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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张学良口述回忆(12)——进兵北京

张学良口述,唐德刚访录,王书君著述

1924.9

我先说说跟我打过仗的,我的对手吴佩乎,我最不佩服他。那他真是“西蜀无大将,廖化为先锋”。当年我想不通为什么吴佩会得到那么大的名气。当然,他是会写点字的人,当年从军的人大多是老粗。但说到他作战,可以说毫无能力。

所以,第二次直奉战争时,叫我们把他打得稀里哗啦。

整军经武之后,东北军士饱马腾,气势如虹。

此时,曹锟、吴佩孚等直系首领,正全力向江南、向四川发展,没有把张作霖看成是一种威胁,曹锟更天真地认为张作霖是他的亲家,不会拆他的台。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搞起贿选总统的把戏。

一九二四年,曹锟因贿选总统而声名狼藉,直系的地位也开始动摇。张作霖认为这是讨伐直系、夺取北京中央政权的大好时机。九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

一九二四年四月,张学良任陆军二十七师师长兼东三省陆军训练副监,东北军进关前,张作霖在帅府广场举行了阅兵式。阅兵台设在大帅府楼外。这一天,张作霖身着蓝呢子大元帅军礼服,上面佩有闪闪发光的金质肩章,头上戴着竖有五六寸长白旋的元帅冠,胸前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勋章,腰际还挂着一把指挥刀。

检阅开始,张大帅在身着戎装的吴俊升、张作相、杨宇霆、郑谦等陪同下,威风凛凛地登上检阅台。这时,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东北军将士,端着长枪,迈着正步,喊着口号,由第一师师长李景林率领,从帅府的东辕门进来,接受检阅,然后由西辕门出去。

郑奎武见张大帅站着检阅时间太长,就从里面搬出一把椅子请大帅坐下。大帅说:“不礼貌,阅兵哪有坐着的?”

当部队走到大帅面前时,都举手敬礼,大帅连忙致答礼。时间一长,他的胳膊有些酸麻,张学良便上前用手托着父亲的胳膊。

“当兵的饷银多少?”大帅问。

“步兵八元,骑兵七元,炮兵九元。”军需处长连忙回答。

“弟兄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上气挺高,我看定能打胜仗。

进关每人再加五元军饷吧。”

张大帅说话算数,第一次直奉战争后,东北军打了胜仗,果然每人给涨了五元。当时流行这样一句话:“东北军下了一场官雨,每人升一级。”

阅兵结束,大帅命副官通知厨房备四桌海参席,先犒劳一下带兵的师旅长们。张作霖热衷于卜卦,迷信风水先生。因此,算命瞎子常出入帅府,成为他奉若神明的座上客,这次也不例外。在众多顾问里,瞎子包秀峰和张振洲被认为操术甚精。张振洲为人机灵,他知道大帅爱听奉承话,就逢迎地说:“大帅,这次出兵关里,准大获全胜!”

张作霖听了大喜,以此来鼓舞军心,并一再宣扬:“张振洲顾问的卦是相当灵验的。”

九月十五日,自封为镇威军总司令的张作霖,指挥六个军,率兵二十五万,浩浩荡荡杀向关内。他计划在山海关、九门口一线吸引直军主力,另一路兵出热河,经冷口、喜峰口南下,径抄直军后路,夺取北京。

其战役布置如下:第一军军长姜登选、副军长韩麟春,第三军军长张学良、副军长郭松龄,两军共五个旅,外加骑、炮各一团,约七万余人,负责山海关、九门口一线,同直军主力对垒,这是整个战役的重点;第二军军长李景林,副军长张宗昌,率二万余众出兵热河南路;第四军军长张作相,摆在锦州作为总预备队:第五军军长吴俊升、第六军军长许兰州,担任热河北路的作战任务。

北京的曹锟闻讯,惊恐万状,连忙拍发“十万火急,限即刻到”的加急电报到洛阳,召吴佩孚火速入京,商讨对策。

九月十七日,吴佩孚就任讨逆军总司令,王承斌出任副总司令。其作战部队分为三军:以彭寿莘为第一军总司令,统帅曹、吴嫡系主力的大部分,对付山海关、九门口一线奉军主力;

以王怀庆为第二军总司令,统帅原驻热河各军,对抗热河南路的奉军;以冯玉样部为第一军,应付热河北路。

“我出兵二十万,两个月内一定可以平定奉天!”一心要用武力统一中国的吴佩孚,在他的“四照堂”点将之后,俨然以“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姿态,对蜂拥而来的各国记者夸下海口,仿佛胜券已经在握似的

吴佩孚还说:“张作霖下台后,他的儿子张学良可以派送出洋留学。所有外国人在东三省和南满铁路的权力,我们都予以尊重。”

十八日,战役爆发。东北军以山海关为进攻正面,双方激战十天,战况极其惨烈,伤亡相当惨重,战局胶着,胜败难卜。

那个时候,陕军第一师师长姓张,参加了山海关之战。该师在被我们打得最危急的时候,向吴佩乎求援了。吴佩孚就给张发来这么一个东西,他不是像我们军队下命令那样,按一定的规矩来,而是随心所欲地写道:“张学良黄毛儒子算什么东西?本大帅明天抵达前线,他立刻就得逃掉。”

我是怎么拿到这个文件的呢?原来,张师让我们打败了,他的司令部被抄了,这东西被我拿到了。我看到这东西后大笑:“你吴佩孚这样指挥军队,军人怎么去为你打仗?”我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当宝贝似的放着,我还想装个镜框,自个儿摆着,可惜在北京时丢掉了。吴佩孚这人除了会吹之外,没有什么能耐。

第二次直奉战争时,还有一件事,我非常看不起他。

吴佩孚手底下有一个旅长,叫冯玉荣,在山海关打左翼,叫我们给袭击了把他打垮了,这人兵败后自杀了。可吴佩孚赶到后,竟把这人的脑袋割了下来,挂在竿子上。你这个指挥官怎么能对部下这个样儿呢?

人家自个儿已经自杀,已经死了,你还割人家脑袋干嘛?

他活着,你杀了他还可以,人家已经自杀了,表示已很负责任了,人已死了,你干嘛还要这样?要杀的话,应该轮到杀你自个儿!

激战中,奉军始终采取攻势,不断派飞机向山海关投弹,直军则奉令采取守势。吴佩孚的锦囊妙计是:暗中调渤海舰队集中到秦皇岛,用海军进攻葫芦岛,并以骑兵从海上绕道,出营口登陆,直捣奉天城。所以,他安坐北京城内,在四照堂从容不迫,饮酒赋诗。

吴佩孚这个人真是不会用兵。山海关作战时,我们奉天,实实在在地出兵七万人,而他光山海关就来了二十一万,是我们的三倍。那他为什么叫我们打败了呢?军队打仗最忌的一件事情就是被各个击破。他把他的部队陆续地调来,明白吗?

他调来一师,让我们打完了,他随后又调一师,又叫我们打完了。当然了,这也不完全是他的指挥不好,还有后面的交通运输问题。他还不断从海上运兵呢。他的交通指挥非常混乱,军队运不上来。

不久,奉军第一军出乎意料地突破了九门口直军阵地,加上渤海舰队司令温树德不太愿为吴佩孚卖力,直军海上突袭计划受阻,前线战局危急。吴佩孚闻讯,大惊失色,不得已于十月十二日离京乘专车直抵山海关,停靠在长城墙旁,亲自督战。

山海关一线,前线指挥一个是韩麟春,一个是郭松龄。在后头,我就跟姜登选组织司令部,当年就叫“一三联军”。事实上,我等于是总司令,姜登选等于是我的副司令。山海关是我们第三军团的主攻目标,可是,我们没把山海关打下来,中间死很多人呢。我有一个团,差不多整个地全完了。然而,由韩麟春指辉的第一军团却把九门口打了下来,我就决心把郭松龄的第三军团调到九门口去。

那么,山海关这边怎么办呢?我就安排了润朝玺率一旅人在这儿守卫。这个人在东北军里,我们是看不起他的,他没有什么能力。这样,原来我们三军团的扇面,就暂时由他率这点兵力堵在那儿。这时,假如吴佩孚能看明白,他从山海关打出来,那我们就完蛋了。

所以,我说吴佩孚是没有用的东西。结果,吴佩终于没有看明白,他不出关,就死呆在那儿,死守着山海关。可是,由于九门口是韩麟春指辉军队打开的,那么现在调郭松龄的军队去帮着继续打,郭松龄心里就有点惭愧。那时,直军在山上,都看见我们调军队了,从九门口进去,白天往里走,都是很窄的山路,差不多走了一天。谁想到就为了一件小事,这郭松龄就火了。

原来,在九门口开会时,决定由郭松龄担任出击秦皇岛的任务。郭松龄得知后原也很兴奋,不想韩麟春多插了一句:“这样使你也好露脸,大家可以立功。”郭松龄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愤然道:“我从来不沾人家的光,我还是从山海关正面打过去!”说完,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

郭松龄走后,大家面面相觑,大半响说不出话来。后来,还是姜登选先开口了,他说:“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如此将领,正是该当何罪!”

姜登选说的“该当何罪”是平时哼惯了的一种舞台腔,并非真欲以军法论处。可盛怒之中的郭松龄听信传言,再加上他所属炮兵团营长阎宗周被撤职一事,他就赌气把军队又调回了山海关。

这段情节,张将军对唐教授有详尽的回忆。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时的张学良

我在后方指辉部,他们打来了电话,说郭军团长把军队又都带回去了。啊!我就感到奇怪。后来一想,哎呀,我明白了!我就赶紧跟他通电话、我骂了他两句,我说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怎么把军队带回去了?为什么?他咔察就把电话扔下了,不说话了。我一看这事要糟糕。那韩麟春就讽刺我说,你看你看,郭松龄叫你惯的。姜登选就对韩麟春说,你得了吧,别难为老弟了,你没看见已把我们的小老弟急死了,别管他了。我说,我得赶紧去。

我骑着马,夜间跑了九十里山路,我要找到郭松龄。我这个人啊,你知道,这些地方我处置事情从不含糊。当我看到我的军队回搬时,便问,为什么又撒回来了?他们说,这是郭军团长的命令。当时,我可以即刻下命令让他们再回去,可我没有马上这样做,我先让他们原地停止。

我问,郭军团长在什么地方?他们说不清楚,好像在前边。我就找了个电话,把他找出来了。他在一个小房间里,正在那儿睡觉呢。那时,天还没有完全亮。他一看我来了,感到很奇怪。那时,小店房有个后院,我就说咱俩到后头说去。

我说,茂宸,你要干什么,你说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的学生,也是你的后辈,我视你为我的老师、兄长、朋友,我最尊重你。可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长官,你现在要约束点儿。我说,我来见你,带了根绳子没有?我拍拍自己的腰间,打开衣襟说,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带,而你手中有枪,你要干这事的时侯,那你该先把我打死。我说,你要不打死我,那我是你的长官,你就动不了,我就要给你下命令!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你要么把我打死,要么听我的命令,你自个儿选择,真的,你自个儿选择!

郭松龄说,我愧啊,我没有把山海关打开,我现在跟着人家,帮人家的忙,因为一件小事情,他们侮辱我。我现在不去帮,我只求一死,我愿意自己去死、郭松龄说去死,决不是假话,他这个人是真能做到的,我说,那就好了,你既然决心要死,那就好办了、你说你给我丢人,你没把山海关打下来,你现在又决心去死,那你上战场去死!你拼着命往里打,你这样不是为我争了面子,你也得到好死了嘛。你死在战场上好不好?

郭松龄哭了,我常说他这个人,怎么像女人一样爱哭,郭松龄就是这样的性情中人。他听了我这一番劝告之后,点了点头说:“好!”于是就又把军队带回去了。

那时,天也亮了,我说,我一宿也没吃饭,吃点儿稀饭。

由于郭军两出九门口,晚上退白天进,这里是一段两山夹峙中的四十里长的山谷道,直军在山头观看,说,哎呀,妈呀,奉天到底来了多少军队?昨天白天进了一天,今天又来了。原来,他们以为我们来了双倍的军力,殊下知是郭松龄他老人家把军队又给带回来了,就好像作假一样。就这样,他老人家先声夺人,没管旁的,拼着命率部队往里打。

在战斗最激烈之际,奉军子弹忽告紧急,一、三联军只剩子弹二十万发。当时我非常着急,一面购买大批纸制鞭炮送往第一线,以代替子弹造声势;一面召集郭松龄等重要将领开会。

“我去奉天向大帅要子弹,如一周不回,咱们只有去内蒙索伦当匪。”我无奈地说。幸好数日后,我返回前方,带来了日本供给的步、机枪子弹四千万发,炮弹十万发。收到这些弹药之后,郭松龄率领四个旅出击,一举突破直军阵地,大军蜂拥而入,一下子就打到了秦皇岛。

由于奉军破坏了铁道,吴佩孚的所有军车都出轨了。我到山海关一看,七节车厢叠在一起,上千士兵横死沙场,血流成河。张作相用手捂着我的眼晴,说你别看了。哎呀,军队到了这个地步,可惨了!

我有一个旅长,我后来奖赏他,让他当了张家口的都统。

大家都很奇怪,因为都统那时差不多军长才能做。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他当年当团长,他第一个打到秦皇岛。他给我写了个纸条回来,他说,军团长,你赶快派军队来吧,我逮着的傅虏,不要说拿枪,光拿嘴巴就会把我的兵吃掉,他一个团,俘虏了一万多人。兵败如山倒啊!我那小兵,拿着枪,一个人看管着成群的俘虏,叫那俘虏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比如:“架枪!”“面冲里!”“转过脸去!”“不许往外看!”一切尊严皆无:所以,我就说,看到这个样子,我们带兵的,该有多难过!我是当军人的,想想这个职位,看到这个情景,我就难过!

就这样,我们把吴佩孚打得落花流水,我的弟弟常常说我侥幸成功,我跟我二弟讲,你哥哥有今天,是把脑袋拿下来干,是拿命换来的!

正当直泰在山海关血腥鏖战之际,冯玉祥却在怀柔按兵不动,原来,冯玉祥已与张作霖秘密勾结,当他得知直军前线危急,奉军胜局在握时,决定马上倒戈,回师北京,在吴佩孚后方放一把火

冯玉祥倒戈与我有很大关系。那时我们秘密勾结谁也不知道,是一个牧师,姓刘的,奉天青年会的一个主干事给我们拉的关系。冯玉祥倒戈那五十万元钱,还是我在车站交给他的。

上月二十一日,冯玉祥班师回京,发动了“北京政变”,因禁了直系首领曹锟,并“逼宫”驱逐溥仪出宫,废除了清帝名号。

二十四日,吴佩孚的直鲁豫巡阅使职务被解除。次日,冯玉祥等人在北苑召集军事政治会议,决议电请孙中山北上主持大计,请段祺瑞出面先改组政府。同时,冯玉祥又将其所部改称“中华民国国民军”。

与此同时,吴佩孚召集紧急军事会议,向部属通报北京兵变及总司令部的退却计划,自己则连夜乘专车退抵天津。

此时,奉军又乘胜发动了心理战:派大批飞机空投劝降书,广传北京政变消息,宣称直军归路已断,主帅已逃,惟有投降才有生路。更有甚者,素被吴佩孚瞧不起的张宗昌,此时率领包括已入中国籍的白俄军以及日本、朝鲜、法国军人组成的外籍杂牌军,突袭冷口,直逼滦州,把直军截成两段,并南下与张学良所部汇合,围堵秦皇岛的直军。李景林部也疾速向天津方向推进。

十月三十一日,自山海关到唐山一带的直军已全部丧失抵抗能力,奉军各路大队人马长驱直人,猛扑塘沽,与北京方面的冯玉祥、胡景翼部遥相呼应。

吴佩孚退守天津后,原想集中残部决死一战,并电苏、浙、鲁、鄂、豫等省求援。不料山东郑士琦突然宣布“武装中立”,并派兵炸毁韩庄铁桥,阻止援军过山东;阎锡山亦出兵石家庄,截断京汉路之交通。吴佩孚获悉后,如巨雷轰顶,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正当他走投无路插翅难逃之际,幸好海军部军需司长刘永谦为他准备了一艘运输舰,供其逃命。

“我今天是败军之将,虽属运穷命蹇,自念尚不足可死之时,只有收拾残兵,浮海南下,先至青岛体察形势,再定行止。”英雄落难,吴大帅流下了两行热泪,黯然地说道。

第二次直奉战争,历时两个月,直军大败。对此结局,吴孚真是作梦也没想到。

究其原因,从军事观点看,奉张自整军经武后,军力大增,张学良、郭松龄部素质尤优,战法新颖;而直军仍采旧式战法,前方打持久战,后方空虚。奉军后勤充裕,装备齐全,粮草无缺;而直军则多为临时采购,军费又极欠缺。奉军迫击炮极多,射击精确,飞机新式,威力颇大,机枪大炮不仅自造、又多从俄、德、日购买:而直军的武器则多系汉阳造,威力大为逊色。奉军人人耐寒,棉衣被囊一应齐全;而直军装备欠缺,素不耐寒。

就政治而言,吴佩孚手腕乏术,对外一味树敌,促成奉、皖、冯与西南的大联合,致使关键时刻冯玉祥倒戈;再者,吴佩孚本人盛气凌人,导致内部高级将领离心离德。

经此一战,由于张学良、郭松龄用兵巧妙,将校用命,兵锋犀利,势如破竹,两人遂成为东北军中两颗耀眼的武将明星。

我一生常自许,不怕死,不贪生,不屈服,不卖国。

要说我在历史上的笑话,可多了。在山海关作战的时候,你说我跑到哪儿去了?我跑到秦皇岛去了!我在秦皇岛打网球,还洗了个澡。我是跟着英国海军的船去的,一艘小划艇来把我载到秦皇岛,人家对方的阵地我都看见了,人家要知道,就把我俘虏去了,我部下说,你这不是开玩笑,你这是冒大险。这都是我干的事儿。

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前夕,奉军以寡击众,大家心里都很毛,张学良就对奉军副军长韩麟春说,我们这仗打输了,那就完蛋了;打赢了,奉票一定大涨,我们买了必可大赚一票。于是,张学良与韩麟春两人各买了七十万的奉票。

不久,仗打胜了,奉票果然大涨。但张学良以凯旋之师入关,又交了女朋友,在天津玩昏了头,竟忘了抓紧时间兑换。

后来,等到郭松龄倒戈,奉票又大跌,银行来催款,说张学良亏空了四十万。张学良赶快去问韩麟春,韩麟春说:“我的都卖了,大赚了四十万,你要,我补贴你好了。”张学良说不要,又从别处找来钱补了亏空。

张学良说他向来不会管钱。早在他刚出道时,直系老军人靳云鹏就告诉他:“你要成就大事业,必须如袁世凯一样'杀人如麻,挥金如土’。”张学良说前者难办,后者倒好办。

“菜一律要精选高级品类,多花点钱不要紧。”奉军大胜后,张作霖特别高兴,于农历九月初九在奉天帅府大摆宴席.犒劳他手下的师旅长们。

宴会在老虎厅里举行。张作霖邀大家举杯,他用异常宏亮的声音说:“各位将领,今天这桌宴席是特为各位劳苦功高的将士们准备的,客一定要陪好,祝大家多吃多喝!”

“谢大帅!”大家齐声高呼,随即推杯换盏,开怀痛饮,庆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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