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删除两个人的背影,却删不掉一个人的忧伤。
她是谁?
擦肩而过的偶遇;一见钟情的缘分;前世模糊的印记?
抑或,当初共许的相濡以沫,地久天长。像霜冷长河,缠绕那座莲花山;像清雅梵音,拨动那缕佛前香。
我俨然听到英格兰荒原上,午夜传来凄厉的嘶嘶长啸:希斯克利夫,希斯克利夫……
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用一种撕裂和毁灭的美,营造出凯瑟琳的“来”和“过”。
我俨然看到《红楼梦》中的贾宝玉,用一种自戕似的疯癫,游离于尘世,流连在林黛玉的幻境之中。
再次聆听
欧阳修: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翠袖红尘,难忘莫过于曾经!
像流星,刹那辉映,然后挥别;像深井,一舀甘冽,毕生铭记;像树叶,彼此传递,相伴相依。
无论如何,一旦相遇,即盛开一朵花,然后存储了时光,只在幽深的岁月里,钻石般闪耀。
有一种回头,永远隔着距离,就像骑着旋转木马;有一种幸福,甘愿受痛,就像摔下公园的滑梯。
一位成人,在孩子的游戏间找到答案,往往内心已经千疮百孔。
所以成长总要交出情殇,换来,手中紧紧攥着钥匙。
开启,她的时光之路。
哪怕,影子像一把铁铲,将回忆剜得满目疮痍。
哪怕,浮云空谷,泪洒满襟!
因为已知:
欢愉总是短暂,余恨总是绵长,时间总是千方百计地偷袭空虚和寂寞。
但,欢愉短暂也是幸运和幸福,比起苍白又沉寂的一生,毕竟拥有过。
倘若无法拥有幸福的长度,那就拥有幸福的深度和高度;
倘若无法拥有幸福的深度和高度,那就拥有幸福的广度——她走过之地。
依循她的脉络,扩容她的热爱,放逐她的目光!
好在,真情总是以另一种方式补偿。
她走过的地方,闪闪发光。那是一种慰藉,一种动力,一种执念,一种神往和追逐。
她的世界或许很小,但留下一条路,连接远方。
有些时候,追寻是一种精神,超越了时空。
在一支曲中,一部电影里,一句感怀,潸然泪下的诗词间。
所以,那个她,该是心中描摹千百次的人。她走过之地,便是灵魂皈依的地方。
将春水折成扇子吧,等秋风起的时候,扇面上的千山万壑步步随行,也许她在等。
人生的功德圆满,不止拥有,还有感谢,她曾来过!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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