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文化】长歌怀采薇——试论五言律诗奠基人王绩（文/孙庆忠）
五言律诗，是中国传统诗歌的一种体裁，简称五律。此体发源于南朝齐永明时期，其雏型是沈约等讲究声律与对仗的新体诗，至隋唐基本定型。后世公认王绩为五言律诗的奠基人，而给他带来绝世殊荣的就是这首五律《野望》。《野望》是王绩的代表作。此诗描写了隐居之地的清幽秋景，在萧瑟闲逸的情调中，透露出彷徨、孤独与苦闷。全诗言辞自然流畅，风格质朴清新，一洗六朝以来的浮艳绮靡诗风，被尊为有诗以来，我国最早的一首标准规范的五言律诗。“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首联通过“暮望”与“徙倚”，表现出诗人的孤独彷徨之情态。东皋，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诗人的故乡；“欲何依”，化用曹操《短歌行》中“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句意。临近傍晚站在东皋纵目极望，逡巡徘徊却不知该归依何方。“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颔联与颈联描写暮望情景，恰似一副恬淡祥和的暮秋田园风景画。层层树林都点染上秋之色彩，重重山峦唯有落日余晖映衬。牧人驱赶着那牛羊返还家园，猎人乘马携带猎物满载而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尾联通过“相顾”与“长歌”回应句首孤独无依。采薇：相传商灭后，伯夷、叔齐不愿作周的臣子，在首阳山上采薇而食，最后饿死；《诗经·小雅·采薇》有：“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诗句。后人以“采薇”指代隐居生活。相顾相视大家彼此互不相识，只好长啸高歌追怀采薇境界。《野望》全篇共八句，每句五字，有仄起平起两种基本形式。首尾两联抒情言事，中间两联写景，经过情──景──情反复，语义相连而又韵律严整。这正符合律诗的基本章法，堪称典范五律的轫初与肇始。清人沈德潜评曰：“五言律，前此失严者多，应以此章为首。”在“永明体（新体诗）”之前，我国诗坛上流行的是“古体诗”，亦称“古诗”“古风”，每篇句数不拘，有四言、五言、六言、七言、杂言诸体，不求对仗，平仄和用韵也比较自由。南朝齐武帝永明年间，以谢朓、沈约和王融为代表，创立了“永明体”。这种诗体要求严格遵循“四声八病”，为格律诗的产生与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但过犹不及，过分强调声韵格律而损伤内容，则使其成为束缚诗歌发展的桎梏枷锁。随后，“宫体诗”在南朝梁简文帝萧纲、徐擒等倡导推动下弥漫盛行。这类诗初期重视用典、讲究声律、追求辞藻，其实是“永明体”的另类嬗变改易，对格律诗的规范起到过一定的推动作用。但总体上放弃了传统“风雅兴寄”与“汉魏风骨”正始之音，“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逶迤颓靡，风雅不作”。流传至后，竟成为思想颓废、格调低下、措辞暧昧的靡靡之音。难能可贵的是，在永明体及宫体诗盛行之时，王绩能够从传统诗歌中汲取营养，而又保持不懈的创新精神，使其诗文风格近而不浅，质而不俗，真率疏放，旷怀高致，直追汉魏风骨，成就一代诗风的开拓者与奠基人。有五斗先生者，以酒德游于人间。有以酒请者，无贵贱皆往，往必醉，醉则不择地斯寝矣，醒则复起饮也。常一饮五斗，因以为号焉。先生绝思虑，寡言语，不知天下之有仁义厚薄也。忽焉而去，倏然而来，其动也天，其静也地，故万物不能萦心焉。尝言曰：“天下大抵可见矣。生何足养，而嵇康著论；途何为穷，而阮籍恸哭。故昏昏默默，圣人之所居也。”遂行其志，不知所如。孙庆忠，男，汉族，山东蓬莱市人。山东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高级政工师，中国煤矿史志研究会会员，山东省龙口市国营煤炭企业工作。《郁氏文化》编审部成员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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