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编号：GA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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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快的距离
19、谅解
20、做一场冒险的表演
21、未履的约定
22、忧郁伤寒的冬日
23、晚会
24、默默无言
25、新的征程
十八、不快的距离
不知不觉中，就是高二下学期了。
艾伦执着地走他一边玩儿一边学儿的路，然后被分去了楼下的一个班；维维安因为成绩未达到要求，本来也要离开所在班级的，最后还是通过花钱保留学习名额的方式留下来了。苏拉照样不喜欢文青，“我和维维安同见到那丫的，自己有被无视的感觉。”
新开学的一个晚自习，汉森和同学小万从小卖部回来，打她教室经过，他看到了维维安和苏拉跑出来透气呢。汉森便要同学小万先走，自己停下了脚步。
维维安看着汉森，神情哀怨，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他。信他吧，怎么自己好歹在他的监督下努力了半个学期吧，为了学好一点，我可是连风度都舍弃了呀！怎么还是成绩不达标的结果呢?汉森，你就是个坑货，在我心里，恨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可是苏拉拍了拍她，转念一想，没准还是自己底子薄，恶补的效果不好呗。不信他，那苏拉的事怎么说啊，还是我开口向他讲的，在英语考试上给苏拉帮助呢！
汉森递给维维安一颗阿尔卑斯，维维安笑也没笑地接过了。
教师授课飞快，教学进程一赶再赶，有些科目就要完结，模拟考试的规格也不同了，也更加频繁。
十九、谅解
一次月考在连日的春雨中进行。
楼一层最东是一块大理石地面，可看作是走廊的延伸。从东侧起到西止都是文科考场。一条路，向南，是卫生间，路中间左转是楼梯。如瀑的水花从楼顶倾泻直砸在地面上，飞沫四溅。四散的水款款流过青草地，小草看起来更加水润碧透。
汉森站在被雨水冲刷一新的楼梯口，盯着白沫发起呆来。原来是为维维安的事，他总是想更接近她，却慢慢维维安有了不解。越接近她，仿佛她越神秘。敏感与此的汉森因此而变得青春多愁思。
有一件事情特别挫伤了他的心，维维安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个大姑娘，上课时后排男生惹她，她也一直回，英语老师还特别停下来，向班上讲女生应有的品德之词，虽没有指名说是谁，但这再明显不过了。这是他一位同学告诉他的。
汉森情愿不知道，现在就不必这么烦。
上次月考，汉森在考试时，发现了维维安在和并排的人对答案，他当时就有心痛的感觉。虽然同学抄了他的卷子，可是这可以解释清楚的，自己并没有作弊。可是，为什么维维安从来不跟他说明一下呢？
自从艾伦这个幺蛾子下来了，自己和维维安之间便没有了中间人呢，他们的连起来的关系像是搁浅的船一样。
难以捉摸的心思？相遇时的目光也不再柔和，汉森太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对，她要这样做呢？
“要不是自己去年给了她压力，迫使了她改变了自己，维维安还会是快乐单纯的女孩。 ”出于怨气和内疚，他便慢慢疏远了维维安。
偶尔听到有人在轻言轻语，汉森想也不用想，正是维维安啦！她牵着女伴苏拉，在考场外最东侧的走廊上讲了些什么，手指动起来很轻盈。
汉森心想，知道她就是来捣乱的。
维维安一会儿看看飞瀑，一会儿看看青山，一会儿又看了看汉森。他们的目光轻相遇，尤慧竟察觉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转而，汉森又转回头，静默如初。
只那一眼，汉森的心便咯噔了一下，石头落地的声音。他现在觉得自己万分对不起她，要让一个女孩来主动示意。女孩鼓足的勇气让汉森羞愧。
很多时候，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沟通。
岁月静美，细雨朦胧。不吭声，不搭腔，只用目光或者手势，来传达情谊，这便是青春的语言。
若非自己亲历，倔强的汉森又怎会懂得，“其实朋友，便是能原谅你的人。”
二十、做一场冒险的表演
其实自从汉森认识了维维安，他时常会有些奇怪而冒险的想法。
汉森想的太多了，最终许多却没能实现，因为每当汉森走近维维安时，只觉得她的眼神，她的脸，她的整个身体都使他炫目。所以在维维安面前，汉森自信那个东西已经跑到九霄云外的地方去了，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怕若损了这眼前惊艳的美。
梦境里汉森和她唱一首歌，能和她在绿草地旁边的路上边走边谈心，或者骑自行车时她在后座上欢笑……醒来后他却惊觉这些才是他最想要的冒险。
维维安还记得某个中午，汉森找过她。
“18岁，你就18了？”汉森这样问她。
“好像你没过过18岁样的。”维维安佯装生起，她知道汉森肯定吃这一套。
“对呵，我比你大一岁。我记得看过一个女孩18岁时得到钢琴家作曲祝福的故事，要不要看？”汉森说完就掏出了一个笔记本。
“嗯，我看看。”
维维安看了两遍，很受触动，写下了心得。维维安前前后后想了想，自那个夏天的开始，她的历程变得丰富了起来，这和汉森的关系太大了。她好想和汉森谈谈，好想要一个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机会，能够诉出她的心声。只是不知道汉森这个木头人，这个闷葫芦会不会懂？会的话，什么时候能懂？
只是世事不是双向透明的，你不问我不说，然后两个人都坐在教室里干等着，只将心事藏起来。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敢去打破僵局，只有在某个转角，某处草坪，某条小径，某阶楼梯，他们相遇时才会无所顾忌，四目紧紧相对罢了。
仲夏夜之梦，美的有如满天繁星的夜空。
倚在阳台上，凉凉轻轻的晚风吹走了该死的蚊子，吹散了嗡嗡做怪的蚊子，吹柔了头发，像水一样的保养皮肤。
维维安想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当你抬头仰望星空时，会发现世界很大很大。
想起了和汉森一起走回寝室的那晚。那是他们第一次走的那么近，左臂的皮肤快挨到他了一样，感觉酥酥的。维维安轻声细语地，那种语气连她自己都觉的奇怪。
她拎着小台灯，抱着书本没走几步就到了寝室，为什么这次反而觉得教学楼离寝室的路只有这么一点长？“我们再走走吧”,如果艾伦开口说了，她是会同意的。虽然她也知道艾伦不会开口。
凝视繁星闪烁出银白的辉光，恰有和百合花一样的优雅与纯美，这样，无数次否定又无数次地肯定过的问题会越看越淡，淡出身心，然后身体放松。
夏夜说晚安。
只有在自己梦中，才最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许多事情都将化为白云苍狗，惟愿那一份倾慕的心情长留心间。
夏夜，静静的思考，不用遥想，明天火热启程，那就是未来。
二十一、未履的约
暑假一个月拉开了高三的前奏。前奏过后，便是一曲默默耕耘的田园歌。
一日，汉森和艾伦穿着拖鞋去五楼看望和慰问维维安。
维维安和艾伦更显亲近，用小拳朝他胸轻轻揍去。艾伦啊了一声，脚退后头后仰，一副配合的样子。
汉森汗，真希望这一天自己没有来。
“我们，来了，有事，说吧.”汉森抵在漆黑了的校内天桥栏杆上，他的目光落在维维安身上，其余的散在校外公寓楼，青淡的天空……
“耶，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了啊，有情况木有？”
其实维维安心情很是不爽，就是所谓的“高升”五楼。
“我就是觉得生活太单调了，做什么都不顺心。怕家里人因为我的成绩而让我复读。我说你们真没有良心，也不来找我！”
艾伦连忙接到，“说的是，说的是。小的知错了，姑娘原谅。”艾伦一副怂样把她逗开心了。
“我看这样好了，我们组队出去玩吧！”汉森提议。
“可以啊，去爬山吧，咱这里除了山就是水……”
他们告别下楼了，真是有了贵人好办事啊，汉森觉得。
然而由于种种原因，爬山并未成行，成为了一个被搁置了的计划。
二十二、忧郁伤寒的冬天
维维安也常下楼来看尤慧和苏拉。
高中，有人用这三年收获了健康的体魄；有人在逃课的日子里疯狂，兴奋；有人得到了高中最美好的记忆:可贵的爱情，宝贵的友情，珍贵的师生情。汉森想用最后一年为高中的三年求个解，所以他栖身在班上的最后一排，少了走到走廊，倚着栏杆晒日头的日子。
他不见她，她想见他。
苦熬也注定郁闷，尤其是拿自己与别人横向比较的时候。
想起
说起来可能难相信
负衾侧卧时
你的身影浮现在过往的镜头
让我莫名的心动
烂漫星夜
我们靠立在栏杆上
对白漫无话题
也无心细细打量你的不同
从那时到现在
天涯渐远终不相见
间隙裂开难以弥合
习惯渐渐地无视
目睹温情的疏离
寻找脑海中关于你的记忆
曾经所看轻的点滴
却成为我现在的一种乐趣
我现在不会怀疑
那时你大发脾气
竟是楚楚美丽
再遇时两人已消那时稚气
倘若不是心有缺憾
我又怎么会把你想起……
坐在教室里，汉森自己的心情，如同最近发生的事情，两方的军队在身体里面打仗，打的不可开交，打了许久，战况却越加焦灼。自同桌放弃阵地，战略转移到了楼下去后，汉森时常默默无言，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却没有好兄弟来“助阵”，他试想着那试题字海是个劲敌，他觉得只有孤注一掷，胜算的天平方能向奋起的这方倾斜。
汉森以“青春的名词是忍耐”作为座右铭。
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像沉在水里，时而心烦意乱，想做的事情却得忍着性子不去做，他觉得这样活着很窒息。
一段时间，维维安和汉森没有撇开成见的交谈，所有的疑惑都悬而未解。维维安很想要问他什么意思，疏远了她，“他不敢来见见我吧，他不清楚我现在的压力！”
她惯性熬夜，有时失眠，感觉心情糟糟的，复习起来一团乱麻。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有了同伴，还会时常感到孤单，一孤单起来便泛滥成灾，啥想的不该想的会想一下。
她看到泛黄的枯叶被风吹下，便感觉自己和冬日的叶子一样，被冷落了。
所以当某人跑上前来求交往时，维维安心头挣扎了一番，还是答应了。
那些日子，每一次的遇见都变得心酸，尴尬…
她不得不改吃饭的时间，因为汉森疑问的目光，给了她更大的痛苦。
其实，我有多少次从你窗外走廊匆匆走过，便有多少次说不出的苦。
无声的岁月消磨了人的耐性，久久不放晴的冬日，带给人心情上的阴影。
保暖服把自己紧紧包裹的日子，维维安在苦想:如果我大胆地向汉森讲清楚，就能够得到快乐吗？……可是，一直以来，所有压在我胸中的感觉，不都是难于启齿的事吗？
二十三、晚会
圣诞给寒冷而甘洌的冬天抹上了一股祥和的喜气。
平安夜，传统的小城，并没有为此而满大街放jinging bells。然而节日互动了心情荡漾的学生，铃声的响起变成了即将互动的信号。三年时间，同一年级的大多数人都磨成了熟人。
汉森在和朋友喝酒，或是在欢庆或是只是想缓缓下心情。
6天后，元旦。在全校这只属于高三的疯狂夜晚，上演了高三学生们读书之余精心编排的节目，高亢的音乐，开场的热舞顿时调开了全班的气氛，其它人则在走廊上，透过门窗开室内的表演。小品，歌唱，以及活动陆续展开，场下是不尽的喝彩与欢快!
我们都是那青春舞台上献唱了心声的演员，在共同祭奠这段奋斗的时光。
晚会中途，班上的女孩思思站在门口，伸头喊汉森快出去，汉森排开了所有凳子，终于从四围的桌位里挤出来了，他出门，往右望，看到在省城学艺的好友小万，“啊，小万！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大家在一起这么热闹，那还不得回来呀！”
汉森非常激动，他们彼此拥抱。
一个完美的机会，会让所做的事情更加完美，自然而然，这仿佛几成定律，人们大概是因此而对节日那么热衷吧！
抽空从班上逃出来的朋友是为了跟他聊说几句话，还不是祝语，不是礼物，仅此而已。
其实，早上发生的事情少有人知。
汉森在每张明信片上一一落款，然后找来了艾伦，送给了对他不错的几位女同学。留下了最后两张，其中有一张是落得是维维安的款，汉森有点纠结了。送或不送，这是个问题。
“当然要送啦，要让她知道你对她很好，一定让她认清方向，痛改前非！”
“啊哈，是这样讲的吗？”反正汉森自己攀楼梯去五楼的时候热血上涌。
艾伦和汉森在走近她教室的时候，发现to的人都出来了，准备下楼去。当然维维安以为他们是来“报仇”的,所以不敢直视他们。直到艾伦径直走去，将明信片递给了她。汉森也将明信片送出。任务完成，汉森和同学聊了不知几句，然后和艾伦一起下楼了。
多少年后，当汉森到了儿孙绕膝的年纪，他会给孙子孙女讲故事，讲什么呢，他会讲这些，讲这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女孩，讲自己曾为她做过的件件傻事。
或许孙子孙女会发笑，坐在他的大腿上笑嘻嘻地抓他的胡子。
但他一直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他在教育子女的时候，也鼓励他们要敢于去追求，不给自己留遗憾。
正如一位作家所言，我们年轻的时候不能欢喜忘情地唱情歌，老去的时候也一定不能泪流满面的唱情歌吧。
晚会还在持续，他和室友去楼上看的节目，另外三个寝室兄弟也要表演了吧！汉森的心里却存了一份私心，想留意一下维维安的节目。
不曾想，维维安在一群理科男的簇拥下反方向走来。汉森和维维安再次对视了，虽然都好尴尬，目光流转后，大家便是一笑而过了。
原来她的节目已经结束。到了她的班级，兄弟和朋友送来了几个氢气球。汉森在短时低落的情绪里得到了几份晴朗情感的安慰，这让他感觉好多了呢！
毕竟这是一个欢快的夜晚，给所有人的一场游戏。
还没过午夜十二点。汉森他们回到了寝室，都玩的尽兴而兴奋。
我问他们都表演了什么，五楼的说是“朋友”。他还附赠了一句，其实这首歌本来是维维安要唱的，然后知道节目重了，又改了新曲目。
“那她的节目是什么？”汉森铁定好奇。
“是光良的《童话》，开始时有一段献词，不过我没听清楚”。
真的是《童话》吗，汉森躺在床上，头脑停不下，想要是这样的话，青春的故事真是勾勾欠欠呢。
这让汉森回想到那个夏天，他从上海回来，说好的给她带礼物的，因为某种原因，并没兑现。
过了段时间，他写了篇游记给维维安看，里面写了上海之行的观感。
维维安一节课看完之后还回了一张青色的小纸笺，这张小纸已被汉森同维维安的其它回复的小纸放在一起，视如珍宝。小纸上小字娟秀，写满了她的读后感。她说，她喜欢那个俄罗斯馆紫色的童话王国……
二十四、默默无言
爱早起的单车少年，第二天有假正好可以回去一趟。
第二天，已经是“第二年”的地盘啦。
尽管昨晚太闹腾，余兴还未散去，惯性还是让汉森起了个大早。
汉森在洗漱台刷刷洗，也朝对面女生寝室望了一眼-----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原来他是希望能天天看到维维安。
“愿她早安!”
汉森下到寝室出口，左转走向校车棚。这是寄托了全世界人们美好祝愿的新的一年，空气中散了一层轻雾，它干净纯美而神秘地在大地上落了一层诗意。
汉森打开了车锁，推着单车出了校门，慢悠悠地骑。汉森忽然看到前面右侧的马路上的女孩，很特别的背影，汉森心头一热，一个斜转弯追上去。
“嘿，愿意坐我的车吗？”汉森在维维安右侧刹住了车。
维维安转脸看到他，那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啊?是心中的委屈得到了他人的理解，是小孩子犯了错误得到了家长的原谅，是想对伤害过的人说声对不起……
维维安像是入定了几秒，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汉森并不十分轻快的蹬着自行车的脚踏。“做了别人的女朋友，难道就可以这么重吗？”
不过他并没有这样问出来。
汉森还记的第一次骑车带维维安的情景。汉森的表妹同维维安是初中的好友，有一次周末，约好了出去玩，汉森骑车很稳，便带上了维维安。那时候维维安是个16，7岁的清纯少女，身姿轻盈，快乐无忧，略微青涩。维维安看到汉森和同学骑得飞快，路旁的树刷刷闪过，便想试骑。可是维维安的手感不是很好，偏离了右侧行道，汉森担心了起来，朝维维安大喊:“快骑回来！”
刚要骑上第一座桥时，汉森遇到了一个刚通宵回来的同学，同学面露淡淡的微笑，以为这是带女朋友回家呢，他就撇过眼，继续前行。
过桥时，车速很快，艾伦在想，为什么车要这么快，这么快，慢下来，要是能慢下来就好啦！
维维安静坐在车座上，离他几乎没有距离。
这是一个拥有可信赖朋友的亲密，却也无法真正走近他的内心。无数相逢的场景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眼前过了一遍，没有悲伤和喜悦，她知道她已和他冰释前嫌。
维维安知道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而言，这个日子，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眼前的这个人给了她无尽的关怀，无论自己忧伤还是快乐。她想献上一个拥抱给他。像所有老朋友那样。
二十五、新征程
八月未央 ，幸好车站人不挤。
维维安抱着包，在车站椅子上安坐。和爹爹道别后，一个人边听歌边候车。
最先她听到小城车站通告旅客的铃声时，竟联想到了在自己小学时代所期盼的下课铃声，人生有时的际遇是不是很神奇、很美妙呢⊙_⊙
发出一声悠扬的汽笛声的火车缓缓驶离小城车站。夏季的大地如同一个闷热的火炉，维维安放好行李，坐在与窗帘布为邻的位置上，已经是热的满头大汗了。
不久，人们企稳坐定，不再随意地从过道上走来走去，车厢内的躁动慢慢平息。列车员抓好这一时机兜售报刊零食及热饭等物。手中提着塑料小框，腰间别着广播的男列车员打开制度衣扣，口里念念有词地推销起商品来，一面找大叔大妈做见证，一面做起了引人注目的实验。车上制冷系统持续而稳定地工作，驱赶着酷热，汗水渐渐冷却，维维安感觉到由外而内的凉块。
夜幕渐渐拉开，窗外的褐黑色调弥漫了起来。
儿童最不关心旅途的疲惫及车厢的颤动，在大人们各种闲谈声中不顾一切的倒在了妈妈的怀抱中，先睡下了，汗水粘人，可以想象妇女同志的手臂和胸腹该是有多热呀；妇女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孩子，有时抖动着脚，让乏困的孩子快快入睡，有时轻声哼起简单的长调歌谣，陪伴小孩子香甜的睡梦，有时也低声和旁坐的丈夫聊些话儿--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的琐碎的小事。
情侣们在微笑的双眼对视时，便都约好了似的，默不作声，他们想对对方说的话，恐怕会言尤不尽，恐怕会表达的不够尽善尽美；老人喜欢聊天的，话头链上他们的历史逢人就能说开，喜好安静的，手上会拿着一份报纸钻研，先前还一边看一边翻页，也不知啥时候开始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报纸都来不及折；而三三两两团团坐在一块的年青人们，他们谈笑甚欢。
维维安却是在小说情节的跌宕起伏里入了境的。
火车行驶在空旷地带，在漆黑的夜色里一路疾驰。窗外似有夜风款款，似有点点繁星装缀清新的夏日夜空，似有草木浮动的暗香，似有虫的小夜曲专场，似有动物 在草丛中隐隐地蹿动。当然，车上的人并不知道。
火车驶入大地上的市镇和街道，乘客透过窗可以看见街灯在漆黑夜色中闪烁其光芒。
火车在沿边站台停靠时，会让一部分人兴奋起来：我这是到站了吗？
火车在大地上经过一夜的行程，离终点站不远喽，车速缓降。它一路向东，恰似去追赶那黎明时的彩霞，鱼肚白和渐蓝的东方天空迎面而前。
维维安在即睡即醒的车厢艰难地熬过了火车上的一晚上，终于，她双手撑桌子起身坐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了定神。
随即起身去洗漱台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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