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统一六国时,曾经一度将岭南地区以及越南的中北部列为中国领土。然而秦末混战,岭南地区相继独立。汉武帝时,又将越南中北部归入汉朝版图。
当时的岭南地区没有开发,大多数地方都是茫茫的原始丛林,当地风俗与中原地区相差很大,很多部落还处于母系社会后期,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对于皇帝,赋税,法律这一类东西根本没有概念。
伏波将军马援
秦汉朝廷派出的官吏,多不习惯当地气候、风俗,要让当地人完全服从当地人的统治,更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东汉建立后,汉光武帝派出苏定前往交趾当太守。苏定锐意进取,推行中原的那一套赋税和劳役制度,那些享有权利和地位的雒将(雒越将领)们不愿交税服役,竭力与苏定抗衡。
苏定严格执行法令,不服者,坚决绳之以法。但他身为太守,手中未握有兵权,实际上汉朝也没有在交趾郡驻扎军队,苏定此举十分危险。
公元40年,果然发生了叛乱。雒越在征侧、征贰两姐妹的领导下造反作乱,征侧自立为“征王”。征侧与征贰两姐妹是汉朝交趾郡麋泠县(今越南河内一带)人。她们的父亲是雒将,也就是部落首领。这两姐妹虽然其貌不扬,但身材高大,有力举千钧之力。征侧尤其骁勇,苏定将他丈夫绳之以法,正好成为他叛乱的借口。
当地土著在两姐妹的煽动下纷纷叛乱,南方形势大乱,多地纷纷脱离汉朝统治。
得知这件事后,汉光武帝震怒,任命伏波将军马援率汉兵八千名和交趾兵一万两千名和两千艘车船,水陆并进,率军镇压。
公元42年春,马援率领的大军千里迢迢,来到浪泊(今越南仙山)与征侧两姐妹率领的叛军相遇。两军交战,大概有两三个时辰,汉军就取得了大胜。马援毕竟是汉朝名将,征侧两姐妹所凭借的仅仅是蛮力,怎能抵挡汉军。何况还有当地的军队配合,水陆齐攻。这一战,马援斩首数千级,收降万余人。
马援趁势率军攻至交趾城下,四面围攻。征侧问妹妹征贰:“我和你振臂一呼,远近响应,不到数月,就攻下了六十余城,满望杀往岭北,进据中原,哪知中原天子,遣到精兵猛将,锐不可当,现今坐困危城,如何是好?”
中国历代在越南的疆界
征贰想了想说:“据我看来,交趾城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金溪穴(今越南永福省安乐县),据险固守,任你什么猛将汉军,也攻不这个地方,等汉军粮草用尽,他们退后,我们再来占据此城。”征侧点头称善,随即弃城逃跑。
金溪穴是一个大洞,而且处于群山环抱之中,只有一条路可通。洞里藏着粮食,可供叛军一年使用。
马援追击征侧两姐妹来到这里,也无计可施,于是一面派人守在洞外,断水断粮,一面派人积极运送补给。这样一直守了好几个月。
征侧姐妹在洞里,苦熬不过,决定出洞决一死战。但是叛军经过几个月的折磨,个个筋疲力竭,根本没法打仗。征侧两姐妹刚出洞就被马援擒获。
两人跪倒磕头,哀求饶命。马援早就接到光武帝的旨意,让他除恶务尽。他声色俱厉说:“无知贱婢,也想抗拒天朝,今日还想求生么?”说罢,命令刀斧手将两人推出去斩首,并派人将头颅带回了洛阳,献给光武帝。
马援铜柱
平定叛乱后,马援组织人力,为当地修治城郭,并开渠引水,灌溉田地,便利百姓。马援还针对当地的特殊情况,修改了法律。从此之后,当地始终遵行马援所定法律,所谓“奉行马将军故事”。
马援在平定二征叛乱后,还在当时汉朝统治最南端(相当于现在的越南中部),立了个铜柱,上书“铜柱折,交趾灭”,六个大字。以此来警醒越南人莫要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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