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平等·个性
——谈“全面发展的人”之九
刘向军
“中国学生核心素养”这个标题有三个含义：第一，中国；第二，学生；第三，核心素养。
“中国”，这意味着我们的学校教育一定带有鲜明的中国文化、中国特色、中国气质。即便我们的教育中蕴含了人类普世性的价值观念，也一定是中国表达。
“学生”，这意味着我们的教育对象是从幼儿以至大学所有的学生，或者说所有终将成为社会人的人。
“核心素养”，这意味着这些素养是最基础的、最重要的、最关键的，关乎个人、国家、民族的未来。
综合起来而言，在中国学生核心素养报告中所罗列的一个核心、三大方面、六个要素、十八个基本要点中，是否全面提炼出了过去的中国教育中最缺乏的、现代的中国教育中最急需的、未来的中国教育中最重要的要素呢？
没有。
过去和现在我们的教育最缺乏、最急需的，构成现代社会公民所最重要的素养而没有全面提及的有三大要素：民主、平等、个性。
我们必须培养学生的民主素养。
要培养学生的民主素养，就必须构建民主课堂。对于已经渗透在我们的教育和生活方方面面的数千年来积淀下来的等级观念而言，民主课堂是一个根本性的反动。只有培养起了学生的民主素养，我们所谓的理性思维，我们所谓的批判质疑，我们所谓的勇于探究才成为可能。反之，我们的课堂就依然会是满堂灌的课堂，就是教师主宰下的课堂，就是过于强调师道尊严的课堂，就不可能有对学生人格的真正尊重和对真理的真正渴求。
我们要培养学生的平等素养。
平等与民主相辅相成，相依相生。民主催生平等，平等呼唤民主。无平等的民主是假民主，无民主的平等是假平等。
在平等的课堂教学中，老师的主导性，学生的主体性，才能够相得益彰。在知识面前一律平等，在真理面前一律平等，在创新面前一律平等，惟其如此，学生的智慧之光才能大放异彩。
我们要培养学生的个性素养。
个性素养依然是民主、平等的必然产品。民主的课堂、平等的课堂，是对每一个学生个性的尊重和释放。所谓的因材施教和多元成才才成为可能。反之，我们的学校教育就依然会在扼杀个性，扭曲个性，培养千人一面的书呆子。
民主、平等、个性，是我们的学校教育中最缺乏的三大要素，也是现代社会最需要的三大要素。它们没能在中国学生核心素养中有明确体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缺憾。
我们甚至可以说民主、平等、个性是现代学校教育的三块基石，也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最重要的基石。缺少了它们，所有的思想教育都可能成为空中楼阁。
忽然有一个设想：或许有一天，我们的中国学生核心素养不是按照一个中心、三个方面、六个要素、十八个基本点的逻辑框架展开，而是按照一个中心、三个方面、九个要素、二十七基本点的逻辑框架展开，那样的育人体系更加理想，那样的一个“全面发展的人”也更为现代化。
202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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