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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郭靖成长为一代巨侠的终极奥秘


一提起金庸先生的名著《射雕英雄传》,大概真的可以做到妇孺皆知,家喻户晓了;再提起里面的一号男主角郭靖郭巨侠,那真的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即便没有看过《射雕英雄传》原著或者电视剧的人,闻之也如雷贯耳,还真的有些“为人不识郭巨侠,读尽诗书也白搭”的意味。

那么,郭靖这一人物形象在你的心中到底留下了哪些印记?是“降龙十八掌”的刚猛无敌?是“九阴真经”的奇妙无比?是妻子的冰雪俏丽?抑或是为国为民,死守襄阳抗击元兵的大仁大义?

其实,这些印记都应该是留下了的,但是这些都不是郭靖最原初的印记。笔者以为,他的“诚”与“拙”才是他的最原初的印记,这也是他最终能成长为一代巨侠,受万民敬仰之关键所在。

谈起“诚”与“拙”,就很自然的想起曾国藩曾文正公。他在他的家书中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已被引为经典:“唯天下之至诚,能胜天下之至伪;唯天下之至拙,能胜天下之至巧。”意思是说,只有用最诚恳的心才能战胜最虚伪的情意;只有用最质朴无华的方式,才能战胜最投机取巧的事物。

言及至此,使人不禁想到,郭靖郭巨侠与曾国藩曾文正公在为人处世上竟有惊人的相似:同样布衣起家,同样天资愚钝,同样坚忍不拔,同样待人真诚,同样忠孝俱全,同样保家卫国,同样万民敬仰。

而在众多的相似点中,“诚”与“拙”才是二者相似的基石。曾文正公的“诚”与“拙”前人之述已备,毋需赘言;郭巨侠的“诚”与“拙”兹聊述之。

01

至诚胜至伪

郭靖以“诚”感黄蓉。还记得郭靖与黄蓉初次见面的场景吗?当时俏黄蓉乔装成脏兮兮的乞丐要饭,郭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诚相待,不但免费请黄蓉大吃了两顿,而且怕她受寒,把穿在身上的貂裘赠送给她,并且又赠送给她两锭黄金;分别之际,黄蓉向郭靖索要小红马,郭靖也爽快的答应了。

本来小心防备的黄蓉(从她掩饰容貌扮作乞丐的行为中可以看出)被郭靖这一系列的举动深深地感动了,“心中感激,难以自已”,竟“伏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正是这次见面,确立了郭靖在黄蓉心目中难以磨灭的宽厚形象,为郭、黄二人的爱情发展创造了条件。

不唯独此事,在二人以后相处的日子里,黄蓉为人机智但有时不免显得毒辣,而郭靖虽然为人愚钝,但始终坚持以诚待人,曾多次劝退黄蓉的杀念,也使得黄蓉为郭靖的老实敦厚所深深折服,感化了不少。

在83版《射雕英雄传》电视剧中,郭靖与黄蓉有这样一段有趣而经典的对白:“‘蓉儿,你什么都懂,总是显得我特别笨。’‘靖哥哥,你对谁都那么好,总是显得我特别坏。’”这或许就是郭、黄二人各自对对方的敬佩、欢喜之心的真情流露吧!

郭靖以“诚”待杨过。杨过自母亲穆念慈去世后,很小便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郭靖夫妇费尽千辛才找到他。郭靖视杨过为己出,不但对他照顾有加,教他做人的道理,还要把毕生所学武功尽数传授予他。这一切对于普通人来讲,都足以令之动容,更何况是对于多年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孤苦伶仃的杨过呢?

然而,对于父亲杨康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不了解事实真相的他,以为是郭、黄夫妇一起害死了父亲,故而多次对郭靖起了杀机,也多次陷郭靖于险境。

这一切,岂能逃脱的了足智多谋的贤内助黄蓉的法眼?黄蓉多次劝郭靖要对杨过小心提防,但郭靖仍然无戒心而又以诚心待杨过,以致于杨过每每动杀机时,都会被郭靖的诚心以及为国为民的人格魅力所感化,最终放弃了报仇的念头:“他夫妻俩相互情义深重,然而临到危难之际,处处以国为先,自己却念念不忘父仇私怨,念念不忘与小龙女两人的情爱,几时有一分想到国家大事?有一分想到天下百姓的疾苦?相形之下,真是卑鄙极了。”

我想,杨过后来之所以成为一代“神雕大侠”,没有步他父亲杨康的后尘,与郭、黄二人,尤其是郭靖的言传身教无疑是有莫大的关系的。

02

至拙胜至巧

论及郭靖郭巨侠的天资,或许会有不同看法。但笔者以为,他至少看起来不像同辈中人黄蓉、杨康、欧阳克以及前辈黄药师,晚辈杨过那样聪明,甚至显得有些笨拙,因而有网友戏称之为“郭大傻”。

这是可以用原文来证明的。一般人大概一两岁就会开口说话了,而我们的郭巨侠“学话甚慢,有点儿呆头呆脑,直到四岁时才会说话”。学武功更是不知费了多少气力才学会,这可以从他的授业师傅对他学习武功的评价上找到证据:江南七怪老二朱聪在未教他武功之前说他“资质太差,不是学武的胚子”;洪七公教他“降龙十八掌”时说他“可真笨得到了姥姥家”;老顽童周伯通也说他“简直蠢笨得紧”。

如果从这些人对郭靖的资质评价来看,“郭大傻”似乎也是名副其实。可是不对啊,说他“不是学武的胚子”,可是他偏偏身居新五绝北侠的位子,武功天下罕有敌手;说他“可真笨得到了姥姥家”,可是他偏偏能在刚猛无敌的“降龙十八掌”中化刚为柔,达到“洪七公悟不到的妙境”;说他“简直蠢笨得紧”,可是他偏偏能在暗室之中独自一人领悟到“天罡北斗阵”的奥妙,拯众人于危难。

这,到底是为什么?是金庸先生胡编的么?还是有其内在的发展逻辑?我们不禁要问。

但,毫无疑问,郭靖显然不傻。否则,日后他何以能取得那样高的成就?笔者以为,郭靖不是傻,而是与曾国藩曾文正公一样,是“拙”。何谓“拙”?《汉语大字典》里给出了七个义项,但能用于形容一个人的天资秉性的,只有两个:一是笨拙、迟钝;二是质朴无华。那么,用哪个义项来概括郭靖的天资秉性呢?

其实,两个都是。笨拙、迟钝彰于外,而质朴无华蕴于内。只因质朴无华,绝智弃巧,内心空明无羁绊,所以待人以“诚”,做事以“恒”。

从这一角度来讲,“拙”是“诚”之本,“恒”之源。为人处世,有诚意,有恒心,不成事都难!郭靖不正是靠着这两样优秀的品格从“郭大傻”一步步成长蜕变为“郭巨侠”的吗?

故曰“至诚胜至伪”,“至拙胜至巧”。郭靖虽是小说中的人物,然天下至理总归是恒定的,曾文正公如是,郭巨侠亦如是,你、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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