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全名化学治疗,是由英语Chemotherapy直译过来,指用药物(Chemical drug)来直接杀死癌细胞。身体不少正常细胞,尤其是生长迅速的,通常会受药物波及,引致呕吐、脱髮和抵抗力下降等副作用。广义来说,现今大部分药物都是化学品,其他包括利用抗生素医治细菌感染等,都可称为化疗。不过,在实际应用上,化疗和抗癌已变成不可分割。
因化疗副作用较多,需以周期(cycle)形式进行,即每次化疗后病人都要休息两至三星期左右,待身体复原后才可再接受下一次化疗。作为乳癌的辅助治疗,化疗组合一般包括两至三种药物,以三星期为一周期,进行四至八周期。现在大部分化疗都可在日间病房进行,病人毋须住院。
新一代的抗癌药物,会针对癌细胞的特别生长基因和它们所产生的蛋白,副作用较少,一般称为标靶治疗,以示区别。
著名的红白针,红针是Doxorubicin(阿霉素,其商品名称Adriamycin更为人所熟悉);白针是Cyclophosphamide(环磷醯胺)。医生通常会用每种药名的首个英文字母,併凑成该组合的简称,例如红白针称为AC。
目前红白针仍是乳癌化疗中的主力。不过,新一代的化疗组合,通常会再加上Docetaxel(多西紫杉醇,商品名称为Taxotere)或Paclitaxel(太平洋紫杉醇)等新药,例如TAC、AC-P等组合。
Q:我认识几位病友,她们的化疗都是切除手术前做的,为什麽我在手术前又不需要化疗呢?
游子觉医生答:
其实,大部分乳癌病人的化疗都是在手术后才进行的,因为医生须清楚知道肿瘤的各项病理资料,尤其是腋下淋巴结受影响的幅度,来评估病人的复发风险,以及决定是否需要接受额外的辅助治疗;这些资料在正式切除手术前往往未能准确掌握,一些病人可能根本不需接受化疗。再者,有小部分对化疗有抗药性的肿瘤,在化疗期间可能会恶化,反而增加了手术的难度。
不过,亦有两类病人是需要考虑在手术前进行化疗,先将乳癌缩小的。第一类是肿瘤太大,即使做全乳切除也难以彻底割除癌肿的病人。第二类是肿瘤不太大,虽然可以进行全乳切除手术,但病人希望改用局部切除(即保乳治疗),这时便需要用化疗先行缩小肿瘤了。
整体而言,不论在手术前或手术后进行化疗,其减低复发的疗效都是相若的。不过,若在手术后及详细评估病理报吿后才进行,便可避免进行不必要的化疗了。
Q:我很怕打针,可以选择口服的化疗药吗?
游子觉医生答:
化疗药物的副作用较多,但为了彻底消灭癌细胞,建议的剂量往往要达至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医生须按照病人的身高和体重精确计算剂量。
口服药物虽然使用方便和对病人生活质素影响较少,不过,大部分的乳癌化疗药物都不适合口服,又或者在消化系统中的吸收不稳定,有可能导致颇大的剂量误差。所以,绝大部分的化疗药,都是经静脉输注的。
适用于乳癌的口服化疗药目前只有Cyclophosphamide(环磷醯胺)、Capecit-abine(Xeloda,希罗达)和Vinorelbine(长春瑞滨)三种。
口服的Cyclophosphamide虽可用作辅助化疗,但亦须配合其他经静脉输注的化疗药物(Methotrexate和Fluorouracil)一同使用。这个简称为CMF的组合,在上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期间盛极一时,现在差不多全面淡出,只用于体质较弱的病人。
其馀两种口服药物只适用于复发或已扩散转移的病人,其中以Xeloda最为常用,是标准的二、三线化疗药。一般是在早晚餐后服用,使用十四天后休息七天,待身体复元才开始下一周期。它即可单独使用,亦可配合其他化疗药或标靶治疗。该药物除使用方便外,所引起的副作用亦比一般化疗少,尤其在脱髮和影响骨髓造血功能方面。不过,约有一成病人可能出现较严重的腹泻、口腔发炎或手脚红肿及脱皮(即所谓「手足综合症」),如情况严重,医生除要处方止泻药或润肤膏外,亦可能要调减剂量。
三种口服化疗药中,只有Cyclophosphamide可应用于乳癌的辅助化疗疗程。
Q:我曾徵询不同医生,他们建议的化疗疗程都不同,医学界不是有统一的标准吗?
游子觉医生答:
还记得在十多年前,应用在乳癌的化疗组合只有两三款,医生和病人不须花很多时间去选择,简单得多。
近年各地投放大量资源进行研究,衍生了很多所谓第二、三代的化疗组合,这些不同的组合,只有小部分曾互相直接比较。所以,针对同一病情的乳癌病人,经国际认可使用的化疗组合不下六至十款,不同医生可能各有取向。
对于早期而没有转移至淋巴的病人,医学界的分歧尤其明显。这些风险比较低的病人,如採用很强的化疗,有人会觉得是「小心谨慎」,亦有人会觉得是「过强过毒」。这好比一名考试得90分的小朋友,是否还要常常补习的情况一样,见仁见智。其实,手术后的辅助治疗,概念和买保险很相近,你要衡量「保费」(包括费用、时间、副作用和对你日常生活及工作的影响)和「保障额」(减低复发风险的幅度),然后作出决定。同一种化疗方案,复发风险高的病人一般得益较多;换句话说,低风险病人便要付出同样的「保费」去换取较低的「保障额」了。
最新的St Gallen Consensus也承认,目前并没有所谓乳癌的标准化疗(There is no agreement about the definition of a standard chemotherapy regimen for any disease subset)。但整体而言,选择哪款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除疗效外,其他因素如副作用、药物费用、使用的方便程度、病人的病情和意向,也要考虑。
注意:
病人亦不应麻木认为第三代的化疗药,必定比第一、二代的好。对于风险比较低的病人,荷尔蒙治疗或第一、二代的化疗药物可能已很足够,若胡乱使用第三代化疗药,只会增加副作用和费用,对病情没有实质帮助。
不需要标靶药(Herceptin)的组合:
·AC(x4) Adriamycin, Cyclophosphamide
·TC(x4) Taxotere, Cyclophosphamide
·AC-P(4+4)(包括传统式和密集式) Adriamycin,Cyclophosphamide,Paclitaxel
·TAC(x6) Taxotere, Adriamycin, Cyclophosphamide
需配合标靶药(Herceptin)的组合:
·AC-PH(4+4)(包括传统式和密集式) Adriamycin, Cyclophosphamide, Paclitaxel,
Herceptin
·TCH(x6) Taxotere,Carboplatin, Herceptin
NCCN为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的简称,为北美21间著名癌病中心的联盟组织。括号内为所需的化疗週期数目,Paclitaxel(太平洋紫杉醇)亦常以英文字母T(Taxol)代表,为避免混淆,这里以P代表,而T则指Taxotere(Docetaxel,多西紫杉醇)。
针对非HER2型乳癌,TAC常被视为化疗中的最强组合,不过病人受细菌感染的风险较高,必须配合昂贵的白血球生长素使用。最新研究报吿显示,另一疗程较长的组合AC-D(Docetaxel),其疗效和TAC相若,副作用亦互有利弊。
Q:手术后医生建议我接受化疗,但我想多休息四至五个月,待身体复元较佳才开始,可以吗?
游子觉医生答:
病人在手术后要接受化疗,目的是将残留在身体的癌细胞歼灭。如病人多休息几个月,癌细胞亦会在这段时间内休养生息,不断增生,化疗的效果便会大打折扣。所以,一般在手术后三至四星期,当病人大致康复后,便会开始化疗。不过,若伤口还未癒合,化疗会增加病人受细菌感染的机会,医生便须将化疗押后多一两星期了。
Q:听说中药可以固本培元,减少化疗的副作用。我在化疗期间可以安心服用中药吗?
游子觉医生答:
理论上,中西医药互补不足的空间很大,如果协调得当,的确可以相辅相成。不过在实际使用上,中西医药应如何结合,并没有相当科学化的大型研究作为指引,效用亦不清晰。西医知道有些西药是不可同时使用的,例如化疗药和荷尔蒙治疗药,三苯氧胺(Tamoxifen)和部分精神科药物,又例如Adriamycin(一种常用化疗药)和Herceptin(一种标靶治疗药)。前两者会令抗癌的疗效大减,即一加一会少于一!后者的组合会令心脏受损的机会大增。
在中医药方面,相信亦有不少不能共同使用的例子。至于中药加西药,可能的配搭会有一千几百种,难以简单说明哪一种好、哪一种不好。再者,目前抗癌药物发展神速,有些新药,例如标靶治疗药物,连西医也未必能完全掌握其特性,又何况中医呢?即使是使用了超过二十年的三苯氧胺,也只是在近年才证实会受部分精神科药物干扰。另一方面,就我们诊治病人的经验来说,一些较温和的中草药,例如灵芝、云芝等,亦可能令病人的肝酵素升高两三倍,虽然对身体没有构成严重影响,但可能会延迟或中断化疗疗程。
简单来说,由于化疗药物药性强,故除进行临床研究外,最安全的做法还是避免和中药共同使用;不过,一般食疗应该是安全的。至于荷尔蒙治疗和放射治疗,副作用温和得多,相信和中药衝突的机会较小。
Q:我现年34岁,很担心化疗会引致提前收经,这风险高吗?
游子觉医生答:
化疗的确会导致部分妇女提早收经,风险主要视乎病人的年纪和所用的化疗疗程。年龄在35岁以下的病人,大部分的经期在化疗后一段时间便会回复正常。相反,若病人的岁数越接近正常的收经年龄,例如45岁以上,提早收经的机会便会越高。
提前收经除引致不育和带来负面心理影响外,亦会增加病人患心脏病和出现骨质疏鬆的风险。病人更应维持健康的饮食和生活习惯,多运动,并服用维他命D和钙的补充剂,以减低上述风险。
我很担心化疗引致脱髮,怎样才可减低这些副作用呢?
游子觉医生答:
绝大部分的化疗组合都会引致脱髮,一般在化疗开始后三至四星期渐趋明显,其严重程度会视乎选用的药物和病人的体质而定。外国有些仪器可将头皮降温,以减低含化疗药的血液流经头皮,藉此减少脱髮,不过使用麻烦,效果亦欠佳,所以在香港并不普遍。
开始脱髮时,头髮会一束一束的脱落,病人宜先将头髮剪短,比较容易打理,亦可减低脱髮造成的心理压力。
脱髮虽然对心理和外观有影响,但身体机能却没有实质受损,因此不用过分担心。化疗期间,病人可利用假髮、帽子或丝巾改善外观,各适其适。
一般来说,病人会在化疗后三至六个月内再长出头髮。二十多年来,我未遇过病人不重新长出头髮的个案。有趣的是,有些病人重新长出的头髮,竟然比原来的髮质还好,有小部分更由白髮变黑髮,情况真有点像火凤凰重生呢!
Q:在化疗后,我的白血球复元较慢,每次化疗都要延迟一星期,有什麽方法可加速白血球复元呢?
游子觉医生答:
我们身体有不同类型的白血球,化疗期间医生最关注的是嗜中性白血球(Neutrophil)的数量,因它们是对抗细菌入侵的主力。嗜中性白血球一般佔白血球的总数约40-60%左右,其绝对数量(Absolute Neutrophil Count,ANC)要有1.5(x109/L)以上,才可安全地开展下一个化疗周期,
若白血球复元较慢,便可能要延迟化疗((俗称「留班」)。有些病人亦会因血小板未达标(100x109/L)而须押后化疗,不过这问题远不及白血球不足那麽普遍。红血球(即血色素)
嗜中性白血球(Neutrophil)
虽然亦会受影响而轻微下降,但一般不至于要延迟化疗。
化疗通常定为每三星期一次,是预计一般病人平均会在三星期内复元。白血球受化疗影响,在一至两星期内会急降,然后在第三星期急速自然回升,回升的速度视乎体质和化疗的组合而定。医生计算病人所需的化疗剂量,主要是基于病人的身高和体重。可以想像得到,同一身高体重的病人,体质会有很大差异,复元的速度亦不尽相同。如果你的复元速度较慢,对你来说,每三星期的化疗周期是太急了,建议顺其自然吧。
坊间流传着各式各样帮助白血球提升的食疗,就我接触过的个案来说,效果并不明显。目前能肯定有效加速白血球复元的唯一方法,是使用白血球生长素(growth factors,有些病人称之为「升白针」),但不建议随便使用这类药物。它们不但非常昂贵,亦可能引致骨痛等症状,所以目前只建议在细菌感染风险高(如TAC),或密集式(dose-dense,即每两星期一次化疗)的化疗组合中使用这些「升白针」。
市面上亦有些含特高Arginine(精胺酸)、Glutamine(谷胺酸)和Omega3脂肪酸的贵价奶粉,声称可提升癌症病人的抵抗力,减低癌症治疗时的副作用。这种泛称为免疫营养学(immunonutrition)的理论,是利用精胺酸类物质来调节免疫细胞功能,藉此维持身体正常且适度的免疫反应。
注意:
不过,临床医学研究指出,这些特製的奶类製品,只适宜某些受严重创伤和接受头颈癌或消化系统癌病手术的病人,以减少伤□感染等併发症,对一般接受化疗或放射治疗的病人,没有显著效果。权威的美国营养学会(The American Dietetic Association,ADA)亦不建议进行化疗或电疗的病人进食这些昂贵的免疫营养奶粉,一般的营养奶其实已很足够。
香港中文大学亦曾就一些中药能否帮助病人减低化疗的副作用进行研究1,结果显示此类中药除了轻微减低「作闷」外,对其他副作用,包括对白血球的复元,都没有明显效用。
1. Mok TS,Yao W,Johnson PJ,et al.A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randomized study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as complementary therapy for reduction of chemotherapy-induced toxicity.Ann Oncol 2007;18:768-774.
Q:医生建议我在接受化疗期间使用一种白血球生长素,这类药物很昂贵,我亦担心有其他副作用,有必要使用吗?
游子觉医生答:
有部分的化疗疗程,尤其是一些包含多西紫杉醇类药物的新组合,对白血球的压抑较严重,病人受细菌感染的机会较高。须知道,化疗期间受感染是很危险的,严重者可能致命。根据最新的国际标准,如果化疗期间发烧或感染的风险高达20%以上的话,医生会建议病人接受白血球生长素(即「升白针」),以刺激白血球加速成长,维持白血球的数量,以减低受感染的机会。对于一些所谓密集式(dose-dense)的化疗疗程,每个化疗周期由平常的每三星期缩短为每两星期,亦要借助白血球生长素,令白血球尽快复元。除上述情况外,我们并不鼓励随便使用这类药物。
兩種白血球生長素,即“升白針”,都須要皮下注射。
常用的白血球生长素名为Neupogen,须每天进行皮下注射,每个化疗周期要注射五至七次不等,开始注射的时间和总日数没有固定标准,个别医生可能有不同建议,但化疗后最少要24小时才可开始注射。白血球生长素虽然价钱昂贵,但副作用相对轻微,部分病人可能会有骨痛或注射部位疼痛等现象。近年更发展了另一种名为Neulastim的白血球生长素,每次化疗周期只须皮下注射一次,更为方便,不过价钱也更昂贵,每一针需港币11,000元!
有一点要注意,化疗对中国妇女体内白血球的压抑,往往比西方妇女严重。例如近期东区医院与屯门医院合作的研究显示1,香港妇女因接受TC(Taxotere-Cyclophosphamide)化疗受感染而入院的机会是21%,远高于外国的5%。因此,我们决定是否要用白血球生长素时,还须考虑本地病人的实质情况,不可盲目跟从外国的数据。
1. Yau TK,Ng TY,Soong S,et al.Toxicity of Docetaxel plus Cyclophosphamide(TC) as adjuvant therapy for breast cancer in Chinese patients-the Hong Kong experience.Asia-Pacific J of Clin Oncol.2009;5:123-128.
Q:我是乙型肝炎带菌者,化疗会进一步影响我的肝功能吗?
游子觉医生答:
香港约有10%的人口是乙型肝炎带菌者(Hepatitis B carrier),化疗期间,当身体的抵抗力下降时,这些一直潜伏在体内的乙型肝炎病毒,很可能会借机作乱,引致急性肝炎等併发症。肝炎不但严重影响身体机能,亦导致化疗要暂时终止,因为大部分的化疗药,都有赖正常的肝功能将其毒素分解。
可幸的是,近年已发展了针对乙型肝炎病毒的有效药物,如Lamivudine(拉米夫定,商品名Zeffix)和Entecavir(恩替卡韦,商品名Baraclude)等。在化疗开始直到化疗完成后三个月期间,服用这些药物便可大幅减低乙型肝炎发作的机会。Entecavir虽然较Lamivudine昂贵,但日后乙型肝炎病毒产生抗药性的机会亦较低。
乙型肝炎病毒
两种常用于对抗乙型肝炎病毒的口服药物
Q:医生说我要接受为期一年的化疗和标靶治疗,须定期接受静脉注射,但我手臂的血管是很幼细和难找的担心化疗期间会有渗漏情况,有其他解决方法吗?
游子觉医生答:
要长期接受静脉输注的病人,可选择接受一项小手术(只须局部麻醉),安装以下其中一款装置,以解决上述问题:
1.中央静脉导管
又称为希克文导管(Hickman Catheter)。此乃一特殊的软性塑胶管,安放于病人胸部的大静脉内。一般活动不会受导管限制,不过,由于导管会伸出体外,所以要避免游泳或浸浴。
2.外置式中央导管(PICC)
此特製导管从病人手肘附近的静脉置入,延伸至心脏附近的大静脉。由于导管装置于手臂,所以该手臂应避免剧烈运动、提取重物或穿太紧的长袖衣服。
3.内置式输送导管
简称Port或Portacath。利用外科手术方法把Port(硅胶的注射入口及塑胶底座)植入胸部近锁骨位置,导管与人体的大静脉相接,植入Port后可摸到皮肤下面有轻微突出的小圆鼓形接口。整个注射系统属密闭式系统,可减少感染的风险,日常护理相当简单。由于Port乃埋于皮下,所以病人的日常生活也不受限制,可如常游泳或浸浴。
以上三种装置均能减低因化疗药物渗漏而引致组织损伤的风险,并可用于输送药物、输液及抽血等。使用不同装置各有优点:内置式输送导管(Portacath)感染机会最低、所需护理最少、对病人的日常生活影响亦最低;但价钱最昂贵(包括要使用特别设计的针咀),而且每次化疗或抽血时仍须刺穿皮肤。中央静脉导管(Hic kman)和外置式中央导管(PICC)能免除病人每次刺穿皮肤的痛苦,费用最低廉,亦不需要特别针咀,不过每星期或每次使用导管后,医护人员都要用生理盐水通喉及更换敷料,以保持导管畅通。关于不同导管的选择,可向医护人员进步查询。
注意
医港人员会避免在患乳癌的那边手臂进行化疗和抽血等程序,以减低日后手肿的机会。病人不幸房都有肿瘤,便要认真考虑安装上述其中一款装置了。
Q:我在报章上看到一种新化疗疗程的介绍,据说可减少复发33%。但当我询问医生时,他却说差别只是5%,为何有这麽大的出入呢?
游子觉医生答:
这纯粹是一个数字游戏。假设我们要比较化疗A和化疗B,每组别各有100名病人。进行化疗A五年后,有15名病人复发(即是有85名病人无恙),而化疗B则有10名病人复发(即是有90名病人无恙)。药厂或研究人员为夸大差别,通常会採用复发的相对风险来计算。复发的人数由15人减至10人,不就是减少了三分之一(33%)吗?然而很多医生喜欢用实质治癒率的差别来向病人解释,分别有90人和85人无恙,治癒率不就是相差5%吗?
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两种化疗的实质治癒率,差别都不会超过5-8%的。
Q:医生提议我可以参加一项大型的国际临床研究,测试一种新药能否有效控制我的乳癌。我很担心变成「白老鼠」,我应否答应参加呢?
游子觉医生答:
应否参加这些临床研究,纯粹是个人决定,医生会事前详细解释研究的细节和风险,让你考虑。在公立医院进行的研究,都通过严格的筛选和医学道德委员会的审核,所用的测试药物,一般已有前期研究资料支持其安全性和药效。再进行大型研究,目的是要收集更多临床资料,以进一步确定其疗效是否比原本的治疗方案为佳。有些药物已在西方国家被确定为更有疗效,在亚太区再重複研究,主要是探讨亚洲人的药物反应,是否和西方人有分别。
医生参与这些研究,要付出不少人力物力。然而,我们为何仍致力参与呢?首先,这些临床研究对医学界改良治疗方案是很重要的,若从前没有病人参与这类临床研究,我们便没有今天的医疗技术。其次,被测试的新药,很多还未推出市场,正是俗语所谓「有钱都买不到」;有些虽然已在市场有售,用作其他治疗,但价格高昂,非一般病人所能负担,我们期望能通过这些研究计划,给予病人多一个选择和希望。
我最近读到一本关于乳癌的外国书籍,书中教导病人应如何选择肿瘤科医生,其中一个重点就是这位医生要积极参与新药研究,否则病人便没有机会率先使用这些新药了。虽然我们鼓励你参加这类临床研究,但你参閲相关资料后如仍然有顾虑的话,请坦白吿诉医生,他们会非常尊重你的决定的。
Q:医生说在化疗期间,病人抵抗力会大为降低。若不幸被细菌感染,会有什麽徵状和该怎麽办呢?
游子觉医生答:
白血球是我们身体抵抗细菌入侵的自卫兵,病人接受化疗后,白血球会在第七天至第十四天左右下降至很低水平,在这段时间,由于身体失去白血球的保护,被细菌感染的风险便会大增。大部分受感染的病人都会发烧,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警号,病人应立刻入院医治,包括身体检查、照肺部X光、「种菌」、隔离监察和接受强力的抗生素。有小部分受感染的病人初时没有明显发烧,只觉得非常不适,如有怀疑,由医护人员先作检查会比较妥当。
注意:
请记着,由于病人抵抗力低,病情可能会急剧恶化,所以治疗细菌感染是分秒必争的,若延迟了诊治,病人可能会出现休克,死亡率便会大增。以东区医院为例,化疗病人若发烧等不适,可在办公时间内直接到门诊部求医,毋需预约。若在非办公时间,可经急症室入院医治。
Q:我今年35岁,刚于去年结婚,本来打算生儿育女,但不幸刚于上月确诊患上乳癌,手术后,医生还建议进行化疗和荷尔蒙疗法,我们很担心以后再没有机会生育,该怎麽办呢?
游子觉医生答:
虽然有部分年青妇女在乳癌治疗后也可正常生育,但要确保乳癌病人在化疗或荷尔蒙治疗后的生育能力不受影响,非常困难。化疗可能引致经期紊乱,甚至提前收经,卵巢的排卵能力亦会下降。进行荷尔蒙治疗的五年期间,也不宜怀孕。到完成所有治疗后,年纪已渐长,生育能力亦开始下降。
目前虽然有人工受孕及储存胚胎技术,但要在病人接受化疗前用大剂量荷尔蒙来刺激排卵,对乳癌病人来说并不安全。亦有研究报吿指出,在化疗期间以荷尔蒙药物压抑卵巢,可减低化疗对卵巢的影响,但这做法亦可能影响化疗的疗效。
最新的研究,是利用Letrozole (即Femara,一种用于已收经乳癌病人的抗荷尔蒙药物)来刺激排卵,以便在病人接受化疗前储存胚胎。目前资料显示,这方法的安全性颇高。不过,由于医护人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与病人商讨及筹备整个过程,如在乳癌手术后才开始安排,可能会对化疗造成延误。此外,病人在化疗后亦可能不宜怀孕,如要安排「代母」,难度甚高。详细资料,可向本港的生殖科技中心查询。
综合来说,你可与医生详细讨论乳癌的复发风险和治疗效益,并考虑生育对你的家庭生活的重要性,取其平衡,又或者顺其自然吧。若你的复发风险高,不建议你放弃一般的辅助治疗;没有健康的身体,又怎能照顾你将来的儿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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