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方外流从来就不是一个新词汇,早在2015年,国务院就颁布了《关于公立医院综合改革试点的指导意见》,正式将医药分开作为医改的关键,随后出台一系列降低药占比、药品零加成的医保控费政策。
图:处方外流政策
来源:爱分析
但一直以来,医保支付阻碍了医院处方外流的推进速度。在疫情期间,随着线上医保报销的打通,处方外流有望得到更快速的增长。
图:某药企对各省市零售医保政策进行的分类(高级别利于处方外流)
在政策影响下,虽然医院仍需要药品提供稳定的现金流,但也会将部分药品流到院外市场,尤其是高值用药,以完成“药占比”指标。在集采扩围的双重影响下,新特药、肿瘤药、慢病药、常用药等药品,均有加速流向院外市场的趋势。
图:外流处方药品种分析
图:处方药的承接能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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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处方外流而来的,是药品零售终端格局的变化。其中,院边店(含DTP药房、连锁药店等)会成为院内流出处方的主要承接者,而医药电商有望成为,医生在互联网医院执业产生的复诊处方的主要承接者。
图:三大药品零售终端市场销售额占比,院外零售占比缓慢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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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院外药品零售终端不完全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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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析围绕处方外流开展的各类商业模式创新时,不妨用最传统的分析方法,从两个维度去分析,一个维度是“量”,一个维度是“价”。
所谓的量,对于院边店和医药电商来说,是承接处方的量;对于医药电商和互联网医院,则是开具处方的量。不管是承接处方的量还是开具处方的量,拼的都是医生和患者端的获取能力,更准确地说,则主要拼医生端的资源,因为最稳定也最精准的患者流量来自于医生。但是,在获取患者流量后,如何服务好医生和患者,让医生和患者转化成活跃流量是十分关键的。
所谓的价,就是处方外流后,开具的处方药的毛利空间,这里考验的是供应链的资源,上游的议价能力,所获取的SKU数量,包括新特药等等。在传统的商业模式中,药品端(含OTC)往往是卖方市场,拥有“重磅炸弹”的药企是享有极大的话语权的。目前,随着处方外流的加快,拥有新特药的药企已经越来越重视院外市场,药店、医药电商话语权有所提高,但并没有出现逆转。而其他一些如数据性和服务性的收入,核心仍是在“量”上。
对于审方这一特殊的商业模式,其根本是解决药店的合规性问题。目前政策对医药行业的监管态度始终是趋严的,药监局尚未对远程审方的合规性做明确表态,各省市对远程审方的认可程度不一,对其行为规范和监管流程也不同,部分地区仍采取观望态度。因此,在这里不做过多分析。
我国离真正的“医药分家”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日本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推动医药分家,在推行近10年后,医药分业率达50%,此后进入缓慢增长,直到2017年才达到72.4%,耗时近30年。
处方外流势在必行,我国拥有规模约两万亿元的药品终端市场,在医药分家的背景下,其想象空间是巨大的,因此处方外流也被成为“千亿市场”。但无论是DTP药房、连锁药店、医药电商还是互联网医院,想要在这一洪流中分一杯羹,都必须全方位地打造自己的能力,在进行处方外流的承接时,不仅要处理好各方利益,还要回归医疗本质,服务好患者,提升医生和医院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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