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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非典时期,中医究竟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

就在昨天,国家卫生健康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印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三版)。新修订的《方案》细化了中医治疗方案相关内容,明确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属于中医疫病范畴,并建议各地可根据病情、当地气候特点以及不同体质等情况,参照该方案进行辨证论治。

对此,很多人提了质疑,认为面对这种现代医学都几乎束手无策都疾病,中医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在展开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来看一组非典期间的数据:
1、香港的死亡率17%。
2、“抗击非典第一功臣”的钟南山领导下的医院里,117名病人,有10人死亡,死亡率8.5%;
其中 71名病人接受中医介入治疗,仅一例死亡,死亡率1.4%;
46名病人接受纯西医治疗,有9人死亡,死亡率为20%。
3、广州中医药大学附属一院治疗50余名非典病人,无一例死亡,0%。平均退烧时间3天,且医护人员无一人感染。
接受中医治疗的病人没有后遗症,而接受西医治疗的病人则大量出现肺部纤维化和股骨头坏死症。

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在03年非典一战中,中医早期治疗的疗效、治愈率和副作用情况都优于纯西医治疗,使得后期的SARS治疗开始推行“中西医并重”。这是中医在流行性传染病的治疗上光辉灿烂的一篇。


2003年3月1日,一个黑色的日子,非典伴随一名患者正式进入北京。

当时,全国各省都涌现了非典患者,死亡病例在不断增加。市民们涌上街头,排起长队抢购板蓝根冲剂、抗病毒口服液、医用口罩,甚至还有食用醋。全国上下一片心慌。

非典疫情发生之初,主要的治疗手段仍是西医的激素冲击治疗。中医治疗几乎是在完全自发的状态下进行的,未受重视。

直到2003年4月29日,全北京市累计确诊非典病例1347人,疑似病例1358人,其中66人因患非典死亡。北京稍有名气的医院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所到之处,尽是发热的患者。患者的表情几乎统一:焦灼、急躁、痛苦甚至是恐慌。

而此时的广州却传来了不错的消息。在广州中医药大学一附院,截至4月14日,共收治非典患者36例,无一例死亡,医护人员也无一人受到感染。绝大多数患者痊愈出院,没有留下后遗症。平均住院天数8.86天(不计自动出院者)。这些病例均用西医方法确诊为“非典”,用中医药治疗后,再用西医方法确认痊愈,均有严格的病案记录。而在广东省中医院,自接诊第一例SARS患者开始,到4月上旬,共收治SARS患者112人,除7名合并有严重心脑等基础疾病的患者死亡外,其余105例均治愈出院。
两院的经验逐渐引起了其他以西医治疗为主的医院的重视。4月13日,科技部中医药战略地位课题组成员林中鹏教授等专程飞赴广东,就广东中医治疗SARS效果进行考察。

“效果完全超出我的预料”,林教授说:“广东同行以确凿的事实证明,中医药能够有效防治非典。”因为此前存在严重的人为地对中医药加以限制和排斥,“我回到北京后就四处呼吁,尽快让中医介入”。

5月2日,香港向广东求援。广东省中医院呼吸科主任林琳教授及院长助理杨志敏教授被邀去港诊治SARS。目前他们在香港经过两周的对23位患者实施中医诊治,效果理想。

5月上旬,疫情仍旧严峻,北京非典死亡率明显偏高,中医药参与治疗非典的呼声越来越高。5月8日,国务院防治非典指挥部召开中医药专家座谈会,要求中医药充分介入。这时才正式确定了中医参与SARS治疗的方案,是一个转折点,5月11日之后,北京采取措施保障所有定点医院都有中医药的参与。到5月中旬,多半病人使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明显,疫情开始得到控制。

6月初,中医专家进驻小汤山医院,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案顺利实施并推广。全院有8个病区的患者全部服用中药汤剂,有384名患者接受中西医结合治疗,超过全院病人的60%。中日友好医院仝小林教授主持的课题组对该院收治的16例SARS病人进行了单纯中医中药治疗,结果显示:中药在SARS治疗中不仅有退热快、不反复、有效缓解症状的特点,而且中医药早期干预能缩短病程,对减轻肺损害程度有作用。中医药治疗期间,无一例病情发生恶化。

SARS风波逐渐过后,用药的后遗症也逐渐引起了人们关注。以西医治疗痊愈的病人中,超量糖皮质激素治疗导致的副作用股骨头坏死屡见不鲜,患者的后半生都将活在后遗症的阴影中。但是中医治疗的病人却未见明显的后遗症。从经济角度讲,中医介入治疗的费用非常低,“完全中医治疗的每个患者平均只花费5000元,而西医则至少3万元,严重些的在10万至20万元,在香港,该数字则是约30万港币”。

中西医结合为什么有效?从经验上说,广州中医药大学博导邓铁涛教授认为,非典属中医理论的温病的一种,而中医治疗温病历史悠久,积累了大量成功的经验。

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中医大夫,接受过正规的体系的中西医教育,我完全认可西医为人类作出的巨大贡献,但我们也不应该盲目否认中医的价值,如果说西医治疗是详查病源、找准通路再用药,那么中医治疗是尽可能总结带有规律性的东西,平衡人体,激发人体自身的抵抗力。两者各有千秋。

但是,长期以来中西医分离、不对等发展的现实,客观上阻碍了中医药早期参与SARS治疗的良好时机。

这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与03年的非典有着高度相似性,国家在几乎第一时间将中医药疗法纳入规范化诊疗方案,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我相信,在中医和西医的共同努力下,疫情必将得到控制,我也建议所有医生同僚此时此刻能够放下分歧,并肩作战,一同守护这个美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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