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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点点回忆哥哥嘲笑郭沫若,父亲罗瑞卿喝止,严肃道: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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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18 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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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喜欢读史,对于一众历史人物也多有点评。

而对于曹操——这位被小说、戏剧污名化的“奸相”,他也多次在各种场合呼吁给他“翻案”,以期给予他一个实事求是的评价。

他不仅仅将对曹操的看法讲给工作人员说,甚至于对女儿李讷、李敏都特意提及。而当他的看法多次出现于公开报告、演讲、谈话、批示(包括不限于第一次郑州会议、武汉座谈、上海会议等 )中时,他的个人观点也很自然的就成为了国家的主导话语。

1959年,史学界、文学界兴起了“为曹操翻案”之风。郭沫若自然积极响应,他的《谈蔡文姬的 〈胡笳十八拍〉》、《蔡文姬》、《替曹操翻案》等作品相继完成。

坦白讲,曹操当然该被平反正名。他统一中国北方,创立魏国,抑制豪强、发展生产,实行屯田制,督促开荒,推行法制,提倡节俭也是实打实的功绩。

但是,当一个人为了证明而去刻意证明时,他的一些作品难免就要落入窠臼、为人所笑了。郭沫若的《蔡文姬》便是如此的一部作品。

在郭沫若的历史剧《蔡文姬》中,他将曹操塑造成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公无私领袖。为此,就连曹操镇压黄巾起义都被他描述成是曹操承继了黄巾运动,把黄巾运动组织化了也并没有违背黄巾起义的目的;甚至于剧中他还营造了曹操夫人卞氏缝补被面的一幕。

这些显然都是会成为旁人诟病的由头(事实上,郭沫若本人也承认目的就是为曹操翻案)。而在《蔡文姬》在中南海怀仁堂的首演上便遭到了如此窘迫的境况。

罗瑞卿大将的女儿罗点点回忆说,“散戏之后,大家正在退场,一位将军(陈赓大将,《陈赓传》中有详细记述也可作为罗点点所述的佐证)对他旁边的人半开玩笑地大声说:曹操如果像郭老写的这样好,我就介绍他入党。……”

她还说包括康生在内一众人都笑了。彼时的罗点点不到10岁,虽然并不理解剧情以及对历史人物的评价,但显然却能从这些玩笑中辨别出一个人的地位是否重要。

而这也证明了对于郭沫若虽然他的社会地位很高,称谓也高——多以郭老相称,但却并不是真正被备受尊重的。这一点上,对于郭沫若的字评价也大抵有体现——“看看,又是郭老的字”,充满了揶揄味道。

不过也不是没有支持他的,一如罗点点回忆中还提及哥哥在背了郭沫若新诗歌后,还说“郭老,郭老,诗多好得少(其实这句话乃是郭沫若自己所说,其中可能不免有自谦、自嘲的意思)。”这话却也遭到了罗瑞卿大声喝止——“不许胡说!”

但无论如何,在中国的近现代文学界都是一个不可能逾越的人物。他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他是中国近现代文艺界的巨擘。

1892年,郭沫若出生于四川乐山一个优渥之家,自幼便接触到了新式教学、民主思想。

21岁时,他东渡日本留学。

后来他写《女神》(中国新诗的奠基之作),他创立“创造社”举起新文化大旗,再后来他亲上战场治疗病患,南昌起义后他立马舍弃地位前往,1937年他在日本全面侵华后不顾危险回到国内,办报刊、演讲、劳军。专业上《中国古代社会研究》、《先秦天道观之演进》也是惶惶大作。

这些上看,郭沫若无愧于大家之称。

但是,郭沫若显然是不完美的。

私德上,他风流成性,抛妻弃子,如果说对张琼华尚能以反对包办为理由,但对于佐藤富子却是实打实的抛弃,而于立群的自戕中他对于立群姐姐于立忱的私情又是直接的导火索。

而在他开国后的一系列历史剧、作品中,他亦从来都有鲜明的现实政治意义。这也让这一系列作品,以历史的角度来看未免有了“嘲讽”的由头。

可公允的说晚年的郭沫若更值得同情。在他写下《蔡文姬》几年后,即便如此他也难逃劫难。

儿子郭民英、郭世英相继的身亡,对于这位彼时已经古稀的老人而言,又何其残酷?遑论他思想中的迷茫与作品中的鲜明的冲突,还加了一把火。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以说就是晚年的他的写实。而他的那句遗嘱“往事何堪说,念人生消磨寒暑,漫营裘葛”又何尝不让人动容。

参考资料:《陈赓传》

《红色家族档案:罗瑞卿女儿的点点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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