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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咏月与脂粉香娃割腥啖膻。“红楼魔幻笔法”之三

刚刚还文诌诌,转身就血淋淋;刚刚还在吟风弄月,转身就去割腥啖膻;刚刚分明还是脂肪娇娃,转身俨然变作须眉莽汉。

前一回基本还慕雅女一个人在安静地集苦吟诗,后三回琉璃世界里众裙钗热闹的情事却一件接着一件。

就在这一静数闹之间,演绎着英莲、香菱、秋菱三个名字,件件都是香菱咏月,桩桩皆为割腥啖膻。

这些热闹的场景,始自于

(一)大观园来了新客人

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

黛玉等众人正在夸奖香菱从梦里得的七律咏月,几个小丫头老婆子匆匆忙忙赶来,笑着让大家赶快认亲去。

原来是王熙凤之兄王仁,邢夫人兄嫂带着女儿邢岫烟,薛宝钗堂弟薛蝌堂妹薛宝琴,李纨寡婶和女儿李纹、李绮,途中凑到一起投奔贾府而来。

于是,上上下下都争着去看这群新来的客人,从贾府到大观园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在此期间,薛宝琴、邢岫烟、李纹、李绮被邀入海棠诗社;贾母逼着王夫人认了宝琴做干女儿;叽叽喳喳有“魏晋风度”的史湘云也回来了;一起在芦雪广烤鹿肉“割腥啖膻;除了迎春得病外,大家争联即景诗;李纹、岫烟、宝琴咏《红梅花》;暖香坞看惜春作画,雅制春灯谜;宝琴写十首怀古诗谜等。

这一切场景,都有什么“真事隐去”在其中呢?答案藏于

(二)芦雪广争联即景诗

看着众脂粉香娃大快朵颐烤鹿肉,黛玉笑道:“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广遭劫,生生被云丫头作践了。我为芦雪广一大哭。”

湘云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那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

刚刚抹了嘴巴,大家便开始按事前排出的次序即景联句。在联句中可以看出先后的次序是这样的:

王熙凤、李纨、探春、李绮、李纹、岫烟、湘云、宝琴、黛玉、宝玉、宝钗。

第一轮过后,争抢之中次序也被打乱,如果不是宝琴联句稍多一点,几乎变成了湘云的独角戏。最后两句则是由李纨、李绮收尾。

这样的次序与设置,有着怎样的用意和目的呢?

在对“即景联句”的理解和解读上,有必要与倒叙解读“金陵十二钗判词”,薛宝琴十首怀古谜诗,和英莲、香菱、秋菱三个名字结合起来,进行互相对应和补充。最后将会发现,“即景联句”,就是“香菱咏月”,就是“割腥啖膻”,就是《石头记》《红楼梦》。

而大观园里这些客人的到来,只属于其中一个时段与节点。

(三)王熙凤和“一夜北风紧”

凤姐起了首句后,和李婶、平儿又吃了两杯酒,便离开了。只是这个“一夜北风紧”在表达什么呢?

凤姐判词的第一句是,“凡鸟偏从末世来”,关于“凡鸟”二字有一个典故:

说的是魏晋清流吕安,千里迢迢去拜访“竹林七贤”之一嵇康,见嵇康不在家后转身就要离开,嵇康的哥哥嵇喜欲作挽留时,吕安要来一支笔在大门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用拆开来为“凡鸟”,讽刺嵇喜是个贪名图利、攀附权贵的凡夫俗子、势利小人。

吕安、嵇喜原本处身于曹魏“末世”,当时,司马氏篡魏建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而曹朱同源,帝喾时期的火正吴回是这两姓的共同祖先,因此,“凡鸟”这个典故,是以曹魏之“末世”来隐喻朱明之“末世”。

明未清初的文人常常以“北风”、“东风”、“清风”、“肮脏风尘”、“黑水”、“淖泥”来代指来自东北的满清。

因此上,“一夜北风紧”指的是崇祯帝朱由检自缢,李自成点领北京的消息传到沈阳(盛京)后,范文程向“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建议,趁机加紧进兵中原,夺取天下。

(四)李纨的“开门雪尚飘”

李纨判词的第一句“桃李春风结子完”,拥有几层含义:

①,来自谶语“桃李子,洪水绕杨山”,以隋朝被姓李的灭亡,隐指明朝灭亡于李自成;

②,隐指三月十九日,内嵌“李、子”二字,隐李自成名字;

③,“李”字,暗隐明末“十八子当主神器之谶。

“开门雪尚飘”则指1644年四月二十二日,于山海关“一片石”李自成被吴三桂、多尔衮联合战败,使“大门”山海关被打开,满清终于在五月初二进入北京。

秦可卿、李纨、巧姐、惜春、王熙凤的判词,和“英莲”这个名字,与“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暗隐着同一个历史时期。

(五).香菱和“匝地惜琼瑶”

香菱之“菱”代指金陵,隐指1644年五月十五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南明弘光政权。

薛宝琴的十首怀古诗中,前三首是这样的:

第一首《赤壁怀古》,以赤壁代指湖北;

第二首《交趾怀古》,首句“铜铸金镛振纪纲”,马援平定叛乱的汉代,交趾国辖区包括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和江西、湖南、贵州南部,及云南东部;次句“声传海外播戎羌”之“戎羌”,为四川西部;三、四句“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芳”,隐指刘判、项羽家乡江苏,和“垓下之战”所在地安徽。

这两首怀古诗所包括的地区省份,正是弘光政权建立的1644年五月前后的辖区。(当时四川还没有被张献忠占领)

第三首《钟山怀古》,即是以钟山隐指弘光政权的首都南京。

“匝地惜琼瑶”,“琼瑶”即雪如美玉,美玉陷入污泥令人痛惜,暗隐1645年五月十五日,多铎率领清军进入南京,弘光政权灭亡。

怀古诗第四首《淮阴怀古》:以降将刘泽清驻守淮安,隐指1645年三到四月,南京北大门“江北四镇”被清军占领。

第五首《广陵怀古》,隐指弘光政权灭亡前夕,四月二十五日开始的“扬州十日”大屠杀。扬州的失陷,意味着弘光政权已经走到了尽头。

影射弘光帝朱由崧的迎春,判词最后一句“一载赴黄粱”,即指弘光政权刚刚一年时间就灭亡了。“孙绍祖”多铎,象他祖宗完颜宗翰在“靖康之变”中掳走徽钦二帝一样,掳走了弘光帝。

(六).探春和“无心饰萎苗”

对香菱写咏月诗最热情的是黛玉和探春,除了黛玉的家乡扬州号称“月亮城“外,绍兴自古以来也被誉为“月亮城“。

弘光政权灭亡后,张肃乐、张国维、郑遵谦等人,从台州把鲁王朱以海请到绍兴,于1645七月十八日宣布监国,建立了鲁王监国政权,联合浙东义军抵抗清军。

“无心饰萎苗”:“萎苗”指芦苇,即“蒲芦”,谐音“胡虏”。清廷数次派使者劝朱以海剃发投降,被鲁监国痛斥“平夷我陵寝,焚毁我宗庙”而坚决拒绝。

十首怀古诗第六首《桃叶渡怀古》,桃叶渡因王献之送侍妾桃叶,写《桃叶歌》而得名。实际是以王献之祖籍在会稽来隐鲁王在绍兴称监国。

“暖香坞雅制春灯谜”中,李纨出的第一个灯谜是,“观音未有世家传”,观音佛法虽善,却没世家传记记载,因那是传说。而传说中观音的道场在舟山群岛的普陀洛迦山。

第二个灯谜是“一池青草草何名”,湘云答出是“蒲芦也”。“蒲芦”既谐音“胡虏”,又谐音“普洛(普陀洛迦山)”,隐指朱以海在舟山群岛避难,后来又以那里为抗清基。

第三个灯谜是李纹出的“水向石边流出冷”,探春猜出是山涛。如果因山涛字巨源是谜底,那朱以海字巨川,号常石子,同样是答案。

第四个灯谜是李绮出的“萤”,宝琴猜出是“花”,这是因为梵语中普陀洛迦山的意思为“小花树山”。黛玉解释“萤可不是草化的”,又以“草”引伸出“蒲芦”。

第五个灯谜是湘云写的《点绛唇》,宝玉猜出是“耍猴的”,隐指朱以海于甲申年这个猴年明朝灭亡后,使他后半生在坎坷、幻灭中度过。

第六个是宝钗出的诗谜:

镂檀锲梓一层层,岂系良工堆砌成?

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

谜底是普陀洛迦山巉岩层层叠叠的“梵音洞”。

第七个是宝玉写的诗谜:

天上间两渺茫,琅玕节过谨提防。

鸾音鹤信须凝睇,好把唏嘘答上苍。

讲的是鲁王之所以来到舟山群岛避难,是因为1646年五月初三“琅玕节”后,清军进攻浙东,五月二十九日,朱以海在张名振、张苍水的保护下离开“月亮城”绍兴,从石浦镇出海,两个多月后来到了舟山。

第八个灯谜是黛玉写的:

騄駬何劳缚紫绳?驰骋逐堑势狰狞。

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

答案是普陀洛迦山的“潮音洞”,以其涨潮时形成的浩大声势,形容鲁王1649年后,以舟山群岛为基地,坚持将近三年的抗清斗争。

至此,产生出一个疑问,惜春喜欢作画,并不善长作诗猜谜,“雅制春灯谜”为什么会在惜春住的暖香坞进行,而且,她还没有参与呢?

这是因为,几乎就在鲁王朱以海到达舟山的同时,长平公主朱媺娖在忧郁悲痛中,于八月十八日薨逝。“画”的另一种意思是:划清界限,截止停止。而长平公主正是以停止自己生命的方式,与满清彻底划清了界线。

探春判词笫三四句是:“清明递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清明”非指清明节,而是指明清易代之际。就在永历帝被吴三桂弑杀的七个月后,于1662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朱以海病逝于金门岛。

(七).李绮、李纹、邢岫烟

李绮、李纹、邢岫烟等来到大观园后,出现的所有热闹场景,贾迎春都因病没有参与,暗隐此时弘光政权灭亡不久。探春联句排位隐指鲁王在绍兴宣布监国,那么这些新来的客人暗隐什么呢?

弘光政权灭亡后,南明形成了“一帝一监国”的局面,既然探春暗隐“一监国”,按排序而论,李绮、李纹、邢岫烟背后应该暗隐“一帝”隆武政权。虽然,朱聿键的建立隆武政权比朱以海称“监国”早一个月,可因为福州比绍兴离清军攻势更远,灭亡晚了将近三个月,所以次序会紧排在探春之后。

李绮的“年稔府粱饶”,意为丰年官仓的存粮很充足。《护官符》中有“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意为满清对明朝宗室和南明的无情践踏。

李纹的“阳转斗转杓”,虽然斗柄指北,冬至阳回,但却是进入严寒的开端。既隐喻清军势大,也暗隐某种转变。

邢岫烟的“冻浦不闻潮”,被冰雪封盖的江河入海处,听不到涨潮的声音,形容南明形势的恶劣。

不过,仅凭这些好象很难作出具体的判断,而能作出判断的是“争联即景诗”后,邢岫烟、李纹、薛宝琴分别以“红、梅、花”为韵,写的三首《咏红梅花》,和宝玉写的《访妙玉乞红梅》。

宝玉是这样写的:

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

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

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

槎枒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

妙玉自称“槛外人”,这里的“槛外梅”,其实是暗中把妙玉比作了红梅。那邢岫烟、李纹、薛宝琴写的《咏红梅花》,岂不是在咏妙玉?

怀古诗第七首《青冢怀古》写的是王昭君,而昭君故里秭归所在的三峡地区,南明时期存在着一支抗清力量“夔东十三家”,其主要组成来自于“忠贞营”。

1645年李自成在九宫山遇难后,其夫人高氏、高一功、李锦(过)等在湖广巡抚堵胤锡的劝说下,率三十万起义军接受招安,被隆武帝朱聿键封为“忠贞营”,李锦被赐名李赤心。

李纹的《咏红梅花》写的是:

白梅懒赋赋红梅,逞艳先迎醉眼开。

冻脸有痕皆是血,酸心无恨亦成灰。

误吞丹药移真骨,偷下瑶池脱旧胎。

江北江南春灿烂,寄言蜂蝶慢疑猜。

就如李纹联句的“阳转斗转杓”一样,这首诗充满了艰辛与蜕变,如同李锦改名李赤心,农民军转而成为南明的抗清主力军“忠贞营”一样。

邢岫烟写的是:

桃未芬芳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红。

看来皆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诗中体现了红梅花超然、坚贞、高洁的品格。颔联“魂飞庾岭春难变”,隐指在福建的隆武帝与湘赣隔着大庾岭,1646年八月,清军攻入福建时,朱聿键想越过大庾岭与何腾蛟会合,却在汀州陷入清军之手,绝食而逝。

“霞隔罗浮梦末通”,隐指朱由榔在广东肇庆称帝建立永历政权,而何腾蛟后来却在罗浮山另一边的湘潭被俘,七天后在长沙就义。

薛宝琴写的是: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

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隆武时期,朱聿键最倚重的三大势力为李赤心的“忠贞营”、五省总督何腾蛟、和福建的郑氏家族。薛宝琴“踏雪寻梅”,与王夫人将她认作干女儿,暗隐朱聿将郑芝龙之子郑森,赐姓“朱”,改名“成功”。

薛宝琴这首诗所显示的奢华和炫耀,来自于朱成功作为“国姓爷”的自豪感。

妙玉判词中的“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一是指妙玉象征的明朝皇家庙宇玄墓山圣恩寺(蟠香寺)因明朝灭亡陷落于满清;一是指朱聿键在汀州被满清俘获而死。

妙玉红楼梦曲中有“你是道啖肉食腥膻”句,与“脂粉香娃割腥啖膻”所形成的对应,既体现了朱聿键一心抗清复明的意愿,也说明了李纹、邢岫烟、薛宝琴来贾府投亲的第四十九、第五十回隐藏的是隆武时期。

(八).史湘云、薛宝琴

史湘云判词中的“湘江水逝楚云飞”与她红楼梦曲中的“云散高唐,水涸湘江”,皆隐“湘云”这个名字。

永历帝朱由榔当初随其父桂王朱常瀛就藩于湘江之畔的衡州,曾被崇祯皇帝封为永明王。后来虽然被隆武帝封为桂王,都长期住在广西梧州。而明朝的玉林杨外村为属于梧州管辖。

怀古诗第八首《马嵬怀古》,正是利用了杨贵妃的故里杨外村,来暗隐住在梧州的朱由榔。

湘云的“难堆破叶蕉”,乃是以江南特有的芭蕉被冰雪覆盖,隐喻南明灭亡。

1662年四月十五日,朱由榔被吴三桂在云南“逼死坡”用弓弦弑杀,后被葬于贵州都云卫的高唐山。

始于湘江衡州,葬于都云高唐山,使明朝变成了历史,这就是“史湘云”名字的由来。

“秋菱”这个名字,即意味着南明最后灭亡。

宝琴的“绮袖笼金貂”。由“从风回绮袖”可知,风从舞袖中来,而“风”常被用来代指满清。永历帝被弑二十三天后的五月初八,郑成功病逝于台湾,此时,天下已被来自后金的满清夺取。

怀古诗第九首《蒲东寺怀古》,以蒲东寺在晋地山西,隐晋王李定国。

第十首《梅花观怀古》,以《牡丹亭》故事发生在江西南安镇,隐指郑成功故里泉州南安县。

(九).黛玉、宝玉、宝钗

黛玉的“香粘壁上椒”,以带有芳香的椒和泥涂在墙壁上,隐喻明朝天下完全陷落于满清。

宝玉的“清梦转聊聊”,明清鼎改,给人的感觉是“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

宝钗的“谁家碧玉箫”,上句为“何处梅花笛”,如果说梅花象征朱明,那碧玉则代指满清,这与黛玉丶宝钗共用一个判词的意思是相同的,都暗隐明亡清兴。

那么,最后两句为什么由李纨、李绮收尾呢?

这是因为来自于李自成的“夔东十三家”,在坚持抗清二十年后,终于因1664年八月十四日,以李来亨全家在茅麓山自焚而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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