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译了托尔斯泰所有的小说！我认为，这恐怕是在全世界只有那么几代中国文人才会有的一种古怪的文化自卑心理，他们到现在还在把翻译了俄罗斯文学大家托尔斯泰的所有小说当作一种光荣的事，托尔斯泰写了这么多小说，都没觉得有什么，你有什么可光荣的？而且，托尔斯泰虽然伟大，但他的小说虽然我并没看全过，但可以肯定绝非全部都是好的（对中国读者的需要来说，能有一半是好的就不错了），我们中国的国立大学里养了这样的一大批翻译家，花了大量的成本，就只是把一个俄罗斯人所有的小说翻译过来，然后出版出来，然后就扔在仓库里发霉，这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我看不但对国家无意义，对中国读者也无意义，只不过是满足了“那么几代中国文人才会有的一种古怪的文化自卑心理”罢了。

中国国家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老百姓辛苦拼出来的，真希望国家和大学机构能慎用，尤其是在外国文学、历史、哲学之类的翻译上，一定要用好，不要胡乱用，“翻译了托尔斯泰所有的小说”也拿出来炫耀，这事我看不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是件很丢脸的事。

翻译这种工作，90%以上的属性还是工具，所以只不过是有好工具有坏工具的分别，基本上都谈不上翻译家，美国、俄罗斯、日本有以翻译中国人的东西成为所谓翻译家的人吗？。翻译这种工作，在中国有两种，一种是把外国人的东西翻译成中国文字，另一种是把中国人的东西翻译成外国文字，我认为，把外国的东西翻译成中国文学的人，尽量少冠以“家”的称号，因为他们的工作终究是没有什么创造性的，不过，如果一个中国人能把中国的东西翻译成外国的文学，并非可以达到信达雅俱备，且又能在其他国家民族大流其行的，那才算得上“家”----谁能给我说说，中国到底有多少翻译人员能通过把中国人的东西翻译到外国，获得较大的传播和影响，而成为真正的翻译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