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声对不起,今天的观点略微沉重。之前和朋友征求过意见——对于是否要写一篇关于死亡的推文。朋友告诉我,最好不要写,国人对这种词是有着偏执的忌讳的。是的,我们忌讳并逃避,我们的恐惧和抵触从来都没有把死亡——我的死亡——建立正式的联系,这正如《西藏生死书》说的:我们是一个没有死亡准备的民族。和国人对于金钱的追求一样,我们对于死亡的排斥惧怕已根蒂在每个细胞中。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原因很多,但有一个重大原因,就是我们缺少了死亡教育。
在我们真实的欲望和情感逐渐丧失的今天,出现了很多像抑郁、孤立、不安,焦虑,强迫症等诸多心理疾病。是的,我们开始不懂的该如何活着,我们也从来都不知道,对于活着这件事,死亡是最好的老师。死的意义就在于让我们知道生的可贵。从而不再沉溺于金钱、物质、享乐、世俗。
我想我们现在个人和社会共同面对的挑战是,如何去重新思考,重新设计我们该如何迎接死亡
欧美人祭奠亲友时常送鲜花书籍,而中国人常送钞票俗物,甚至是不知道出于悲伤过度的神经系紊乱,还是的确值得庆贺,很多地方都会请来表演者狂欢。而医院似乎更像是一家专门提供插管子的生命维系养老院。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即将走向鬼门关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舒适感,没有负担,内心平静,精神归属。对于死亡的认知,我们的民族可怜的像个孩子。
近年来,医患关系虽不是太过紧张,但也有媒体频频爆出,某某医生被殴打致死。在这里,我必须阐明一点是,我相信,绝大部分从事医疗工作的人员,从他们开始决定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就怀着一份善意,而我们的医疗系统目前并不完善,以至于医疗人员成了这个系统里的替罪羊。当然这并不是我说的根本,根本的原因是我们并不懂得,也从来没有树立过一个概念——医院只是用来治疗急性创伤和可愈疾病的场所,而并非起死回生,安享晚年的地方。我们总是会把死亡归咎于很多原因,而并不能接受这就是伴着我们成长中生命的一部分。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我们怕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慢慢死去的过程和在这期间充满痛苦的过程。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对于前者,是我们生命必须承受的,而对于后者——这种人为制造的非必要痛苦,我们是可以去改变它的。
试想,当一个人在被疾病缠绕,只能通过医疗来维持生命体征,而不能扭转的时候,他想去做一些自己觉得还不错的事情,以让自己还能感觉到的器官感受活着的美好的时候,我想我们不应该打着不利于病情康复,害怕病情恶化这样的幌子横加阻拦。比如一个肺癌病人,在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时候,他又开始吸烟,我不认为这是自暴自弃,而是趁着还有知觉的时候来感受肺里充盈的美好,在感官和审美上获得一丝满足。在那一刻我们因为活着,而收获回报。这一方面是让我们能够真正认识到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当然并不是烟);另一方面是我们需要去改变,为在慢慢死去期间的,人为臆想出来的,非必要痛苦所带来的恐惧去改变——接受,并坦然面对。
死亡是在我们一生中必备的一程,沉重的悲痛在所难免,我们要做的是制造更多空间,身体和心灵的空间。只要我们的感官还健在,哪怕是一种,我们都还有机会感受到作为人,活着的意义,焕发生命中最精彩过程——不是为了避免死亡,而是为了向死而生。这样,我们的选择就不是坐以待毙,而是让变老和死亡变成一场逐渐走向高潮的华丽乐章。
如今,患有慢性疾病和不治之症的人越来越多,面对这场战争,我们的准备却远远不足,我们需要建立一种意识和完善的系统——政策,教育,培训。来应对这场人口结构的巨大调整
为了生活的理由,死亡也无妨坦然
我是王上
自由疯癫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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