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恶，姑恶，姑不要，妾薄命——白胸苦恶鸟的哀怨
南方的乡下常见有一种鸟，发情和繁殖时彻夜鸣叫，发出令人悚然的“苦恶，苦恶”的叫声，因此人们便称它为“姑恶”或者“苦恶”。
南方有一个传说，一女子嫁入婆家，日日遭小姑虐待和迫害而死去，化为怨鸟，常“苦恶苦恶”的鸣叫不休，似是对小姑的控诉，听之使人扼腕。
不知是传说造就了这种叫声苦恶的鸟，还是因其叫声衍生了这样的传说。
南宋的刘克庄曾在《禽言九首·姑恶》中写道“有鸟有鸟林间呼，声声句句唯怨姑”，苏东坡《五禽言》中说“姑恶，姑恶，姑不要，妾命薄”，皆是诉说哀怨与怨愤。
在南方农村，人们常常能听到看到这种鸟，因其叫声称它为“苦恶”“姑恶”或“苦娃子”，因其长相似鸡且面部及腹部覆有白色羽而称其为“白面鸡”或“白腹秧鸡”。这种鸟的学名其实为“白胸苦恶鸟”，这个名字似乎同时点出了它的声音和外貌的特征。
白胸苦恶鸟（图片来源网络）
白胸苦恶鸟面部及胸腹部为白色，下腹部和尾下为棕色，其他部位呈深青灰色，嘴偏绿，脚为黄色。在国内分布于西南及东南沿海地区，常常生活在长有芦苇或杂草的沼泽地、河流、湖泊和灌丛、高草丛、竹丛、稻田中，也生活在人类住地附近，如林边、池塘或公园。白天常在植物茂密的地方或水边草丛里活动，善于奔跑和涉水，但很少飞行，受惊时多会奔跑躲避或短距离低飞。以昆虫、软体动物、小鱼、草籽、粮食等为食，属杂食性鸟类。
由于白胸苦恶鸟叫声太过哀怨，且繁殖季节会彻夜鸣叫，甚是令人厌烦，因此它聚居之处的人们大都不喜欢这种鸟，虽然关于它的传说听之会生出同情与怜悯之情，但听多了它们的嘶鸣，确会生出厌恶之情。
作家周作人写过一篇文章名为《姑恶诗话》，文中列举了许多关于白胸苦恶鸟的诗词和典故，可见古人便对白胸苦恶鸟有了许多的记载和描写。虽然人们多不喜白胸苦恶鸟的叫声，但彻夜鸣叫始终是它们发情与繁殖的一种反映，是它们延续千年属于自己的特征，世间万物，无论是形亦或声，皆是组成缤纷世界的一部分。
作者简介
郑丽：毕业于华中农业大学，现就职于武汉市伊美净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由不知到知，是探索自然最大之乐趣，春秋交替，鸟语倩影，诸多神奇，探索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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