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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牛大学:捧出2位诺贝尔得主、171位院士,至今是教育史上的传奇!



有这样一群特殊的「九零后」,他们毕业于中国教育史上仅仅存在了八年的最穷大学,却个个是数一数二的大师级人物。

5月29日,一部由他们这群「九零后」出演的影片正悄然上映。


他们就是平均年龄超过96岁的杨振宁、王希季、许渊冲、潘际銮等16位昔日西南联大毕业的学子。


回望烽烟中、翠湖边的求学岁月,那是无数国人为之向往的「梦中的大学」。

北大哲学系教授黄枬森,曾回忆他在联大读书时的课表,网友们瞬间酸成柠檬精:

国文老师是沈从文,英语老师是李赋宁,物理老师是吴有训,中国通史老师是吴晗,公共伦理学老师是冯友兰。

我还选修了数论和《庄子》,老师分别是华罗庚和闻一多。

大师们从全国各地汇聚到一起,照亮了那个战火纷飞的乱世,也培养了新一代的大师。

在西南联大的毕业生里,诞生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4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得主、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得主、171位两院院士及100多位人文大师……


这所存在不过8年的大学,至今被称为「中国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玛峰」。

正如汪曾祺在《我与西南联大》的文章所写:

这是一座战时的,临时性的大学,但却是一个产生天才,影响深远,可以彪炳于世界大学之林,与牛津、剑桥、哈佛、耶鲁平列而无愧色的,窳陋而辉煌的,奇迹一样的,「空前绝后」的大学!

就让我们拨开历史的烟尘,再次走入83年前那个群星照耀的时代,用心去感受什么才是真正的「文人风骨」。




其实早在2018年,由央视出品的纪录片《西南联大》,就已经在各大视频平台爆火,至今仍保持着9.4的高分。


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年已经99岁高龄的翻译家、《呼啸山庄》的中文版译者杨苡,毫不犹豫地就报出了自己在联大的学号——N2214。


老人笑着说:「我这人数学很糟,可是就记得联大的学号。当时的玩笑是'P字好,T字香,N字没人要’。」

P、T、N分别代表了北大、清华和南开三个大学的学籍身份。而在西南联大成立后进入学校的学生,则统一以字母A作为学号首字母。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北平、天津先后沦陷,京津地区的大学立即着手南迁。

当年在清华外文系就读的本科生赵俪生在回忆录中写道,「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砸钉之声响彻在大楼里。」一箱箱古籍资料、实验器材,就这样跟随着教授们一路辗转数千公里,在长沙临时大学落脚,最终来到了昆明。

清华物理学教授赵忠尧,趁着夜色潜入日本人占领的清华大学,将中国当时唯一的50毫克镭藏在咸菜坛子里,一路从北京贴身抱到昆明,在火车上几天几夜不敢合眼。以胸膛被灼出两道血印的代价,保住了当时中国高能物理的全部家当。

被称为「教授中的教授」的著名学者陈寅恪在北平城破、父亲陈三立殉国后,果断拒绝了日本人的教书请求,连夜奔赴昆明。却因此错过了治疗视网膜脱落的最佳时期,导致右眼失明。


从小在城市过着优渥生活的闻一多,抛下了洋房汽车、教育局的职位,徒步3000多里从武汉赶到了昆明。

面对家中年幼的四个孩子和妻子的不解、埋怨,他只能说「学校太困难了。我走了,将来,云南见吧。」


还有不少学生和教授成立了湘黔滇步行团,从湖南一路走到昆明,北京理工大学吴大昌还曾骄傲地回忆道:「我得了当年步行团的步行矫健者奖牌!」 


当身为图书馆馆长的朱自清一路护送着数箱书籍,终于来到昆明时。众人高兴地谱歌一首,名为《开箱歌》,他们高声唱着「箱子里放着杜甫和陆游,他们又陪着我们逃一次荒。」

就这样,中国各地的大师、学子,历经颠沛流离,终于在陌生的云贵高原,邂逅了自己的大学。

1938年初,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正式成立。


由北大校长蒋梦麟,清华校长梅贻琦,南开校长张伯苓,以「常务委员会」三常委的身份共同领导。


这所在日军的轰炸机下建起来的学校,堪称是中国教育史上生存环境最恶劣的大学。

教室,是泥巴垒的墙、铁皮做的顶。

梁思成、林徽因设计的校舍

宿舍,是建在坟地上的茅草屋,小小一间挤满40人,翻个身都难。


食堂的 「八宝饭」,是红米、稗子、谷子、麸皮当中掺着石子儿、老鼠屎……

学生用的课本,往往是上一届学长学姐的手抄版,几乎没有一本新的。

战前吃穿不愁的教授们,一个个为了填饱肚子想尽办法。

闻一多不得不给人挂牌刻印给人刻印,一个月能喝到一口剩茶便算「开荤」了;


物理系教授吴大猷为了给病妻治病,每天化装成乞丐,到菜市场捡剩骨头为妻子熬汤;

就连校长梅贻琦和夫人都得上街摆摊,卖米糕来补贴家用。

有次朱自清上街,被乞丐追着乞讨,他无奈地说:「别跟我要钱,我是教授。」乞丐一听这话,扭头便走。

你看,连乞丐都知道:「教授教授,越教越瘦。」

但风雨中的西南联大师生,并没有被艰苦的生存环境吓退。

没有温度表和量雨筒 ,教气象学的李宪之教授,便让学生用手指蘸水,来感应风向——「哪面比较凉,风向就是哪边。」

望着一次次在轰炸中被摧毁的校舍,张伯苓坚定地说:「再炸,再修!」


为躲避轰炸,教授们分散住在昆明城的各个角落,每天步行几十里路去上课是家常便饭。但他们说:「宁愿被日机炸死,也不能缺课。」

华罗庚在蚊虱成群的牛棚里写出了学术专著《堆垒素数论》,为世界数学史开创了一门全新的学科。

钱穆完成了《国史大纲》、陈寅恪写出了《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王力出版了《中国现代语法》、吴宓用英文写成了《世界文学史大纲》、吴大猷写成了《多分子的结构及其振动光谱》……

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这些大师们不仅为中华民族传承着珍贵的文化遗产,还登上了各自的学术巅峰。

这一切的一切,一再印证了西南联大的校训:「刚毅坚卓」四个字!



 
1980年代,沈从文出国访问,一位国外汉学家问他:

抗战条件那么苦,为何西南联大八年培养的人才,超过了战前北大、清华、南开30年人才的总和?
沈从文只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杨振宁也曾说:

一个好的体制应该最大限度允许人的自由。

没有求知的自由,没有思想的自由,没有个性的发展,就没有个人的创造力。

西南联大为我们提供了这一切。

 西南联大的学习氛围究竟有多棒?

在这里,你会看到华罗庚教授和几个学生谈笑着走进一间空教室,就开始解题竞赛。他们在黑板上飞快地书写着,不时地发出「你错了」、「诸位,不是这样的」的争论。

华罗庚会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辩论,半晌后,笑着说「十二点了,先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西南联大部分教师合影

在这里,老师讲课绝对自由,讲什么、怎么讲,全由自己掌握。

闻一多一人就在联大开设了十多门课,古代神话、唐诗楚辞、诗经、先秦两汉文字等。

在这里,教授们都以开创性见解为荣,以照本宣科为耻。

相互之间「争奇斗绝」,蔚然成风。

闻一多和罗庸都开课讲《楚辞》,观点截然不同。后来,青年教师唐兰和彭忠铎也开了这门课,教授之间彼此切磋,如「摆擂台」一般精彩纷呈,兼容并包。

国文课更是推出了时髦的「轮流教学法」, 每位大师分别教两周,朱自清、闻一多、钱钟书、金岳霖轮着给大家上课。 

曾经台下的学生、如今的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先生,再度回忆起这一幕,感慨的说:这是世上最伟大的国文课。


 教授们的教学习惯也各有千秋,既独特生动,又不失大师风采。

比如闻一多的课,学生可以和他一起抽烟,一起唱《桑塔露琪亚》。


古典文学家罗庸有着骨子里的浪漫情怀,经常凭窗远眺,深情地念着「你看,外面就是长安」,仿佛简陋的纸窗外,就是1300年前的大唐。

陈寅恪上课第一天就公布了「四不讲」:

前人讲过的,我不讲;
近人讲过的,我不讲;
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
我自己过去讲过的,我不讲。
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


不仅老师自由,学生听课同样自由。

学校从不限制学生只能修一个专业,只有一项硬性规定——文法学院学生至少必修一门自然科学。而不论文理工,所有学生都必修中国通史、西洋通史、大一国文和大一英文。

这正是校长梅贻琦所提倡的「通才教育」。

所以,你会看到杨振宁和邓稼先在树下一起念古诗,一人背诵,另一人拿着书纠正。

工学院的学生,为了听闻一多先生讲《楚辞》,哪怕穿越整座昆明城,也要去。

工学院到文学院几乎穿越了整个昆明城

而我们印象中成熟稳重的大师们,在1938年西南联大开学时,尚且青春蓬勃。

那年,沈从文36岁、闻一多39岁,钱锺书不过才28岁。


他们很容易与年轻的学子打成一片,课堂不仅限于教室之内。

和沈从文、朱自清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学生杨苡,就常常会收到沈从文拿来的各种名著,并叮嘱她「要用功!」

翠湖边、宿舍里、路边的小茶馆,无处不可学。




尽管风气自由,但西南联大对学生的要求非常严格。

办学8年,8000余名学生中,只有3882人能顺利毕业。

中科院院士、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王希季,至今还记得自己在联大的唯一一次挂科。

一次机械学考试时,老师要求结果准确到小数点后三位,但他因计算尺限制,便没在意这回事,结果被打了零分。

这次「教训」让他受益终身,一辈子严谨治学。王老曾激动地说:

没有昨天的零蛋,便没有今天的导弹。
这些从战火中走来的教授和学生,他们薪火相传的不仅是文化根基、治学态度,更是中华文人的爱国风骨。

他们是共和国乃至世界发展历程中,不可忽视的璀璨明珠。

杨振宁的学籍卡

在2017年西南联大建校80周年的庆祝大会上, 坐在第一排正中的是一生投身于科学事业,为中国早期车辆工程学科的创立做出重要贡献的36级校友吴大昌。
 
他右边坐着物理系学弟、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左边坐着机械系学弟、 「两弹一星」元勋王希季。
 
杨振宁的右边坐着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郑哲敏。

除了这些被人们记住的名字,还有许多浴血斗争、消逝在烽火中的联大学子。

抗战期间,联大先后有1000多名学生参军。12位联大学生走入昆明巫家坝空军航校,成为战斗飞行员,至少七人壮烈牺牲。


1945年7月31日,年仅19岁的外文系学生缪弘,在胜利前夕倒在了收复广西平南丹竹机场的战役里。

缪弘生前曾写过这样一首诗:「自由的大地是该用血来灌溉的。你,我,谁都不曾忘记。」

在西南联大,像鲁迅先生做赞美的「埋头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为民请命的人,舍身求法的人」比比皆是。

他们,正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联大的校歌有这样一句话:千秋耻,终需雪。中华兴,须人杰。


为抗战出力、为建设出力、为民族的伟大复兴出力,是每一位西南学子终身秉持的热望。

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信心十足地念出朱自清先生,在大轰炸期间写出的美好愿望:

「轰炸是火的洗礼,咱们的民族,咱们的国家,像涅槃的凤凰一般,已经从火里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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