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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曹乘瑜
“最近没有这样的职位了。”IT业猎头于召(化名)在电话里说。对方是位互联网工程师，于召年初介绍他到另一家公司工作，年薪涨幅达40%。这位工程师当时因多种原因没有跳槽，不久前再来找于召时，这样的职位已经没有了。
由于招聘需求正在减少，于召心里很着急，今年的任务可能完不成了。入行四年，这是他第一次可能完不成任务。猎头业收费标准是向用人公司收取相当于候选人年薪20%至25%的费用，于召所在的A公司要求每个猎头每年要完成30万至50万元不等的业绩。
但在往年，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2011年，像上述互联网工程师岗位到处都是。以某互联网公司为例，A公司每月从这家公司收到的招聘职位需求就有40至50个，到了今年就只有4至5个了。这家公司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士在年中时告诉于召，下半年招聘岗位将更少。
于召说：“一方面，实体经济表现不佳，互联网广告收入减少；另一方面，移动互联网创业泡沫正在破灭，各大公司已开始缩减人力资源开支。”
于召的分析得到业内人士的认同。北京某网站产品总监表示，其公司今年广告收入正在减少。
这位总监说：“移动互联网和手机游戏不一样。手机游戏盈利主要靠道具购买，传统的互联网行业和移动互联网行业是靠广告和交易佣金。游戏业是反经济周期的，经济越不好，大家越会有娱乐消费需求，但是，传统的互联网行业和移动互联网行业是顺经济周期的。上半年A股市场手机游戏个股比较火爆，但是很多移动互联网创业公司却出现了问题。”
大量移动互联网创业公司2011年拿到的融资已经用完，今年再融资却遇到了困难。于召上半年收到很多简历，在做离职原因调查时，“公司发不出工资”的占比在上升。
不只是互联网，于召做房地产猎头的同事们也不轻松。在经济增速走低、调控力度加大的背景下，房企采取“囤地慢建”措施。于是，相关招聘岗位大大缩减，需求也在变化。2010年，房企招聘岗位以技术人才居多，例如建筑专业、暖通专业等。今年房企招聘需求大都为营销策划岗位。
于召说：“2010年，做房地产业务的同事最多一年能给公司带来100多万元收入，现在要做到50万元都非常难。”
大公司人才跳槽意愿在降低。跳槽后，以往30%至40%的薪资涨幅，今年只有10%至20%甚至平薪，这对高薪人才已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经济繁荣、招聘量增大，猎头业才好生存。一旦招聘量减少，猎头业生存就会变得困难。“客户公司给猎头的回款期在延长。”于召说，这导致一些猎头公司现金流恶化，大量中小猎头公司在倒闭。
为保证公司运营，猎头们也开始拓展业务。于召和同事开始关注难度大的职位或接手以前看不上的底薪职位。“80万至90万元年薪的高级管理职位，很难找到人，我们都是顺带做一下。现在得想方设法多完成一些这类职位的招聘。20万元年薪以下的职位，提成不多，以前都不屑做，现在都得做了。”他说。
“现在的行业周期太短了。”于召感叹，下一个繁荣的行业在哪里？在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除房地产业和IT等高新技术行业外，不知道还有什么行业还会有这么快的人才流动和人才需求。
于召还想在IT业寻找机会。“我觉得，挺过这个阶段就会好吧？IT等高新技术产业最有活力，还有很多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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