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么羸弱廋小
满脸邋遢
两眼暗淡
蓬头乱发
衣物褴褛肮脏
偎依在墨黑的土墙角
我问几岁了
她怯悻悻的说九岁了
我非常吃惊
看似不足五岁大
问她读几年级
她母亲告诉我
要走10里山路
至今没开蒙
吃饭不敢上桌
就等待父母那点点恩赐
不知是胆子太小
还是山里的规矩
看到这
我想起了沿街要饭的乞丐
（二）
你是三年级学生
数的运算却没有形成
加减乘除都是一样的游戏
满纸涂鸦没有一个对的
不知是智力残缺
还是上课不认真
或者是教育不当的原因
父亲外出打工
母亲改嫁他乡
你和祖母相依为命
据说祖母蛮厉害
其大刀就是“孝顺”
骂得媳妇无法容身
你小小年纪
就失去了母爱
跟着年迈的祖母过日子
守在这昏暗的老屋里
也许这老屋要囚禁你一生
我不知道
是该怨恨这老屋
还是怨恨这穷山恶水
或者别的
（三）
你娇嫩似春笋
隽秀像清泉
你是花季少女
有窈窕腰支
有桃花笑脸
你是初三学生
有天仙般的梦想
母亲病重
辍学在家
就象鲜花遭遇严霜
如果时光倒转
你母亲也有这花样年华
她身上的血啊
就象溪流欢畅
她生中的梦呀
就像清晨彩霞
她那春风般的笑脸
点燃了多少年轻人的血液
看如今疾病缠身
花败凋零
任寒风恣肆
任冷雨敲打
那洁白的玉兰花呀
随风飘零……
春笋啊
请停止生长
清泉啊
请驻足倘佯
蓓蕾啊
请含苞收敛
桃红啊
请慢点开放
请驻足
这青春隽永的花样年华
2001.3.30.
20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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