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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的学习笔记·遇见薛仁明(一)

(一)缘起


我差点错过薛老师。

今年9月,偶然在网上发现李辛医师在北京昌平的辛庄师范有个一周的中医课,兴冲冲地报了名。

李辛老师的课是每天下午上两个小时。时间还很充裕,于是我顺便也报了上午的论语课,授课老师是个陌生的名字——薛仁明。

之前我对薛老师一无所知,也没有看过他的书。


薛老师是一个笑眯眯的和悦的人,总是布衫布裤,挎一只布袋。看起来50岁多一点,头发花白,有传统学者的样子,又没有清高气息,用一个太极拳的术语来形容最恰当——给人的感觉很“松沉”,长者风范。

当我发现他只比我大两岁的时候,当真吃了一惊。


在辛庄师范的日子,同时报了论语和中医课的同学们常常听得笑起来,因为两位老师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内容经常是互相呼应的,上午薛老师说了一句什么话,下午的中医课上,李辛老师就用一个病例来做了最好不过的说明。


薛老师有时也会去听中医课。还会带着三个孩子去听。最小的男孩子薛朴只有9岁,两个女孩子是13岁和 12岁,她们活泼的时候非常灵动跳跃,安静起来又静若处子。三个小朋友跟我们一起听论语,学中医,一点都不吵闹,听得聚精会神。只有最小的薛朴,上李辛老师的课偶尔张着大嘴睡着了,全教室的人都看着他笑,李辛老师说,“这就叫一派天真啊!”薛朴被大家的笑声吵醒,也憨憨地笑了起来。


细说起来,薛仁明老师与李辛老师的气质还是不一样,虽然都是松沉之人,薛老师是一团和气,李辛老师是一派清气。

之前也听过高校的论语解读课,但薛老师的论语课,调性很不同,让人听了很有“感觉”,有些话,突然就打进心里。

看着他,很容易被他的平静、喜悦感染,焦躁之气顿消。他的笑容憨厚中还有点天真,有时候很像薛朴。


薛老师喜欢在村里散步,学生骑着自行车远远看见他,就跳下车来,推着车走近,问候几句,等薛老师走了,再骑上车继续走。“这就是古风啊!”薛老师一边感慨着古意盎然的文化积淀,一边还要跟学生开玩笑,“你要是开着汽车过来,远远看见我,就跳下车,推着汽车过来,那才算你厉害!”哈哈!

在学生眼中,薛老师可敬,亦可亲。


(二)辛庄


辛庄师范也是个很有“感觉”的学校,这是一所位于昌平县辛庄村的一年制体制外学校,初衷是培养华德福学校的师资的,但学生们也有诗经课、中医课,也学史记,学论语,佛学、书道、易经,以及古代音韵文化,也学农艺,学生们有自己打理的一片菜地。每天早上站桩、练拳,晚上打坐禅修。

这里的精神气质,与古代书院颇为相通。


学校里没有校工,每个学生都是校工,轮流值日做饭、打扫卫生。

最近他们的新课,是《从阴阳角度看数学教学》,将伏羲文化的阴阳太极思维与现代数学科学融为一体,把中华传统文化引入现代数学哲理,听起来就蛮有意思。

学生们的年纪从20多到40多都有,让我也动了来这里学上一年的念头,真是太滋养身心了,这样的学习,绝对是大补啊!


辛庄师范的课程有两种,一种是内部课程,仅限正式学员,另一种是公开课,可以付费去旁听。

我就是论语和中医这两门课的旁听生,中间还旁听了几节华德福教育的课程。

同时听这几门课,时常有种感觉:它们说的,从根柢来看,是一回事。都在强调不要只是用头脑去理解、分析、归纳,而是用心去“感受”。只有与自己的感受相通的,才是活泼的,有生命力的。

在辛庄师范学了一周,学到的东西与我之前的所知所感互相印证、生发,有非常饱满、踏实的喜悦。


离开辛庄的那天,正好是9月28日,孔子诞辰,我也有幸参加了一早的祭孔典礼。

凌晨四点的辛庄师范,在操场与教室中间的空地上摆上了祭桌。之前,“天地君亲师”的牌位怎么摆放才合乎“礼”,曾经让大家很是纠结,去请教薛老师,他很淡定,觉得无需为这个问题纠结,“礼”不是最重要的,仪式背后的生命状态才重要,所以,“以最恭敬的心,摆在最醒目的位置就好,如果真放得不对,将来一定会有人纠正我们。”


祭孔的常规流程,似乎是众人手捧一本《论语》齐诵才够正式。薛老师将心比心,觉得我们祭孔是想让老夫子欢喜,齐诵“子曰”,老夫子只怕听了会皱眉:“我当初是这样说的吗?”

他觉得,小朋友们稚嫩清亮的童声吟唱孔子心目中“思无邪”的《诗经》选篇,老夫子听到一定很开心。

这个环节确实是亮点。那天,太阳还没出来,东方微露霞光,稚子清音吟唱《诗经》,声音回荡在教室与操场之间,是让我感动的一刻。


(三)随喜


41岁,薛仁明老师才发表第一篇文章,出了第一本书。

对一个台大历史系科班出身的人,这真的算相当能沉得住气。

41岁,他不觉得算晚,甚至都还早了。他原本的计划中,是50岁再出山的。他觉得那时候他才活得够明白,够通透。


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我们熟悉的是诸多一夜之间暴得大名的故事,文艺青年们更人人记得张爱玲七十年前那句“出名要趁早呀!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好像年少成名的快乐就多么痛快似的。有意无意忘掉了她后面的话,“最初在校刊上登两篇文章,也是发了疯似地高兴着,自己读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见到。就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兴奋了。所以更加要催:快,快,迟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她的快乐里,一早染了荒凉的底色,如同把她一生的快乐提前透支了。这段话像是她后半生的预言,让人虽不是张迷,也“到底意难平”。

薛仁明的经历像是个反过来倒叙的故事。少年时期是忧郁多思的愤青,有很多的痛苦纠结,随着岁月增长,拜传统文化之赐,他越来越知道自己是谁,生命越来越安顿,清朗。


“我从二十几岁起走上一条跟很多人不一样的路。刚开始我的很多朋友觉得我很特殊,然而过了三十岁之后,他们开始有点羡慕我,到了四十岁之后他们非常羡慕我。”他的生命状态比他们安稳太多。


有一回,他在台北遇上大学时代的好朋友,朋友诧异地问,“以前,明明你是个愤青,也是个文青,总是一脸紧绷、满脸郁闷,怎么几年下来,却变成柔软轻松、满脸笑意了呢?”相反,当年意气风发投入各种社会运动的同学们,倒是人到中年之后,愤怒和纠结越来越多了。薛老师笑了一笑,没多说。“如果,他再继续追问,或许,我会笑着言道,那是因为你还没回到家呀!”


如今,薛老师在海峡两岸出书,做讲座,与人分享自己生命中的翻转,分享自己深深受用到的东西。不是传授知识,不是学术交流,是我深知其好,希望你也享受到这份美好。“每一场讲座,只要看到有几个人眼睛发亮,或走出去的时候神情明朗一点,就可以了。”所以他的书名用到“随喜”两字,《论语随喜》、《孔子随喜》,是“随缘欢喜”的意思——你喜欢并且获益,当然极好。你不喜欢,那也随缘。我对你无所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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