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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酌千年
>《悦读》
2020.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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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组小女孩在案板底下上网课的照片走红网络。
小女孩叫
柯恩雅
,7岁。
4月3日全面复工之后,她跟着爸爸妈妈在菜市场卖卤菜。
除了帮忙打下手之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案板底下上网课。
一坚持就是一个多月。
喧闹的市井街头、狭小简陋的空间,依旧挡不住她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向往。
案板之上是奔波和生活,案板之下是明天和希望。
对于女儿的意外走红,妈妈对着镜头,略显拘谨。
“再次感谢各位网友的关注与鼓励,谢谢。
我们压根没想要接受捐款,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比我们困难。这个菜场有很多小孩都是爸爸妈妈带到菜场的,边学习,边卖东西。”
妈妈的话语里,透露着真实、淳朴、善良、独立。
是啊!
在一些偏远的地方,还有更多像柯恩雅一样的孩子。
生活条件、家庭环境不尽人意,但他们渴望读书、憧憬着远方的点点星光。
01
蒋能杰
,独立纪录片导演。
只要你在豆瓣标注他的电影,他就会私信,给你发网盘资源。
这种自我推销的做法引发影迷的声援,也让更多人知道了“蒋能杰”这位导演。
当然,因为纪录片的独特性,他被某些豆瓣网友公开“审判”。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无法避免的。
作为一名深耕底层的纪录片导演,
他的镜头总是凝视穷山僻壤,捕捉真实、震撼的人间故事。
《村小的孩子》
(B站有,与《初三》《路》合为“留守儿童三部曲”)就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大海,大海,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蓝/大海笑着来回答/我的怀里抱着天。
大海,大海,我问你/你为什么这样咸/大海笑着来回答/因为渔民流的汗。”
琅琅的读书声,来自
光安村光明小学
的孩子们。
这个位于广西全州、湖南东安、湖南新宁两省三市的边境,背靠越城岭大山脉的山村学校,点亮了大山的孩子们生活。
即使教室简陋,他们依旧可以想象与外面交流,去那些幻想过、未曾去过的地方。
从2009年开始,蒋能杰一直关注着这所山村小学和孩子们。
孩子们对摄像机好奇,总是凑到镜头前一探究竟,露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不是一个外来者,而是孩子们口中的杰哥。
2011年的秋天,
辞掉北京的工作之后,他带着网上筹集的6140块钱回到这里
,拍下了这部纪录片。
蒋云洁
,与年迈多病的奶奶相依为命。
由于爸爸妈妈常年在外打工,无人管理的老屋多年失修,屋顶全是洞。
一旦遇到下雨天,老屋就会漏雨。
没有别处可以遮风避雨的祖孙俩,只能靠着水桶、脸盆继续住在这里。
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蒋云洁就要起床去上学。
暗淡的灯光底下,奶奶给她扎两个漂亮的小辫子。
她跟同龄小女孩一样,亲自戴上粉红色的发卡,把自己打扮得美一点。
放学回家,她会放下书包,帮着奶奶喂鸡、收衣服、烧火、盛饭。
吃完晚饭,看自己最喜欢的《喜洋洋与灰太狼》,对着电视大笑。
普通简单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如果你问她,想不想爸爸妈妈。
她会略带苦涩,笑着回答,
“我不想,家里有个相片。”
长期与父母分开,她已经对爸爸妈妈产生了陌生感、距离感。
每逢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她无法第一时间听出妈妈的声音。
“你是谁?哦,妈妈,妈妈。”
第一声是陌生,第二声才是惊喜。
她只能靠着声音和照片,来想象现在妈妈的模样。
每逢过年,爸爸妈妈才会回来一次。
当知道妈妈回家的消息,她的表情总会有些懵。
对着摄影机,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期待、害怕、拘谨、陌生。
蒋云洁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她会抱怨,爸爸自从走后,就没有给奶奶打过一个电话。
她不想像大人们那样,离开村子。
她知道,如果自己离开,奶奶就一个人在家,她会孤独、无人照顾。
当看到其他小孩子有零食吃,她不攀比、不想吃。
她知道,爸爸妈妈打工赚钱,是为了给奶奶看病,自己少用一点是一点。
在6岁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快快长大。
“我长大,想打工。”
打工不是她真正的理想。
打工两个字,对她来说,意味着走进爸爸妈妈的生活,意味着赚钱给奶奶治疗。
蒋云洁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她会给死去的小鸟做一口棺材,用叶子盖在它的身上。
再用雪埋上,在坟墓上插满绿色的草叶“花圈”。
同伴问她,“你是不是十分思念?”
她疑惑地回复,“十分思念是什么?”
同伴用稚嫩的语言答复道,
“十分思念就是以后看了它还要看。”
这是她第一次送走心爱的东西。
她不是不知道思念,而是放在心里,不可触碰。
蒋恒、蒋鑫
是一对亲兄弟。
他们从小就知道爸爸妈妈在广东打工。
当问他们想念爸爸妈妈的时候,该怎么办?
他们用微笑作伪装,“他经常买东西给我吃。”
当问他们,还记不记得爸爸妈妈长什么模样的时候。
他们回想了好久,只说了两个字,
“圆的。”
因为爷爷奶奶无力去管孙子的教育,所以从小缺乏父母管教和陪伴的兄弟俩,学习成绩一直很差。
不做作业、欺骗老师、哄骗爷爷奶奶。
到头来,读到四年级了,连乘法口诀都不会背。
哥哥问弟弟,“你想不想读书?”
弟弟不假思索,“不想,哥哥我们玩牌。”
对他们来说,上学不如看动画片有趣,不如玩游戏机刺激,不如上山放牛自在。
说起孩子的教育,爷爷奶奶只能呵呵一笑。
爸爸妈妈作为过来人,知道打工的劳累,清楚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如果不好好读书,以后就会像我们这样,天天在外面打工。在外面打工很辛苦的。”
但是,贪玩淘气的孩子们不明白这些,也听不进这些。
现在,孩子们还不懂读书的滋味。
爸爸妈妈只能愧疚、苦口婆心地嘱托。
“不能天天陪在你们身边,没能给你们创造更好的条件。希望你们以后自己能够独立。
生长在那种条件,那种环境,那地方也太偏僻了,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要往那山里面去。”
02
留守儿童懂事早。
就连爸爸妈妈去遥远的地方打工,他们都不会哭,不会闹。
这样的孩子太安静。
没有了内心的声响,听不到他们真实的声音。
央视网纪录片《人生第一次》里有一集,专门讲述了一群留守儿童写诗、寄托心事的故事。
穆庆云
,12岁,就读于漭水中学。
爸爸多年前因车祸去世,妈妈为了供她和姐姐读书,远在广东打工,就连过年都不回来。
从10岁开始,她就开始过一个人生活。
上学,放学,去菜市场买菜,做晚饭,写作业,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十年之后,你会成为什么样的爸爸或者妈妈?
有的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快乐,有的人希望自己做一个像大海一样的爸爸。
穆庆云却想,
“我希望做一个自私的妈妈, 我会教我的孩子,把自己的爱留给自己的孩子。”
因为,她觉得妈妈把太多的爱留给了姐姐。
她渴望一份来自母亲的爱。
有时候,穆庆云会在妈妈下班之后,与她视频聊聊天。
“妈,你饭吃了吗?”“吃了。”
“妈,你们那边下雨吗?”“下啊。”
许久未见的母女只说了一些日常交际的客套,对话之间透露着疏离、陌生感、不亲近。
“怎么了?”
沉默之后,妈妈打破了沉寂。
女儿犹豫不决,左思右想之后,勇敢地打开了心门。
她要给远在广东的妈妈,读自己人生第一次写的诗歌。
“小鸟是大鸟的孩子。
白云是蓝天的孩子。
路灯是黑夜的孩子。
母亲去广东的时候,
我把我的鞋放在母亲鞋的旁边。
因为,
我是母亲的孩子。”
诗读完了,女儿也哽咽了。
视频那头的妈妈早已经声泪俱下。
“女儿真的对不起,你原谅妈妈,好吗?”
妈妈读懂了女儿的心思,知道自己对女儿的愧疚。
女儿则第一次打开心扉,说出自己对妈妈的思念,对母爱的渴望。
接下来,让我们静静欣赏一下漭水中学孩子们的想象力。
“我把心事扔进河里。
心事越来越多。
河里的石头也就越来越多。”
“种子被埋在大雪下安静发芽。
老枯树在夜里长出一根新枝丫。
而我,
在爸爸妈妈看不到的地方
偷偷长大。”
诗歌是一个树洞,一座桥梁,一棵树,一封信,万物。
它可以寄托悲伤、难过所有的情绪,可以载着孩子们去很多看不到的地方。
学诗歌,考试也不加分,考大学不考诗歌。
但,学了诗歌的孩子会找到人与人沟通的密码。
诗歌改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但可以改变一个人。
03
小志、珍珍兄妹,
向阳花助学
的帮扶对象。
家里有年迈的奶奶、体弱的父亲,精神失常的母亲因为脑溢血去世了。
家里缺乏劳动力、收入来源,他们家一贫如洗。
志愿者仍然记得与兄妹俩的第一次见面。
哥哥的蓝色抓绒外套上有许多脏到洗不掉的污渍;妹妹留着男孩短发,都不知道外套穿了多少年,衣服的图案都被洗掉了。
小志、珍珍与志愿者在一起
他们穷到连房子都没有。
居住的地方,是村里闲置下的、用作放置棺木的破旧房
。
走进屋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口棺材。
睡觉的地方非常简陋。
两条长凳搭上一块木板,这就算一张床了。
除了睡觉之外,这块木板还用来放杂七杂八的东西。
简陋的木板床
虽然日子很苦,但是兄妹俩抱有一个努力学习、走出大山的读书梦。
每天,第一个起床的哥哥会给一家人做好早饭 。
吃完早饭,他要沿着坑坑洼洼的山路,走一个小时去镇里读书。
他对志愿者最常说,
“姐姐,可以再寄一些书过来吗?希望书可以厚一点,这样我可以看得久一点。”
与小志、珍珍的见面,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幕,
妹妹拉着志愿者的手去看他们的衣柜。
在这个破旧发黑的大衣柜上,有两个用白色粉笔写的字:
“开心”。
它,让所有人一辈子无法忘怀。
它,稚嫩又令人心疼。
我把开心锁在衣柜里
04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国家的改变是从一个个家庭开始,一个家庭的改变与孩子接受教育的程度息息相关。
云南、四川、重庆、新疆、青海、贵州、湖南、甘肃…
深圳市瑜水慈善基金会在腾讯公益平台发起的向阳花助学项目,帮助了许许多多的失依、特困和单亲孩子
。
在它的帮助下,有的孩子重返校园,有的孩子成绩优异,有的孩子已经大学毕业、支援家乡。
小志、珍珍兄妹,只是万千个向阳花助学故事里的微小一粒。
孩子和向阳花助学志愿者在一起
每天6.6元的关爱,为义务教育阶段孩子成长加一顿营养餐;
每天10元的关爱,就是高中生一天的生活费;
每天13元的关爱,让大学生的求学道路不彷徨。
您的温暖和支持,让这些孩子点燃希望之火,让他们有机会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有机会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捐赠步骤滑动上图,让我们用爱鼓励他们继续读书
最后,请大家阅读一首向阳花助学孩子写的诗歌。
得知你们要来
我想说句,抱歉
路上的坏石头也许太硌脚
十几公里的临崖山路,肯定让你们受尽了苦
得知你们要来,每天放学
我都去收拾这些坏东西
真的很抱歉,
有些,我实在是搬不动
得知你们要来,全家开始攒鸡蛋
请不要嫌弃
这鸡蛋,也许太过普通
这鸡蛋,我也只生日时才能吃些
我想你们能歇歇脚
多吃几把我亲手摘的甜桑子
我想多听听你们那里的故事
可是,我知道,
你们明天就要走
很抱歉,其实我并不想做个“懂事孩子”
这样,我就可以强留你们陪我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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