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光从一边的窗融化在对面那方,六个座位半扇窗帘,后车厢空空荡荡也叮当作响。上午像是傍晚。干枯的树木从窗外飞奔着离开,一盘迟钝的胶片。一点点闲谈飘散了,不近人情的座椅都染上软乎乎的橙色,干燥的暖风浸透一个哈欠,帽檐偷偷地滑落。
从寒冷中醒来,像是在泳池里睁开眼睛。同床卷走了三分之二的被子,鼾声却柔软无害。夜色以纤细的姿势昏暗,也许是因为头脑仍混沌,三点的蓝紫色天空脱离了危险毒性显得温和。就像不知道何时天空把蓝紫过滤成蛋青,我也不知何时陷入睡眠。
搭在腰间的胳膊是一种温暖的负担,多余的热度但是无法可言多余的感情那么立体地提醒我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名字我无从拒绝。但是失眠是那么理所应当,那么强词夺理。我听过梦话也听过带着哭腔的呼吸,无意义的语气助词总是不可避免的像是一声呼唤。
安稳的动荡的字面意义无人入睡的夜晚,温暖的寒冷的枕头被眼泪侵略而梦见涨潮的睡眠,各个城市的大小旅店和蛛网般交叉的道路,地下云端和海浪之间,家。我向白日和黑夜各道晚安。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