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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盛讲名著30 | 野性的呼唤
点击上方绿标可收听全文音频版 语音 | 张祖盛
(备注:关注“喜马拉雅”APP里的“祖盛时间”账号,可以连续收听本公众号全部音频内容。本音频于2018年春节假期时在喜马拉雅平台首发。

你好,我今天给你讲解的是美国作家杰克·伦敦在1903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野性的呼唤》。美国诗人卡尔·桑德堡将它称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狗故事”。那么它究竟伟大在哪里呢?我们现在就来一起了解下。

19世纪末,加拿大西北部的克朗代克地区爆发了淘金热。在这片靠近北极圈的冰天雪地上,雪橇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而成千上万淘金者的到来,催生了对雪橇狗的爆炸性需求,狗价随之暴涨,于是不法之徒就从美国西海岸大肆偷狗卖到加拿大。在这些受害狗中,就包括故事的主角巴克。

巴克原本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一个法官家里,从小养尊处优,十分受宠。年满4岁的它高大强壮,体重达64公斤,而且非常聪明。但是它对身边人没有防备,结果在1897年秋季的某一天,被法官的园丁拐卖给了走私狗贩子。

巴克一开始激烈反抗,但经过一个驯狗师用大棒长时间毒打后,它彻底屈服了。不久,两个政府信使买下了巴克,并把它带到美国阿拉斯加南部港口斯卡圭,这里是淘金者们向内陆淘金地区出发的起点,到处都是人和狗。

巴克刚下船就上了一堂可怕的课。和它一起坐船来的一只叫“鬈毛”的狗向路边的一只狗表示友好时,突然遭到对方袭击而受伤倒地,结果围观的狗群一哄而上,将鬈毛大卸八块。

巴克从此明白,打架的时候你绝不能倒下,否则就会被大家落井下石吃掉。这里实行地地道道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和巴克文明舒适的家乡完全相反。

巴克两个主人的任务,是在斯卡圭和700公里之外的克朗代克地区中心城镇道森之间,来回送政府公文,他们买了包括巴克在内一共有九只狗来拉雪橇。领头狗叫斯皮茨,它在拉雪橇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狗粮也比其他狗多一点。另外,斯皮茨还负责教训队里偷懒开小差的狗,有点像监狱里的牢头一样。

巴克是个新手,但它学得很快,适应能力很强。它白天会偷主人的肉而不被发现,晚上会挖个雪洞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在冰河上走时遇到冰面开裂会立刻后退并把同伴拉上来。残酷恶劣的环境不但没有杀死巴克,反而让它变得越来越强壮狡猾。

巴克的成长引起了斯皮茨的忌惮,它非常担心巴克有朝一日会取代自己的地位,于是经常挑衅巴克。有一天晚上,它故意抢占巴克的窝,逼巴克跟它决斗。

正当巴克准备扑上去时,八十多只饥饿的印第安人雪橇狗袭击了它们的营地,巴克和斯皮茨不得不放下内斗,在主人的带领下对抗外敌入侵。一通混战下来,九只狗都不同程度受伤,营地的食物也被抢走一大半。混战时,斯皮茨企图暗算巴克,但巴克早有防备,躲过一劫。

从此,巴克开始有计划地对抗斯皮茨,它怂恿其他狗挑战斯皮茨的领导地位,并在背后撑腰。结果斯皮茨逐渐威严扫地,狗群的秩序乱作一团,主人也对此无可奈何。斯皮茨和巴克互相仇恨,都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单挑。

终于,一天晚上两位主人宿营休息后,巴克因为争夺一只野兔和斯皮茨展开了决斗,附近营地的100多只狗赶来围观,等待失败者倒下。

斯皮茨久经沙场,杀狗无数,一开始占据优势,巴克多次进攻不成,反而受了很多伤。但是,巴克更年轻,也更强壮,它凭借体力的优势慢慢扭转局面,最后找准机会咬断了斯皮茨的腿。紧接着围观狗群一拥而上,把斯皮茨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第二天,巴克成了新的领头狗,并立刻严惩了几只作风散漫的狗,队伍的秩序再一次稳定下来。在巴克的带领下,这支队伍破掉了走完这条路的历史最快记录。

一个多月后,两位信使接到调动的命令,他们只好把狗和雪橇卖掉。巴克的新主人是两个邮递员,负责来回送淘金者和他们家属之间的邮件。

新工作的强度极大,三个月下来,狗狗们都瘦成皮包骨头,站都站不稳。但是邮递员的工作不能停,他们只好低价卖掉这群狗,再买来新的狗继续上路。

买家是一对年轻夫妇和女人的弟弟。他们是新来的淘金者,毫无经验,愚蠢可笑。在好心人的提醒下,他们扔掉了一半行李,又买来六只新狗,一共凑成十四只,才勉强上路。整个队伍乱七八糟,走得很慢。

由于种种原因,当他们还没走完四分之一路程的时候,狗粮已经少了一半。三个人只好大幅度减少狗粮供应,于是那六只新狗就给活活饿死了,加上还有一只狗因失去工作能力而被处决,剩下的狗狗只有七只。

更要命的是,那个女人非要坐雪橇才肯走,任凭丈夫和弟弟怎么劝怎么哄都没有用。于是,狗狗们光拉行李不算,还要拉一个60公斤重的女人。很快,又有两只狗死了,只剩下五只像骷髅一样的狗,包括巴克。

这时候已是春天,气温逐渐升高,河面上的冰越来越薄。他们走到一个河口时,旁边宿营的一个叫“桑顿”的伐木工跟这三个菜鸟说,不要走河面,非常危险,他们不听。巴克也觉察到了危险,就干脆躺在地上不走了。

女人的弟弟大发雷霆,用鞭子狠狠地打巴克,但巴克一动不动,宁死不走。桑顿看不下去,出手救下了巴克。其他狗和人继续上路,结果没走多远,他们连人带狗一起掉进河里淹死了。

在桑顿的悉心照料下,巴克慢慢恢复了健康。它非常喜欢桑顿,但从不和别人亲近,连桑顿的朋友都不行。过去长达五个月的艰苦岁月唤醒了它身上古老的野性,它的内心涌起一种回归荒野的冲动,但是桑顿让它无法割舍。

有一天,桑顿在某个小镇酒馆喝酒时,被一个流氓欺负,巴克立刻窜起来撕破了对方的喉咙,那个流氓在众人的拼命保护下才侥幸不死。又有一次,桑顿不小心掉进一条水流非常急的河里,被巴克冒着生命危险救上岸。从此,巴克被桑顿当作亲人一样对待。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巴克为桑顿挣了1600美元(约合现在11万美元)。当时桑顿和别人吹牛,说巴克能单独拉动一千磅重(相当于454公斤)的货物,别人不信,就跟他打赌。桑顿硬着头皮借钱接下了这场赌局,结果巴克一战成名。

不久后,桑顿和几个朋友用这笔钱深入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寻找传说中的大金矿。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他们找到了那里,并驻扎下来,专心淘金。

巴克在营地里无事可做,就经常出去闲逛。它经常捕杀野兔、狐狸、松鼠等,甚至狗熊等,并对此非常享受。后来有一次,巴克盯上了一只重达600多公斤的雄鹿,追了它四天四夜,并最终把它放倒。巴克心满意足地吃了它一天一夜,然后返回桑顿的营地。

但是,巴克哀伤地发现,一个印第安人部落袭击了这个营地,桑顿和他的朋友全部被杀。狂怒的巴克对印第安人展开了可怕的报复,一堆人死在它的嘴下,其他人四散奔逃。

桑顿死后,巴克再无牵挂,它彻底回归了荒野。当天晚上,巴克遭到一个狼群的围攻,它凶悍异常,所向披靡,狼群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狼群向巴克屈服,并拥戴它为新的领袖。

好,故事就讲到这里。其实我在读《野性的呼唤》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在读一部武侠小说。你看哈,假如我们把巴克看作一个人的话,可以这样概括这部小说:

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原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有一天突然惨遭横祸,原来的生活不复存在。但是,这个年轻人没有被打倒,反而自强不息,越战越勇,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本领。过程中,他遇到了邪恶的大反派、愚蠢可笑的混蛋以及心地善良的贵人等等,并经历过各种种磨难。最终,他超越自我,战胜了一切困难和敌人,获得了幸福和自由。

这个模式非常经典,像什么郭靖、令狐冲、杨过等等,他们的故事都可以这样概括。如果用更大的视角来看,什么孙悟空、哈利波特、蝙蝠侠、蜘蛛侠的故事也是这样。这个模式如此的经久不衰,是因为它符合我们内心深处的自我期待。杰克·伦敦非常巧妙地把这个模式套用在一只狗身上,所以让这部小说精彩绝伦。

好,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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