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翥1900.11.23~1955
刘氏1909.8.17~1982.3.8
怀郡之父母,由于腾爹过世时,还不知我在何处,所以不敢枉加评论。刘奶我们小时称她为“百奶”(意思是百事晓得),在我们垸留传一句歇语:《难啦贵姐,是的百奶,斤把线子(棉线)块把钱》。贵姐是当时居我垸祝朝清之母(改革开放后搬迁黄石)。可想见当时生活之艰难。听我父母讲,在我小时候,母亲要去生产队出工挣口粮,把我托付给“百奶”照看,给我喂水喂饭,少不了为我操心操劳。所以刘奶对我也有养育之恩!我应当铭记!
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一件事:当年为她做寿木时,她总感觉有点小,非让我们晚辈把她抬进去躺着试一下,方才放心。换作第二个老人,后人为其制办寿木时,谁不躲着避着的。可见“百奶”也是一个思想开通的人。
家明1913.3.5~1984.2.15
胡氏1915.7.2~1990.9.13
怀祥(我三叔)之父母,也是我爹奶。忆起他们的往事,估计能够写个长篇,现在我只写个大概吧:
我爹年轻时由于家庭人员众多(那时只要父母健在,不管兄弟多少,结婚与否,都不会轻易分家,男主外,女主内。像这样的大家庭我垸还有两家,后边会有描述),爹在年轻时跟垸里的长辈兄弟挑着自产的商品,比喻:苕粉、糯米、大布等物品,挑到汉口(现在六渡桥一带),每天一个来回,或换或买,换来家里生活的必用品,或赚得微薄差价,来补贴一大家人的开销,汉口六渡桥至老家直线距离应有上百里路,来去二百里路,肩上还挑着重担,其中的艰辛现在的人绝难做到,也不可想像。尽管生活艰苦,他们那一辈的人还是会苦中求乐,我爹年轻时据说会唱楚剧中的女声,扮演过《天仙配》中的董永,至少说明我爹颜值不会太差,也算垸里的小鲜肉吧。逢年过节时会与垸里长辈兄弟一起演上一段彩莲船,或敲打锣鼓,来活跃垸里过年的气氛。年老时对我们孙子辈爱护有佳,记得我小时候因为游泳,多次受过我爹皮肉之痛。直到有次我家兄长民主(文伢)因不会游泳失足掉进水塘,刚好被他看见,又因他也不会水,只能喊人救他,当我们几个会水的人救出民主后,我爹只说了一句话:个妈买温的,学会玩水(游泳)还是有用的,此后不再管我玩水了。
我奶深受旧社会其害,既是文盲又缠小脚,儿时的我好奇心强,总想看看我奶的一双小脚,奶一直不肯还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脚是不能乱摸的,免得脏了你的手,今后你要用手去扒(打)天下的。直到她离世,我都不曾实现这一愿望,还是保留对我奶的完美印象吧!由于受条件所限,奶奶见风流泪的沙眼,至她去世时也没治好,也算憾事一桩。
锦云1908.5.20~1984.3.3
配宋氏1905.9.22~1935.9.1
继张氏1904.9.17~1973.7.1
怀珍之父母,生母为宋氏,也是祖淼爹奶,我们称他大爹。大爹生前是我垸少有的读书人,一生能写会算,兄弟众多,一大家人的财务总管,平时不怒自威,我们小时总不敢近他身边,你把事做的再好,也得不到表扬,做错肯定挨骂。其实大爹也是位和蔼之人,只是在晚辈面前装个样子而已。无师自通的篾匠手艺,让我感到既惊奇又佩服!
锦伦1915.4.6~1979.6.11
祝氏1917.12.2~1950.1.9
怀璋父母。在我印象中,爹喜欢抽水烟,能打一手好算盘,每年年底垸里总决算时,他是其中一位,记得小时我把我母亲的记工分的手册乱添加几十分,被他发现并告诉我母亲,让我母亲把我一顿好打。
他和我爹也是一起跑汉口人之一。由于细奶过世较早,他一人支撑一个家庭,一生吃过的苦,受过的难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