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2015财年国防授权法》要求，美国国防科学委员会组织完成并提交了《国防研究体系评估》报告。近期，国防部代理采办、技术与后勤副部长詹姆斯·麦克斯特拉维克批准发布该报告。报告充分肯定了国防实验室在推进美军军力建设、满足作战需求等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分析了美国国防研究体系现状和存在问题，提出了改进国防实验室绩效、推动国防实验室长远发展的意见建议。
一、美国国防研究体系的发展现状
美国国防研究体系包括国防实验室、战争研究中心和工程中心（报告统称为国防实验室）。报告认为，国防实验室发展状况良好，发挥作用突出。一是拥有一支高素质科研队伍。国防部拥有约10万名科研工程人员，其中39678人供职于国防实验室，占比达40%，研究成果丰硕。二是国防实验室的职能使命不断拓展。正在从基础研究、技术转化和采办，拓展至技术引领、技术保护和开放式创新。国防实验室在保持国防部技术优势、引入外部技术创新等方面开辟了新局面，为国防部做出突出贡献。三是多种政策计划的实施加速了实验室的发展。例如，“实验室人员示范计划”赋予实验室主任更大的自主权，以更好地建设科研团队，交付必要的技术和产品，进而维持作战人员的竞争优势；通过“实验室质量提升计划”，实验室负责人得以协同解决国防部重大议程项目，并对实验室进行顶层指导；“信赖21咨询联盟组织”帮助国防部科技管理部门，协调和分派旨在消除美军能力差距的科研活动，促进沟通交流和合作，并寻找新的发展契机。
二、美国国防研究体系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是实验室与国防部互动有待加强，自身工作计划需进一步完善。由于实验室所处的国防管理体系复杂，国防部对实验室介入和指导力度不够，对实验室的发展造成不利影响。同时由于国防部缺乏整体计划，实验室某些技术与国防部科技需求不同步，实验室也难以合理安排内部工作，对重点和新兴领域不够敏感，与采办程序之间存在脱节。此外，国会的一些有利政策在国防部内部没有被有效执行。如《2009财年国防授权法》第219节规定国防实验室可提留一定比例科研资金，但由于军种部的监管，难以充分行使国会授权。
二是实验室业务运营环境复杂、独立性差。与海外合作实验室、联邦资助的研发中心、国有私营设施等同级实验室相比，国防实验室运营环境更为严苛，具体表现在规划投资组合、管理预算、人员雇佣和薪资、维护和更新基础设施等方面。例如，实验室衡量绩效的标准各不相同，导致评估工作复杂化；基础设施老化问题严重，但维修资金来源分散，所需大额经费纳入大型军事建筑费范畴，需与军种内众多机构竞争经费，而实验室极少获得成功。海外同行实验室拥有更多的自身事务控制权，在投资决策等方面相当自主，而美国国防实验室自身事务管控力度明显不够。
三是人才队伍建设机制不够完善。实验室在各资历层次人才引入问题上面临严峻挑战，在吸引数据科学和分析等领域的专业人才方面存在不足。对专业领域初级人员而言，实验室倾向于本地招募，招聘渠道过于狭隘，通过实习等手段招募高素质人才的手段欠缺。高素质人才缺少了解实验室的渠道，导致实验室与很多优秀人才失之交臂。相比之下，美国知名公司更加重视学生实习方面的投入。例如，过去五年，美国顶尖院校计算机科学专业80%的博士生都有在微软公司实习的经历，这些实习项目为美国知名公司带来了人才获取机遇。此外，实验室人员老龄化趋势明显，在培养新人技能方面，工作也有所欠缺。
三、主要建议
一是加强与国防部规划计划的全面结合，坚持技术创新、瞄准未来能力的职能定位。为解决各国防实验室的研究内容与国防部需求间存在的“不同步”问题，报告建议由国防部制定总体的“科技计划”，国防实验室更多参与需求生成与科技计划制定过程，并通过预判技术变迁、发展关键能力等手段，结合国防部制定的科技战略，确定技术投资及其优先次序；同时尽可能快地将民用领域创新成果纳入国防研究体系。
二是构建新的业务模式，加强与国防部内外工业界、科学界的战略整合。国防实验室应创新业务模式，根据国防部制定的科技战略和各军种优先任务，跨机构协调基础项目研究，加强同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等军内机构间的合作。设立技术、人才、思想交流平台，加强与工业界、科技界等有关机构的深度交流合作。
三是争取更大的管理自主权，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人才培养等。提升管理的自主权，是国防实验室解决人才招聘、基础设施建设维护、资金投入等重大需求问题的有效措施。在人才培养方面，各实验室应当建立优先次序并进行投资，在顶尖大学建立稳定的办事处，在全美举行职业展会。授权各实验室实施专项激励，如帮助学生还贷、设立更多的激励薪金等，吸引急需人才。在事务管控方面，报告建议上级部门下放权力，让国防实验室可以有更大范围的自主决策和资金支配权限。推荐采用统一的考核指标，来进行绩效管理。在基础设施方面，建议国防部主计长应设立账户，允许实验室按比例逐年积累一定资金，使其能够自主资助不超过400万美元的基础设施项目，而无需等待难以获得的军事设施建设经费。
中国国防科技信息中心 蔡文君、齐卓砾、魏俊峰、谢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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