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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他是语言天才,会讲33种方言,还创作了只有一个读音的诗

赵元任出生于1892年,是那位写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清朝著名诗人赵翼的后人。赵元任博学多才,既是数学家,又是物理学家,对哲学也有一定造诣,是中国现代语言学先驱,被誉为“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

他从事教育事业52年,门下有著名语言学家王力、朱德熙、吕叔湘等,给中国语言学的研究事业培养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赵元任的语言天赋

清末,赵元任的祖父在北方做官。年幼的赵元任随其家人在北京、保定等地居住期间,从保姆那里学会了北京话保定话。5岁时回到家乡常州,家里为他请了一位当地的家庭老师,他又学会了用常州方言背诵四书五经。后来,又从大姨妈那儿学会了常熟话,从伯母那儿学会了福州话

当他15岁考入南京江南高等学堂时,全校270名学生中,只有3名是地道的南京人,他又向这3位南京同学学会了地道的南京话。有一次,他同客人同桌就餐,这些客人恰好来自四面八方,赵元任居然能用8种方言与同桌人交谈。

1920年适逢美国教育家杜威和英国哲学家罗素来中国讲学,清华大学派他给罗素当翻译。他写道:“我和罗素一行经杭州、南京、长沙,然后北上北京。我利用这种机会演习我的方言。在杭州我以杭州方言翻译罗素的讲词。去湖南长沙途中,在江永轮上有湖南赞助人杨瑞六,我从他那里学了一点湖南方言。”后来还因口音太像,被误以为是湖南人。

在担任罗素翻译之后,赵元任的语言天才得到了公认,他自己也决定将语言学作为终身的主要职业。汉语研究领域当中,赵元任在区分字调语调、重视对汉语连读变调与轻重音的研究、提出汉语语调构造雏形、对汉语语调进行形式—功能的划分、指出“未来” 语调研究的方向方法等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据说,赵元任一生会讲 33 种方言,会说英、法、德、日、西班牙语等多种外语。他说,“在应用文方面,英文、德文、法文没有问题。至于一般用法,则日本、古希腊、拉丁、俄罗斯等文字都不成问题。”

世界各地都是“老乡”

赵元任33岁从美国回到中国,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是当时四大导师(王国维、陈寅恪、梁启超、赵元任)中最年轻的一位,同时讲授数学、物理学、中国音韵学、普通语言学、中国现代方言、中国乐谱乐调、西洋音乐欣赏等课程,还担任了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

这样一长串称谓,都无法比拟学习语言带给他的喜悦。赵元任说,他一生中最大的快乐,是到了世界任何地方,当地人都认他做“老乡”。

二战后,他到法国参加会议。在巴黎车站,他对行李员讲巴黎土语,对方听了,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巴黎人,于是感叹:“你回来了啊,现在可不如从前了,巴黎穷了。”

后来,他到德国柏林,用带柏林口音的德语和当地人聊天。邻居一位老人对他说:“上帝保佑,你躲过了这场灾难,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口技“旅行”

赵元任曾表演过口技“全国旅行”:从北京沿京汉路南下,经河北到山西、陕西,出潼关,由河南入两湖、四川、云贵,再从两广绕江西、福建到江苏、浙江、安徽,由山东过渤海湾入东三省,最后入山海关返京。这趟“旅行”,他一口气说了近一个小时,“走”遍大半个中国,每“到”一地,便用当地方言土话,介绍名胜古迹和土货特产。

研究者称,赵先生掌握语言的能力非常惊人,因为他能迅速地穿透一种语言的声韵调系统,总结出一种方言乃至一种外语的规律。

语言音乐不分家

1936年,赵元任在“百代”公司灌录了一首《教我如何不想他》的唱片,近半个世纪以来一直脍炙人口。

1981年,89岁高龄的赵元任访问北京期间,多次被邀请唱这首歌。人们向他提问:这是不是一首爱情歌曲?其中的“他”究竟是谁?赵老回答说:“‘他’字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也可以是指男女之外的其它事物。这个词代表一切心爱的他、她、它。”他说这首歌词是当年刘半农先生在英国伦敦写的,“蕴含着他思念祖国和怀旧之情。”

赵元任还向大家讲了一段有关这首歌曲的趣闻。当时这首歌在社会上很流行,有个年轻朋友很想一睹歌词作者的风采,问刘半农到底是个啥模样?刚好有个聚会,刘半农和赵元任夫妇都在,就向年轻人介绍刘半农,说这位就是《教我如何不想他》的词作者。年轻人大出意外,脱口而出说:“原来他是个老头啊!”大家大笑不止,刘半农回家后,曾写了一首打油诗:“教我如何不想他,请进门来喝杯茶,原来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他!”

(赵元任夫妇)

赵元任从20年代到30年初所作歌曲的歌词,大部分系刘半农所作。当1933年刘半农因病逝世时,赵老曾深情地写一挽联:“十载奏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数人弱一个,教我如何不想他!”。

全诗只有一个读音

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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