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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墨法?先从探董其昌书法作品起

有些人以中国传统艺术理论的“墨分五彩”来证明,中国古人对于用墨的讲究。然而当我们真正找到这个说法的依据的时候,却发现问题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墨分五彩语出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运墨而五色具。”先不管这里他划分的依据是什么,就出处而言,很有问题。这里要注意到他说的是画,也就是说他讲的墨法是画中的,适用于绘画的“墨法”,那么这就牵扯到一个书画的问题了,绘画的技法到底是不适用于书法呢?

▲明·董其昌 《册页一》

书画同源,绘画技巧同样应该适用于书法。虽然看起来也能为墨法运用在书法上提供一个依据,但是书画同源讲的是绘画和书法是一种亲近的艺术关系,这哪里说书法可以随便的运用绘画的技巧呢?

历代画论中有关用墨和墨色的阐述文章,要多得多的,墨分五彩,浓淡干湿枯,但凡有点书画基础的人对这些术语都不陌生。但就古代帖学,尤其是明代以前留些来的墨迹来看,如果将画论中的用墨方法套用到书法上,是很难再现古人墨迹中的墨色的,书画本同源,二者在用墨上存在一定的交叉契合性,但在具体操作上是有差别的。

▲明·董其昌 《临颜真卿》

古人对用墨、墨色阐述的专著不多,寥若寒星般的记载散落于古代书论、古人散记、随笔中,而且落墨不多,用词含蓄,只说现象和结果,而没有解释形成这种墨色的缘由,以及可以操作的方法,给后来研究者带来很大的困惑。以前有私塾先生教学生读书写字,多会传授这些知识,再通过学生长年累月的书写,都会加深对用墨和墨色的认识理解。

古今书法的创作中,对于墨色变化大多数的作者都遵循着一种车流的审美感更多的将书写投向用笔与结字形态的变化。对于淡量的应用直处于谨慎的态度。

▲明·董其昌 《杜甫醉歌行诗》

淡墨在董其昌的书画作品中呈现出了新的审美观照。打破了传统“谈量伤神”与表现。起乎我们对谈是语言的预料和想像。在董其昌的笔下,换惠与其他书写语语言的结合,为我们营造了一个明净、 清秀、通透的书法意境。

董其昌善用淡墨,在他的书法中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淡至灰色。他的谈用本他的山水画作品中有着更为明显的表现。也许他在书法中对淡墨的运用,源干他山水画作对淡墨的经验迁移。如果只是一位纯粹的书法家,很难将视角集中到黑色变化所起到各种审美意趣的变化。

▲明·董其昌《宋词册》

古人对墨法也是很重视的,这种重视是更多的源于笔与墨的关系。这是一种根太性的关系,但对不同墨色在书写中所呈现出来的审美情趣与表现意境较少深入的休察。欧阳询《八法》中“墨淡则伤神彩,绝浓必滞锋毫”,阐述了浓墨滞笔带来书写上的不畅,墨淡伤神语表达了淡墨的审美印象。也由此开始了就墨色本身审美的观照。

自魏晋南北朝,直至唐宋多用浓墨,“浓墨如漆”浓墨与白纸素娟形成的黑白对比反差大,容易提神,所以长期以来书法作品都以浓墨为主流的的审美观照。应该说在董其昌之前,还没有哪位书法家在淡墨以的表现方法上做过系统的探索,并且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书法美学观。

“淡墨伤神”说明仅仅淡墨是很难出意境与神采的。可以设想,董其昌的书法作品如果“淡”得没有内容与独特意味,那么淡墨就会回归到了无神采的一种墨色而已。所以,我想更进步了解,董其昌是如何将淡墨的书写表现得如此神采奕奕,如何将淡墨的表现推向一种书法语言的高度。

▲明·董其昌《宋之问诗》

墨色变化,作为书法家表现审美意象的种语言,在书法中墨法作为书写的语言用于书法表达,能将淡墨书写由私人审美嗜好推向审美主流、由淡墨伤神转向意境洁净的淡墨传神,他的一系列书写语言发展的轨迹,让我们看到了书写语言有这么大的可塑空间。墨法的内部,始于个体的禅意、审美意趣、以及整体美学的理念,经过系统的笔墨转换改变淡墨原本的意义属性。淡墨的书写,要有书写者清醒的用笔调控意识与丰富的用墨体验,才能真正深刻地表现出审美的淡然。

很多人将墨法视为用墨的一种方法,当作一种书写的技术来用。如果将墨法仅仅视为一种技法,技法是不含情怀、理念、精神、意味。然而墨法到了董其昌的视野里,可以做为美学观念的表达,可以做为书写意境的营造,可以做为情感的体现。是法不再只是一种书写的技术与方法, 很显然,对墨色所呈现的不同视觉意义.以及愿色与各种关系的结合产生不同的审美指向。这种发现都是从意象、城觉,意味出发,因此董其出眼里的最法形成了符号与意义对应,具有了待号,因式、语言的属性。

▲明·董其昌《紫茄诗》

书法法语言所表达出的内在审美特质,必须通过独特的书写意象表现出来,让读者察看到这种来自精神内部的形象。在书写当中表现个体精神与审美的特质并不容易,要在已有的传统与经典书法的语言秩序内部,不断地体味、净化、提炼、强化、异化某种书写的符号才有可能再次获得通往自我精神与审美意象的符号意义。只有能有所表达的书写符号,才能成为书法语言。


▲明·董其昌《临王羲之<官奴帖>》

在整体萧散的书写意境中,起到决定作用的不是淡墨,而是宽阔的行距。只是可以设想,如果字形肥胖、墨色漆黑、笔调刚强,那种正、大、严整风格书写会不会破坏萧散的意境呢?那是肯定的。所以说,董其昌的淡墨与萧散意境的营造是有一系列的书写方式形成的独特语言品质。散与淡这组美学关系组合,莫定了一件作品的主体基调。

董其昌对淡墨的追求,与“生”是一样的,浓墨用的人多而熟,能不能在沙比发出新的意趣。从这里我们也看到重其昌在“淡”与“生”,强调一种别开生面的审美取向。

我们从他的书论中看到,他与赵子昂比觉得自就是更为率性自由有个性,他的绘画和书法都有强烈的个性意识。从整个书法史发展的完整线索看,不同的大师与经典都在不不断地为我们后人提供可以表达内心图景的符号与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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