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5月28日上午11:16分我们乘上了时代的列车去了遥远的北大荒。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车厢里的喇叭中传来了雄壮的歌声。使我们这些刚滿17岁的毛头小伙子群情激昂。刚刚送行的父母眼中的泪水我们已经忘却,大家愉快地说着唱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那就是,人手一支钢枪,饮冰卧雪守卫着祖国的边疆,只要北极熊蠢蠢欲动,我们就一定把它消灭光。建设边彊保卫边疆是我们伟大的理想。我们骄傲的唱着:《兵团战士之歌》
北国荒原祖国边疆,
筑成钢铁长城。
英雄的战士百战百胜,
要把荒原变成良田,
要把荒原变成良田。
啊……啊光荣的兵团战士,啊……啊英雄的兵团战士,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
来自五湖四海,
一手拿枪去战斗,
一手拿镐来生产。
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
各个都是钢铁汉,都是钢铁汉。
列车沿着铁轨疾速地飞驰,两边的高山湖泊在飞快地倒退。我们的心也飞向了远方,飞向了那个遥远的地方。尽管那个地方在哪里,它是什么样我们不得而知,但我想前方一定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一座雄伟的军营,整齐的营房掩映在绿树丛中,警惕的哨兵手握钢枪,雄壮威武有力量。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也是甜蜜的。一个17岁的孩子对遥远的边陲是无知的,对艰苦的环境也没有做足充分的心理准备的。在我心中想象的还象初一时到文安洼下乡参加劳动锻炼那样,用不了多久就回家了。
咣铛,咣铛单调寂寥的车轮声停止了,5月30日早晨9点多钟列车在松嫩平原上一个叫拉哈的不知名的小站停了下来。小站很小,只有几间外墙刷着黄色油漆的平房,平时沿途运转的列车呼啸而过很少停留。今天这里可热闹了,黑压压的人群在站外集结,连队的领导来接人了,喇叭里喊着,同学们叫着,我们按预定的名单分配到不同的连队。
拉哈站位于诺敏江东岸。5月末的黑龙江天气乍暖还寒。沿江两岸裸露着黑色的土地,能见到一些稀疏植被,小草的嫩叶在江风吹拂下趴向地面。宽阔的江面波涛汹湧,滚滚的江水流向嫩江。偌大的江面方圆百十公里竞没有一座桥樑,渡轮载我们过了诺敏江,来到江西面的(查哈阳农场)那时兵团组建叫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黑龙江第5师55团一营四连。通信地址为黑龙江边字511信葙5分队。这是一个很神密,很令人暇想,很能滿足年轻人面子的番号。
团部汽车队的几辆大解放和嘎斯69把我们从江边拉到各个连队。我们四连离江边大约70公里左右。站在车箱里向外看去,黑龙江的土地呀黑的冒油,一马平川的土地上还没出齐秧苗。田畴笔直通向天边,一眼望不到头。一块地号从这头到那头的距离是4公里,干渠毛渠设计科学配套紧凑。这是一个超大型的国营农场。是我们大显身手的好地方……。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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