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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典藏·张濯清 | 古籍善本:是阳春白雪,也是小众收藏

高价催生期待 精品少之又少

在我国,历代收藏群体中均有古籍收藏颇丰之人。正如收藏家辛冠洁所讲的:“收藏分为几个境界,第一层境界是收藏画,第二层境界是收藏书法,第三层境界是收藏黑老虎(指碑帖),最高境界是收藏古籍善本。”无论是文人士大夫的年代,还是今天知识分子的世界,藏书都是很多国人所热切追逐的雅好。除了自元代开始就出现在皇家、私人藏书阁,现代艺术品市场中的古籍类藏品价格也不断水涨船高。

程甲本《红楼梦》百二十回(局部)成交价 2403.5 万元

根据市场数据来看,经过几年的市场挖掘,目前的古籍市场所囊括的拍品种类比较丰富,专场中付拍的通常包括历代刻本、写本写经、书札文牍、舆图照片、碑帖印谱等几类。其中明清以来的古籍刻本因数量众多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古籍善本市场的主体之一,尤以清代医书、小说、佛经等类别的价格上涨较大,有些拍品甚至逐渐形成了独立的板块,自然给收藏者带来了更多的期待。事实上,虽然多年来价格的攀升较为平稳,甚至极少下跌,但对于很多业内人士来说,古籍善本的经营仍然具有很大的偶然性。

善本、善本,好书才称得上善本。随着市场的壮大,珍贵的古籍在民间不断地被倒手、交易,在成规模的古玩市场中,它们已经很难淘换到了。一些当时发行量很大、做工不是很精细、存世数量很多的古旧书籍价值并不高。收藏者只有通过拍卖会或者从少数高端藏家的手中才能买到真正的善本,“捡漏”的机会自然也越来越少。此外,影响古籍善本估价的因素却依旧很多,如印刷版数、书籍品相、印刷工艺等,每一本(套)的上拍都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尽管很多藏家坐拥千本百本古籍,但要把它们投入市场,经过多轮把关、层层筛选,能获得高价的藏品则少之又少。

伪作数量不多 识货仍很重要

虽然与书画、瓷器、玉器等其他品类的收藏品相比,古籍藏品的作伪难度更高,市场中的假货不算多。但随着古籍价位的飙升,很多不良商人也瞄上了这块市场。更重要的是,想要充分了解古籍藏品的质量优劣,收藏者需要相应的知识储备,“识货”对于藏家来说就越来越重要了。

古籍善本收藏市场的赝品中,冒名人批校、加盖伪章、残本充全、剜改描补、撕去序跋的事时有发生。制作古籍伪本必须将纸做旧,方法有两类:一是染纸,用各种方法将纸染成黄褐色,以求使纸显旧色。二是旧纸新作,如果作伪者存有古纸,就可在纸上新印古书内容,然后订成“古籍”,这种作伪方法尽管较少,但人们却很难从纸上辨别真假。三是剜改,有造假者把书名由常见名改为罕见名,把很晚的版权说明改为早期的,把普通藏书印改为名家藏印。在一些重刻本的二重印本上,除保留有原书的序跋外,又增刻新的序跋,序跋后还写有姓名、年月等。这些都表明了书籍的真实年代。作伪者往往裁掉对其作伪不利的序跋,或涂改其中的年代,也有重新伪造对其作伪有利的序跋。四是以残充全,即通过改造残册冒充全册。为此,一般资深的古籍收藏爱好者都有自己的鉴别方法:在鉴别时,一看封面、牌记、序文;二看题跋识语、收藏印章;三看书中避讳字;四看刻工姓名;五看名家著录;六看刻版特征。

关于古籍价值的评估,一般来说是“刻本优于印本,初刻优于翻刻,套色优于单色,图画优于文字”。古籍藏家邓之诚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准则,可以作为参考:

1.完整性。对于学术研究而言,书籍最重要的是完整。一部残缺的书籍,不仅学术价值大打折扣,即收藏价值也会大受影响,一般除宋元旧本等价值极高的典籍外,藏书家对典籍的完整性有着较高的要求。但对于一些极为难得的书籍,即使书页不完整,藏家亦应珍视。

2.版本价值。古籍在流传过程中,因刊刻时代、纸张、卷帙分合等的不同而形成不同的版本。具体而言,宋本早期多四周单边,中期左右双边;多字大行疏,白口单鱼尾,版心多有刻工姓名、字数,字体多用欧(阳询)体。元刊本则多四周双边,行格行窄字密,黑口花鱼尾,书口上刻字数、下刻页码及刻工姓名,字体多赵(孟頫)体,多有简体字。明早期版本多四周双边、粗黑口,字体多为赵体;正德以后单双栏都有,多为白口,万历后黑口很少,字体转向宋体。清刻本一般左右双栏,也有四周双栏或单栏的;一般白口,少数黑口,字体逐步转向匠体,行格字行排列也比较整齐。此外,根据刊刻、校勘者水平的不同,版本又有优劣之分,因而阅读典籍时选择善本自然成为应有之义,历来藏书家对版本都十分重视。

3.印刷质量。藏书家对于书籍还有一个重要的选择标准,即印刷质量,对于一些刊刻质量不高的书籍版本,一般不建议收藏,而继续寻求刊刻较佳之版本,如邓之诚在收《望溪全集》时,他认为“求之屡矣,皆纸板漫漶”,因此选择等待质量更好的版本出现。

赏玩与保护 需投入更多

古籍收藏者宋华建议,实力较为薄弱的投资者应量力而行,买自己喜欢的和价位合适的藏品。比如低价位的清代、民国印本,对于新藏家应先从近代书刊入手。相比之下,高端古籍善本的买家也始终是一个稳定但规模不大的群体。它不仅要求藏家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还要拥有相当的文化涵养,购、藏、读,都是古籍收藏者的乐事。很多买家即便收藏颇丰,也难有时间去整理书库,并将自己的收藏系统化。古籍不仅是中华历史文化承传延续的重要载体,同时也为传统的校勘、训诂、语言、民俗之学等学术研究提供了鲜活的史料。没有系统的收藏,也很难让藏家从古籍中获得更多的乐趣和知识。

同时,古籍属于不可再生品,且极易因外部收藏环境的影响而受损,古籍刻本的保管保存也是非常重要的,以下就是藏家在库藏古籍时需注意的要点:

1.遮光。在损害古籍的各种自然因素之中,紫外线的破坏力最大。它会减弱纸张的弹性,使之不断变黄、变脆,直至破碎断裂。因此对于这些古籍善本的保存,首要一点就是注意对光源和光辐射的控制。收藏古籍的书库内,不宜使用荧光灯,白炽灯泡的度数也不宜过高,应以可见为照明标准。除了控制照明光源外,对于自然光源也要加以限制,要给所有库内窗户都悬挂较为厚重遮光的窗帘或挡板,最大限度减少光照对古籍的伤害。

2.恒温恒湿。温湿度的变化对于纸本古籍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由于纸张属于有机质地,极易吸水,容易滋生霉菌,发生霉变;如果周遭环境的温度过高,空气中由于水分蒸发而过于干燥时,这些纸质古籍就会变脆,从而出现书页断裂的现象。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书库内的最佳温度应保持在14℃~20℃之间,湿度应控制在45%~60%之间。因此,书库内的空调、恒温机、除湿机、干燥剂都是必不可少的。

3.防虫蛀。长期采用化学药物等方法会对藏书和人体造成较大的伤害。古人用灵香草为藏书驱虫防虫。只要在书架、书柜中每层存放10克用纱布、沙纸包好的灵香草(每万册书约1公斤), 足以起到长达数十年驱虫的效果。云南省图书馆的古籍管理人员也曾在书架上存入老旱烟,即“叶子烟”。用樟脑不仅价格昂贵,防蠹虫效果也欠佳。藏家切忌用布制的“四合套”“云环套”等装帧古书,最好是将驱虫草料和制纸的原料按比例调和,制造各种避虫纸,如潢纸、椒纸、万年红等。

此外,冷冻和辐照也是驱虫的好方法。冷冻法是美国耶鲁大学图书馆发明的,他们发现蛀虫在零下40℃的环境之内冻48小时之后都会被冻死。因此,我国的一些图书馆就利用这种办法来杀虫。辐照法是目前国内外都在探讨的一种驱虫方法。我国已经发明了γ辐射杀虫术,是目前一种比较先进的杀虫技术,它不仅不会对纸张、字迹色彩及装帧材料发生损害,也不存在放射性污染,不会危害工作人员的身体健康,而且经济实惠,每万册书只需3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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