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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脂砚斋、脂批、《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真伪” ?

现行的《红楼梦》版本有两个:120回程高本《红楼梦》,80回《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其他各版本都是在这两种版本的基础上融合修订的。比如人社版《红楼梦》,尽管去掉高鹗作者之名换成佚名。但底本还是120回通行本和脂批庚辰本的合辑修订。不提。

关于脂砚斋,作为《红楼梦》的批书人,与金圣叹父子,毛宗岗父子这种历史文化名人不同。他就像《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故事一样,非常的神秘,来历不明。至今也不能确认脂砚斋到底是谁。

能够确认的是《红楼梦》里的脂批不只是脂砚斋的手笔,还有畸笏叟、杏斋这些人。而他们是谁也不确定。

本文不探究脂砚斋是谁,要讲一下“脂批”的价值,以及对《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看法。

《红楼梦》成书在康熙到乾隆前期,大体时间是不错的。书中尽管设计了大量唐代明朝的伏笔和典故,却也包括很多清朝前期的资料。比如《长生殿》这类戏曲,都是清代才有的。

程伟元出版《红楼梦》也是毋庸置疑。《程甲本》《程乙本》的年代非常明确,就是乾隆五十六年、五十七年。

“程甲本”是《红楼梦》第一次正式出版。第二年又修订了出版了“程乙本”。

程伟元为《程甲本》序:一日偶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翻阅,见起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及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红楼全书始自是告成。

序言说明程伟元是在收集了各种抄本的《石头记》后,整理汇编成了《红楼梦》。如今观点认为《红楼梦》八十回后续书,也是程伟元收集的他人续作。毕竟有清一代,续写《红楼梦》的版本很多。与其他版本相比,现行八十回后的价值最高,文字最好。

但是,程伟元并没有提到“脂砚斋”的只言片语。他出版的《程甲本》《程乙本》也没有“脂批”。

于是,就导致了《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争议。

“脂评本”出世极晚。以影响最大的庚辰本为例,系晚清状元、协办大学士徐郙(号颂阁)旧藏,一九三三年胡适从 徐郙之子徐星曙处得见此抄本,并撰长文《跋乾隆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钞本》。一九四八年夏,燕京大学从徐家购得,成为北京大学图书馆藏书。

“庚辰本”的出现带动了“脂评本”如雨后春笋一般出世。但却由此引发了真伪之辩论。

而比《脂评本》真伪争议更大的,则是“脂评”的真伪问题。

纵观各个评本的批语,也都不尽相同。脂砚斋的相对还好,署名畸笏叟的就容易引起争议。至于后面引起轰动,诟病也最多的“靖藏本”,更是让人存疑,甚至被批不可信。

君笺雅侃红楼认为,如今各个版本以及脂评本和脂砚斋的存续,是要客观认识的。

首先,作为普通读者,最推荐的是《程乙本》,看这个版本就可以。

程伟元最值得称赞的地方,是由于他的出版而让《红楼梦》伟大。《程乙本》个人最推荐。尤其对于学生。

其次,爱好者可以看《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但建议对“靖藏本批语”和署名畸笏叟的批语持客观立场。

最后,“庚辰本”的七十八回,无论如何都是非常有价值的。第六十四回和第六十七回,也确实有问题,大体是程本后补之文。

对于脂砚斋的“批语和评论”,我个人认为非常有价值。至于真伪留待学者去考证。作为一个普通读者,我看到的价值是“脂批”的古意。

新文化运动以前的历史发展相对缓慢。包括胡适这些人依旧难逃历史的窠臼。

就算脂批有问题,不像他表述的是曹雪芹同时代人,也是与《红楼梦》拥有最接近价值观的“同时代”人的立场和观点。这比如今我们再读《红楼梦》所持立场是迥然不同的。

看“脂批”就能知道清代人对《红楼梦》故事的客观立场,对于我们了解《红楼梦》的创作背景和立意,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

我们现在看“脂批”,相当于以《红楼梦》与古人“对话”。我们这么想,古人是“脂批”那样的立场。这可太重要了。

回到脂批本身,本文就只引用两条,略讲一下它的价值。

(第二十回)[庚辰双行夹批:闲闲一段儿女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嫌小弊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可见袭人虽去实未去也……]

(第二十一回)[庚辰双行夹批: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这两条批语不但“批评”了贾宝玉,更为八十回后结局,留下非常重要的伏笔。

如果结合麝月的荼蘼花签,可知麝月确有姻缘线在贾宝玉身上。她最后留下,是在贾宝玉离开后也陪着薛宝钗。宝钗必然要给她一个“名分”。

而贾宝玉“悬崖撒手”,结合第二十三回“掉池子里”,以及甄士隐第一回的遭遇,可知应在了薛家。

贾宝玉最后像甄士隐那样即将“下世”而被点化顿悟。也与甄士隐一家三口影射宝黛钗三人的情节是契合的。

综上,我们看《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以及那些“脂批”内容,需要秉持客观立场。

像第十三回对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情节被删去,对照“程本”能确定为实。

脂批第六十五回,六十九回开篇对王熙凤的批评,更是极为客观,非常值得学习。就不多赘述了。

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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