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夕诺雅”和“安缦”的暗中较劲终于演变为正面交锋了。上月20日,已在轻井泽、京都等地以革新的日式居停理念艳惊四座的虹夕诺雅品牌,在距离东京安缦不到100米处开出旗下第一间城市酒店。除了邻里关系外,他俩的身段也惊人相似——两者客房数都是84间!
虹夕诺雅向来每开一间酒店都要玩一款新理念,轻井泽玩的是治愈系山间水居、京都玩了贵族书院改造、冲绳试水仿古海岛村落、富士尝试了高端营地。
为此,如何在东京玩出新花样让星野集团掌门人星野家路极为烧脑。他最终把思路切换到早已在东京绝迹的传统日式旅馆。
于是,他和自己的御用设计、景观和灯光排挡沿着“传统旅馆重返东京”的路线规划虹夕诺雅东京。
——虹夕诺雅 东京——
I. 入店式
为了在东京市中心打造一座传统旅馆而非酒店,虹夕诺雅的地面入口没有车道,隐秘的入口藏在一座“漂”着小舟、插满桶式盆栽的“小森林”尽头。以此向住客抽象地灌输“枯山水”、“湖泊”、“森林”等概念。
贵客带着堆积如山的行李“穿越丛林”当然不易,为此,旅馆让现代化的汽车钻隧道入店,不过客人在跨进移门前还是得俯身穿越门帘。
不管你脚蹬Berluti还是NicholasKirkwood,要去2楼的Reception办Check-in前,所有宾客一律得在这条幽径前的玄关脱鞋,在外带鞋在走廊一侧的鞋盒墙里收纳后方可放行(尽管这是日式旅馆传统,但放到东京市区总透着Soneva Fushi “No Shoes, No News'岛规的赶脚)。
Reception移植了虹夕诺雅开篇之作——轻井泽旗舰的屏窗长廊大堂理念,而小舟型的前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由于占地受限,传统平层日式旅馆不得不以垂直叠加形式呈现,84间客房平分给14个楼层。为了稀释西式酒店的理念浓度,虹夕诺雅东京还将房卡做在一个木壳中,“房卡”套是一个和风布袋。
II. 日式旅馆版“行政廊”
每层的六间客房都环绕一间休息室,简单一个空间将工作、阅读、休憩、餐饮功能一并聚集。同层6间客舍的住客在这里享用因时而异的茶点、和工作人员或其他住客畅聊、或遨游书海、或端详空间内某件日式手作的玄妙。
III. 客房
东京虹夕诺雅的客房走廊同样满铺榻榻米、客房门隐藏在绵延的和纸屏风门间。
主流客房50平米上下,一式两款,分别以樱和百合为营造主题。尽管百米开外的东京安缦同样在客房里玩弄传统日式居停概念,但电控升降的电视机和落地窗外的无敌城景还是瞬间出卖了其现代化的本性。这里插播东京虹夕诺雅的外形,这座18层大厦的造型灵感源自日式传统食盒。第三款客房是酒店面积最大的“菊”主题套房,位于每层的转角位置,利用额外的30平方米空间和更充裕的双面光照,创作了功能更完备、分区更鲜明的旅居盛筵。
IV. 大手町温泉
旅馆除了额外提供Spa、地下连通健身房、出门即可绕皇居护城河慢跑、在餐厅供应出神入化的日料外,虹夕诺雅还将自己招牌的冥想温泉搬到了东京上空,
这处仅限住客独享的温泉位于建筑17层,温泉取自大手町地下1500米处,温泉贯穿室内外。你可以仰望星空,享用温泉,卸除疲惫。
——东京酒店进化论——
I. 帝国崛起
东京的豪华酒店史得从创立于1890年的帝国饭店说起,这座酒店是恢宏的政府机构日比谷迁移计划的一部分。
新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外形是德国和日本建筑师相互交流的成果,尽管最初草图出自德国设计师,但这座拥有60间客房的豪华酒店还是由日本建筑师Yuzuru Watanabe主持。酒店建筑实际是砖木结构,但特地漆出了石质效果。这间酒店一直以供应一流的法国美食和接待各国皇室而闻名。
可惜酒店在1922年威尔士王子访日期间起火焚毁,所幸所有人员当时都忙于花园派对,无人伤亡。
于是,世人将聚焦点投降了由建筑大师赖特操刀的全新帝国酒店。尽管“赖特楼”最终未能免于拆除的命运,但这座带有金字塔型屋顶的玛雅复兴风格建筑依然是建筑史上留下过的美妙篇章。
赖特版帝国饭店甚至还与迪拜哈利法塔、纽约帝国大厦等一同入选乐高建筑系列,被开发为玩具供孩子们建筑启蒙。
如今的东京帝国饭店尽管依然以传奇酒店自居,但俨然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产物。不过内部依然留存着怀旧气息和赖特的影子。
东京早期的豪华酒店决不能遗漏“东京站”。这座豪华酒店凌驾在东京火车站之上,开业之初就以其58间欧式客房深得达官贵人的芳心。江户川乱步、川端康成、松本清张等文豪都爱入住这间交通枢纽酒店寻找创作灵感。
如今,住客依然可以一下新干线就立马跨进这间身处东京最美建筑中的酒店,其悠长的客房走廊(登上过《PEN》杂志“治愈系酒店特刊”封面)仿佛随时能邂逅某位独自徘徊的文豪,而面向穹顶内侧的客房依然能窥探车站内繁忙的人流。
II. 摩登时代
1964年东京奥运会的召开催生了大批面向外国人士的高级酒店。前两年因主楼拆除计划而引发“拯救大仓”运动的大仓饭店就是这一时期孕育的典范。
尽管同期的宫殿酒店等同样在建筑上极具造诣,但东京大仓才算真正奠定了现代日本的建筑和室内美学。
建筑师谷口吉郎领衔设计和艺术团队,将日本屏风门、日式花纹巧妙地运用在空间中。让大堂化身日本与西方、传统与当代的交汇点。
四边花卉造型的墙面装饰和六边形吊灯成了其中的点睛之笔和招牌形象。这间酒店始终是皇室成员的最爱,戴安娜王妃和格雷斯凯莉都将其钦定为东京行宫。
由于酒店身处美国领事馆隔壁,还深受老美青睐。美国总统向来爱入住美使馆/领馆,大仓因此成为东京白宫。
此外,乔帮主如果依然在世一定会和BV创意总监Tomas Maier、《MONOCLE》主编Tyler Brule等人一同站在“拯救大仓”的阵营。他之前曾说过,东京大仓是他最爱住的酒店。尽管反对声不断,但拆除依然状态绝佳甚至崭新的建筑在东京依然司空见惯。
东京大仓饭店的主楼最终在一片哀叹中闭门并静候拆除,2015年8月31日其运营最后一日,大批忠粉和媒体在大堂聚集,酒店用一场大堂音乐会一同伴随老楼驶向其闭门钟声的敲响(当晚11时)。
不过新建的大堂将由老楼设计师的儿子参与重建,保留原先的一切景点元素,延续老楼开业之初的风华。
III. 柏悦独舞
我自认为住过的酒店不算少,但每当别人问我住过的最爱的酒店是哪间,头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城市酒店始终是东京柏悦,即便开业已20年,但酒店的一切依旧前卫到让新开酒店都难以赶超,只有电话间默默出卖了酒店的年岁。
1994年,由丹下健三操刀的Park Tower在新宿落成,柏悦酒店随即占领其顶部的三个阶梯排布的玻璃金字塔。
这间酒店教会了东京酒店只取用建筑物顶端的空间,打造景观更佳、规模更精品、氛围更幽谧的酒店。此外,这间酒店还打破了大仓、帝国、新大谷等日本本土品牌垄断东京酒店圈的状况。
索菲亚科波拉在2003年拍摄的那部《迷失东京》更将这座酒店的一切优点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部电影在东京柏悦上演绝非偶然,一切都归功于酒店时任总经理Malcolm Thompson,他年轻时的演员生涯促使他说服影片在东京柏悦拍摄。
尽管影片拍摄给酒店运营带来了重重阻碍,但《迷失东京》的空前成功及在奥斯卡的骄人战绩令酒店成为了影迷争相膜拜的圣地。
我也是无数因本电影而特意在该酒店订房的影迷之一,但实地体验依然会完美到盖过影片赋予的光环。
这一时期(上世纪90年代)尽管也有威斯汀、四季(椿山庄)、索菲特(1994年开幕,2007年不幸拆除,主要原因是被批太丑,见下图,东京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拆掉的都市)的加入,但柏悦顶上的聚光灯盖过了一切。
IV. 百家争鸣
在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里,不怎么崇洋的东京接连迎接了至少7间足够重磅的国际品牌酒店。这波浪潮的起头者是2002年10月开幕的丸之内四季,收尾的是2009年3月登陆的香格里拉。
四季在东京的梅开二度一反常态,酒店藏身毗邻东京站一座31层商用大楼的底部7层,体量袖珍到仅区区57间房,过于先锋的设计调调也与四季惯用的经典路线大唱反调。
不过,和办公楼共享建筑物,或化身大型商业综合体的组成部分是这个时期的主旋律。
亚洲豪华酒店先驱文华东方和香格里拉分别登上了日本桥三井塔和丸之内信托塔顶部,两座酒店外形雷同,并恰好处在对望距离内。两者呈现的垂直森林理念和空中水晶瀑布创意都可圈可点。
客房也以各自的空间美学比拼了细节、品位和新派和风。
当年让东京柏悦美进《迷失东京》的Malcolm Thompson在惜别柏悦后投入了半岛家族,旨在让东京半岛与世无争。
这间半岛不仅刷新了东京的乞丐房面积,还是最先让独立化妆间成为客房标配的半岛。
V. 献礼奥运
2000年的第二个十年则混搭着安达仕这样的潮牌和安缦这样初入都市的归隐牌,实话说,季裕棠和Kerry Hill在两座2014年出生的酒店里上演的过招着实将东京酒店推入了全新的进化阶段。
当然还有东京站、Capitol和皇宫饭店这样的“本土老店新开”类,他们的重生让我们对日本国牌刮目相待。
而朗廷、新大仓、大手町四季更像是奥运献礼篇,我默默期待朗廷和新四季的风貌打造以及新大仓对大仓昔日芳华的传承。
写完此文,本以为住遍了东京一切想住的酒店的我又痛苦地长了草,好在,这座世界最宜居城市榜单上连年第一的城市及其出品的酒店很少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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