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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と一緒の時間は
编舟集
一期一会,世当珍惜
书海编舟记
“编辑,译者,一群隐身于书背后的人。”
一开头,便是老胡的声音,让我很是惊喜。
对于编者、译者,在开始阅读的阶段,我原是不大在乎的。那时的我,只会在乎书的作者是谁、书的内容是什么、这本书的背景是怎样、这本书的口碑如何、乃至这本书的价格。几乎没有关注过编者姓甚名谁,也不曾关注译者。
但随着书龄的增长,我好像渐渐开始关注这些从前极少注意到的姓名代号。
一个真正好的编者,他手中出来的书一定不会烂;一本平庸的书,若是遇到了才华横溢的译者,也许就会化腐朽为神奇。
他们好似是生来便与文字较劲的人。
先说编者。
我们手中所看的每一本书,它的前身、前前身、乃至前前前身,都被编者反复摩挲,字里行间都有他们挑灯时落下的影子。他们也许这一辈子打交道的人都比不上他们钻研逗号问号的学问多。
朱岳老师的生活片段,让我以极近的姿态去细细感受一个陌生的、但又对我有着神秘吸引力的职业——编辑。一句“写小说是当上帝,做编辑是当杂役”的调侃,生动而又调皮地道尽在书海编舟的苦辛。
从朱岳老师的话语中,我了解到了一个较陌生的书海领域——华语文学,并被种草了些许陌生的书籍。如朱岳老师提到的张大春的作品,就有深深吸引到我,已经列入看书清单。越来越多的优秀的华语作品、华语文学应该被更多人看到,而像朱岳这样的编辑们,他们要做的,便是通过出版和推广这些作品,来调整华语文学的经纬度,让华语文学的爆炸波及更广,收获更多读者。
其中,最让我有感触的是“本土文学的新生力量”,他们是朱岳口中的“野生作者”,他们在业余兼职纯文学写作,但是无论是在市场上还是体制内,他们都没有得到肯定,他们是一群新人作家。
像朱岳这样的编辑应该还有许多,他们在骨子里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主义,他们不遗余力地挖掘新作品,不择手段地推销书。我喜欢这样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像是昏暗嘈杂的俗世里的一束光,他们是现世中所必须要有的一种人。
这样的好作品,应该被更多人看到。好的书,就应该坚持推下去。
从一开始的当糊口的想法,到最后变成想把编辑当成一个事儿来做。
用好作品来抵抗语言和文化的劣化,让纯文学在商业上能够运转下去,这些都是像朱岳这样的编辑的努力。他们在坚守着文化的阵地,编织着思想的载体。从校阅到挖掘,他们就像在沙海中的淘金者、在山石中的挖矿人,生活琐碎繁杂但却意义非凡。
接着,出现了我最爱的中华书局。挑选古籍类的书籍,我的首选便是它。
“板凳一坐,一辈子冷”,这句话精准无比的定义了古籍整理的编辑,他们就是用时间沉淀出质量,每一本、每一版经典的诞生,背后都是无尽沧桑的时间荒漠。
以精准的眼光挖掘埋没在历史尘埃中的书稿,“寻”就是他们的精神注脚。
十三年整理出版出一本《郑天挺日记》,何其珍贵。不仅是日记,更是一段人生、一段第一历史现场的再现。当俞国林先生看到郑天挺先生的手书时,真的眼中有光。短暂而又隐秘的快乐,长久的焦虑,你若要问值不值得,他的心中自有一杆秤。
书海编舟,编的是何舟?
答曰,通往前人思想的小舟。
谨小慎微,锱铢必较,慢工细活。
一本书连接了三类人:作者,编辑,读者。一本书是作者的结晶,同样也是编辑的结晶,更是读者文化享受的载体。
再讲译者。
他们泛舟于词汇之海。
他们为读者扫除语言障碍。
迟缓而又审慎。
范晔老师,“与大师过招”,挖掘原文、搜寻作者创作的其他作品、看研究该作品的文献、捕捉大师的创作时的状态......
译一本书,仿佛就是在度过那段作者的人生。但具体来讲,更像是一种,阅完作者一生后,再去以一种平易的心态去第二次渡过那段创作岁月的过程。
文学翻译,和文字缠斗,与自己较劲。
作者与编辑,作者与译者,应该算是一种知己般的组合,“我们用心的写,你们一字一句地看”。
不论国籍,不论时空,双向探寻。
《但是还有书籍》
第一集
观后感
寻找美好事物
成为橘涂岁杪的常驻居民吧~
文字 I 橘涂原创
排版 I 岁杪
图片 I 源于网络,侵删致歉
时间 I 20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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