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文化

《崔家大院》之第五章勤工俭学（21）

专 业 伴 娘

文/郁万杰

【编者按】：郁万杰的《崔家大院》是一部长篇小说，约70万字。该小说人物刻画生动，细节描写细腻，画面感强。少年读之可焕发青春，老年读之回忆满满。自今日起，本平台连续刊出，望读者适时关注。

芬芳终于带着男朋友见家长了，应该说芬芳是接受了建华和含雪马拉松式恋爱的教训，真是先和男朋友登记后才带回家，让所有想反对的人都无话可说。

男朋友就是上官林，个子高高，英俊帅气，更重要的是对芬芳一心一意，从分到芬芳办公室那天起，就开始巴结芬芳，对芬芳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芬芳过了恋爱的季节，面对父母的催婚可以无动于衷，可无法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应该说是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恋爱就开始了，很快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儿子能找到城里的漂亮媳妇，对上官林的父母来说是满意的，因此也成了他们给乡亲们炫耀的资本，看着芬芳对儿子和家人是贴心的，二老更是高兴，因此，对芬芳的到来更是热情招待。

真按建华说的，结婚的时候师父给买了全套的家具，建华给买了全套的家电，这在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城里也是很难做到的，上官林的父母很想让儿子在农村老家里结婚，把家具家电都在乡亲们面前显摆一下。

结婚时候所有车辆，包括婚车、拉客人的车和拉家具的车，都是建华通过同学找的，上官林家穷的连给司机的香烟、糖块都没准备，还是建华准备的。

师父的老家是威海人，老家没有什么人了，一些远亲也失去了联系，按照当地的结婚习俗，送亲时要有大客、小客和女客，大客两名，要求是新娘的舅舅和叔伯，女客一名，要求是新娘的婶子或大娘，小客若干名，都是新娘平辈的哥哥或弟弟。师父在当地没有亲戚，只有儿女亲家在益都，这当然很不方便，因此，黄老师就成了大客，黄老师的太太成了女客，小客都是建华的同学，芬芳的学生，不同的是几个女同学也去了。

结婚的气氛是热烈的，难受的是师父和师母，看着师母擦眼抹泪，建华也很伤心。

新郎家里，看景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来看上官家的漂亮媳妇和全套的嫁妆，看着在农村从未出现过的车辆，孩子们更是围着，当成了最大的风景。

芬芳的结婚，相当于一次小型的学生聚会，来了十五六个人，虽然农村在家里做的“八大碗”都是漂汤菜，大家吃的还是津津有味。

回来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去和新郎新娘拥抱，看着送亲的队伍回去，芬芳流泪了，建华也流泪了。

教职工结婚后，学校是分配房子的，上官林和芬芳是双职工，学校房子虽然紧张，还是分给他们两间瓦房的一个小院，院里有一间小瓦房算是厨房吧。

当然，他们结婚满月后，家具要搬到学校分的房子里，还是建华找的车和同学们去给搬回来的，客也是建华请的。

芬芳的心气还是比较高的，能给芬芳走到这一步应该说上官林还是非常优秀的，尤其是在芬芳身边还有一个高大标尺的情况下。如果非要挑上官林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家境比较贫寒，再者就是上官林有抽烟的不良嗜好，在当时来说，芬芳没把这两条当做缺点，首先她对抽烟的人并不讨厌，再者双职工家庭怎么也不会出现重大困难，从小生活在优越环境的芬芳对柴米油盐就没有概念。

结婚后的生活让芬芳感受到，这两条都是不能容忍的缺点，看上去惟命是从的上官林还真有他的倔劲，连戒烟这事都办不到，这让芬芳很伤脑筋。

芬芳真不在乎他的贫穷，就像能接受贫穷的建华，而能给提供无私的不求回报的帮助，对上官林当然也能，但不能接受的是他因为贫穷而变得小气，小气的和周围的人没有了往来，因此，就没有同学同事和亲戚朋友，更有甚者，自己的四个姐姐都是农村，家里当然困难，弟弟是大学生，又在城里工作，不说沾弟弟什么大光，至少能给予一定的帮助，可他几乎就不和几个姐姐往来，老家离学校很远，甚至都很少回家，年迈的父母都靠姐姐们来照顾，这无形之中和父母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而父母往往不认为是儿子的错，反而认定儿子在儿媳面前没有地位，是儿媳的原因，这就让芬芳和婆家的关系很难融洽。芬芳看到了这一点，也做过很多努力，回家的时候都要买好多吃的用的，见到姐姐和姐姐的孩子们，芬芳也总是买些他们需要的，比如：学习用品和零食什么的，有时还给外甥们一些零钱。

应该说穷坑是填不满的，他们对芬芳没有感激的态度，反而觉得帮助他们是应该，不帮助就是没有人情味。

上官林也不理解，不让给家人买东西，甚至很少再回去，这无形之中和家人的感情就淡薄了，矛盾就加剧了。

结婚一年后，芬芳生了个女儿，这对只有一个儿子的上官家庭来说是很难接受的，计划生育政策是严厉的，城里上班的职工无论生男生女只能生一个，必须办独生子女证，这让盼孙子盼得眼干的公公婆婆感到绝望，没人的时候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女人生孩子一般都是婆婆伺候月子的，入托前也都是由婆婆来照看孩子，很少由孩子的姥姥看护，除非没有婆婆。而农村的婆婆又不时兴这个，因为，媳妇也都是不上班，大都由自己照顾。

芬芳生了个女儿，当然就不受待见了，婆婆连月子都没伺候完就以老头一人在家没人照顾为由回去了，这只好由孩子的姥姥来伺候，因为，芬芳妈妈还没有退休，谁看孩子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

正在师母一筹莫展的时候，建华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建华给找了本家的婶子来照顾，保姆费用建华答应出，师父说什么也不让建华出这份钱，建华也就不给师父客气。这样很简单就把问题解决了，芬芳一家对建华更加依赖。

独生子女有半年的产假，芬芳上班后才需要保姆到位，产假期间，大多数都住在妈妈家里，这样妈妈能搭把手，自己也能睡个懒觉。

芬芳住在师父家，建华只要没有应酬，下班就往师父家跑，抱着小孩唱革命歌曲，芬芳让建华唱个儿歌，建华不唱，说在学校的时候，参加歌咏比赛，就革命歌曲唱得标准。

上官林给女儿起了个名字叫“小婉”，建华觉得不好，无论是上官婉儿还是董小宛建华都觉得不吉祥。因为女儿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小满”，感觉叫“小曼”更洋气，罗曼蒂克的曼。还给起了个学名叫“上官明珠”，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当然是掌上明珠了，结果是两个名字同时被采纳。

产假很快就过去了，还好，保姆及时到位了，职工宿舍就在学校，这给芬芳给孩子喂奶提供了方便。

芬芳带着孩子走路不方便，去娘家就少了，建华常带着师母来看她，每次都捎一些饭菜过来，只有假期或保姆有事的时候，芬芳才带着孩子住到娘家，这样建华见面的机会也就多了。

时间过得真快，小曼已经快两岁了，这么大的孩子是比较难照看的，建华提议给保姆增加一些薪酬，保姆也特别高兴，孩子照顾得特别周到。

爱玲和范建军的恋爱也是马拉松式的，建军和爱玲中学大学都是同学，从中学时期的懵懂情愫，到大学时期得到集中爆发，建军使出浑身解数，对爱玲一直是紧追不舍。要说建军的综合条件真不错，当然爱玲对他并不反感，一直以来，对他感觉过于熟悉，不管他说什么甜言蜜语就是没有心跳的感觉，这对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爱玲来说，总觉得缺点什么。

弟弟爱华比自己小四岁，姐弟关系非常密切，爱玲对弟弟更像母亲一样的关怀，人说“长姐如母”，放在爱玲身上在贴切不过，弟弟成年后是英俊帅气，当以弟弟为尺子去衡量别的男生的时候，这就让所有的男生都无法走近，无疑范建军是最幸运的。

当弟弟带着建华相见的时候，让爱玲眼前一亮，好像建华身上有一个巨大的磁场，深深地吸引了自己，这就让她有意无意地走进弟弟的圈子，有机会去观察建华，虽然建华从形象上并不见得比弟弟和建军有多大的优势，但是，他的淡定和从容，那种骨子里散发出了的自信和傲气，实在是令人折服。从建华朴素的穿着里，能看到他家境的困难，甚至能看到他身上还有一些土气，这丝毫没减少对爱玲的吸引，一致后来交往多了，建华借钱的时候，连干什么用都不问就借给了他，事实证明借钱给建华是对的，当建华带着大家去老顽童家的时候，爱玲被彻底的征服，而这个时候却发现，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大山，那就是含雪。

即使这样，一点都不能改变爱玲对建华的想念，她变着各种法子去接近建华，甚至在外面单住，就是为了有和建华单独相处的机会。

和建华经常的耳鬓厮磨，虽然各自都守着最后的底线，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超越了姐弟之间感情，爱玲甚至萌生了即使不能天长地久，也要一时拥有的想法，因此，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爱玲的动作就更大胆，也更有挑逗性，最终虽然没发生什么，可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正因为都守住了各自的底线，因而对各自都更加的认可和尊重，甚至每个人也都想过给对方和自己一个机会，可往往就是造化弄人，直到建华毕业，也都没抓住这个机会。

建华走了，把爱玲的魂也带走了，很长的时间里都没缓过劲来，无微不至的建军，无疑是添补了爱玲内心的失落，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建军了，双方家长督促的婚期是一拖再拖，爱玲心里明白，不见到建华就迈不出结婚的步子。

当然，只要想见就是容易的，于是撒着出发的慌来和建华单独相见，一时的欢愉更加深了对建华的想念，使得更加无法自拔，这就更加期待下次的相见。

爱玲准备换车了，想把替换下来的桑塔纳给建华，让建华尽快拿到驾驶证，这样他们见面就更加方便了。其实，建华已经拿到驾驶证了，已经有自己买车的打算，因为不想太招摇，就想着缓办。

最终，爱玲和建军结婚了，建华和含雪当然是不能缺席的，一片欢乐的气氛当中，建华总能看到爱玲的一丝忧郁，他不敢让自己的目光和她相对，角落里也倍感失落。

爱玲和建军的婚姻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二姐和二姐夫、老顽童也来了。建军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追来的爱玲，更是倍加珍惜，人人都夸爱玲找了一个好丈夫，爱玲总是善意地笑笑，而内心深处不能忘掉的还是建华。

爱玲的儿子满周岁了，已经到处乱跑会叫妈妈了，这给整个的大家族都带来了天伦之乐，而爱玲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常常陷入了沉思。

二华的父母抱孙子心切，很想让儿子和女儿同时结婚，可三华总想再往后拖拖，二华当然不会勉强三华，在父母的面前就把推迟结婚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双方家长见面了，他们都是看好这桩婚姻的，三华和爱玲一样，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的催婚，再也找不到理由拖延了，就在爱玲结婚后的第二年五一举行了婚礼。爸爸给二华准备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学校也分了福利房，这在住房十分紧张的大城市，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三华对生孩子是有恐惧感的，面对把抱孙子挂在嘴边的公公婆婆，三华更不想成为生育的机器，因此暗中计算着日子避孕，可怀孕的事往往总是事与愿违，那些想怀的女人，计算着最佳的日子，天天量着体温，并做着记录，结果例假还是准时来了。

三华控制着频率和时间，最担心的结果还是来了，这对双方的家人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正在大家都欢呼雀跃的时候，三华的妊娠反应来了，她的反应和正常人相比要强烈，并且持续的时间长，严重的时候是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也存不住，苦胆都要吐出来了，医生开了一些控制反应的药物，感觉效果甚微，身体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只好请假在家休息。

胎儿的性别鉴定，法律上是严令禁止的，可能遵守这项法律的人却很少，尤其的在只能生一个的情况下，这就更让人想提前知道胎儿的性别，当然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祟，这在什么样的家庭都不例外，不管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再难办到的事情，也难不倒二华的家人，B超的结果是龙凤胎，这下全家人都洋溢在巨大的喜悦当中，人人都说三华有福气，是旺夫相，而三华却不以为然，感觉是老天在惩罚她，明明是自己不想怀孕，却一胎怀俩。

三华的妈妈是喜悦的，但更多的是担心，没完没了的反应更让妈妈心疼，两个省城的距离虽说不远，可要想照顾一下女儿已经成了奢望。三华妈妈不停地督促三华爸爸派车把女儿接来，由她来照顾女儿。

三华被接到娘家了，妈妈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应该说婆婆的照顾和妈妈相比一点也不差，可一种在心里的妈妈味道，还是让三华觉得更适应，爸爸工作的忙碌是可想而知的，但只要有一点时间总是要回家陪女儿，反复叮嘱女儿要多锻炼，提高身体素质，才有力气去抵抗疼痛，以达到顺产的目的。三华爸爸还身体力行，尽可能的陪着女儿散步，随着反应的逐渐缓解，散步变成了暴走，大院里省长陪着女儿散步成了一道风景。

应该说三华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婆家虽然不是权贵，却也是富贵人家，孩子还没出生，保姆都找好了，一找就是两个，这令周围的人是羡慕不已。

金凤和明星结婚的时候，含雪当的伴娘，前面有芬芳、爱玲和三华，含雪这是第四次当伴娘了，建华把她戏谑称“伴娘专业户”，意思是你也该当新娘了，含雪总是用一句反问来回应：“我耽误你事了？”

当地有闹洞房的习俗，能闹洞房的人一般都是比新郎要小，有些比新郎年龄大，为了能参与闹洞房，也叫新娘嫂子。

到金凤这里闹洞房的都是明星的同学，这也是金凤的同学，大家不好意思闹金凤，就闹伴娘，闹得最凶的就是李军一，他抱着含雪去亲吻，含雪躲在金凤身后，被军一抓过来压在婚床上，其他同学在旁边起哄，喊着：“亲一下，亲一下......”含雪双手被军一抓住压住，军一噘着嘴吓唬含雪，含雪为了不让亲着，快速地转着头，喊着建华来救她，建华比明星大，按风俗是不能闹房的，当时没在洞房里，金凤就用拳头砸军一的后背，军一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继续撮起嘴，做出鬼脸吓唬含雪，还真让他亲到了，含雪就往军一脸上吐口水，趁着军一擦脸的时候，一脚把他蹬出老远，含雪迅速逃离了新房。

建华的同学和同事大都陆续结婚了，有些也已经有了孩子，徐丽和李西岭也结婚了，武蕾和李军一也结了，承诺建华的几头猪也没兑现，建华见面就拿他们开涮，说他们小气、不守信用，李西岭和李军一也不生气。建华高中的同学各行各业都有，大家处得都不错，经常一起聚餐，建华为了“报仇”，常常和徐丽、武蕾左拥右抱，含雪在旁边建华也不收敛，连金凤都说建华过分，嫌含雪不管管他，含雪总是说：“他见了同学就兴奋，玩去吧。”李西岭和李军一也从来不放在心上，关键是建华在同学中有着最好的口碑。

林鹏飞和孟凡洁结婚了，王丽萍真的嫁给了宋元明，王丽萍的前男友为此找宋元明闹了几次，最终王丽萍还是选择了宋元明，张文静嫁给了地委领导的儿子，据说在公安处工作，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吧，依然还单着的就只有刘彩云了，其实，刘彩云在这些人里面属于年龄稍大一点的，她和建华是同岁，比建华的生日还略大。

含雪跟着建华参加了数不清的婚宴和剪头宴，这无形之中对含雪也形成了压力，可含雪就是过不了妈妈这一关，含雪也动过先和建华领证的念头，然后拿着结婚证给妈妈看，让她无计可施，可建华不想这么做，不想和她家关系搞得过于的紧张，而殃及到自己的父母，如果再出现一次找到建华父母这里，即使结了婚，双方父母的关系都很难相处，这会给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建华坚信，父母是熬不过孩子的，有一天看着孩子大了，父母自身就着急了。

建华的父母早就急了，村里和建华同岁的孩子都快上学了，当然父母见了，少不了的是一通的数落，建华也不说话，闷头吃完就走，要么躲在西院里一天不出来，其实是再搞自己的创作或修复。建华的父母一般不到西院去，如果建华在家里就更不过去了，因为怕见到儿子和女孩在一起会特别尴尬。

当然含雪的妈妈也是着急的，虽然嘴硬，其实内心已经松动了。给女儿安排的所有相亲，里面不乏优秀着，最后都没有着落，隐隐约约也听到一些女儿和建华交往的情况，到了今天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含雪有了更大的自由度，常常和建华住到一起。

园园已经毕业了，不愧是门里出身，还真是一个干公安的料（人才），在学校擒拿格斗、各种枪械射击都是第一名，连摩托车、汽车驾驶也处在前列，因此，被刑警大队缉毒中队以人才招聘进入警队。

身着制服的园园更是飒爽英姿，这让她的家人都感到骄傲，园园也到了恋爱的年龄，可从来就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和男孩交往，这让妈妈感觉有些伤脑筋，同样地安排了无数的相亲，园园也都是拒绝的。这让妈妈就更着急了，这时把精力都放在了园园身上，很大程度上默许了含雪和建华的交往，可一向要强的她不愿意主动给女儿表达出来。

园园和含雪有个共同的特点是交往比较少，说的夸张一些是建华的原因，其实是她们的性格使然。园园常常和姐姐一起去找建华，也常常和建华一起吃饭，在建华面前，还像小时候一样的无拘无束，建华特别关心她，给她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感觉还像一个孩子去对待，可在园园心里可不这样想，她一直暗恋着建华，因为是自己的姐夫才深深地藏在心里，单独见了建华的时候，有时也情不自禁，幸好有建华及时制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