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只有1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相当于中国的浙江省。2021年GDP总量达1.8万亿美元，远高于俄罗斯，在世界排名第十，人均GDP达3.16万美元，差不多是中国人均的二三倍。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和世界半导体、汽车、家电强国之一的韩国，其骄人的经济成就源自企业的快速成长与科学管理。一时间，学习韩企成为时尚，不仅学他们的创新管理，学他们的企业文化，也学他们的生产控制。
我第二次去韩国企业研学的时候，学习期安排得很长，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学习日程安排也非常丰富，有的是参观，听讲解，然后提一些问题；有的是上课，有大学理论课老师，更多的是企业管理者老师讲实战。其中有企业管理模拟课，就是在学员中选出董事长、总经理以及各部门领导，然后选一个项目，都是制造业项目。有一次选的是钣金加工项目，选定人员后就宣布组织架构，并开始运行，各自做着决策，然后老师点评，这个董事长的战略思考哪个地方有问题，这个总经理的战术实施哪个地方有漏洞等等，课程十分精彩。还有企业文化课，韩企的企业文化理念基本都是基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期间也会安排一些旅游活动，但很少且时间都很短。每个学员都想着多学一点东西，因为中国企业的管理已远远赶不上其成长的步伐。
我们先上一周的课程，然后就插入一些参观的项目。我们参观的第一站是三星公司，它是韩国最大的也是最著名的公司。在三星的第一站是三星产品历史馆。产品历史馆展示了三星自1970年以来所开发的产品，主要都是上市销售过的产品，也有少量未上市的在研产品或未来的概念产品。产品陈列以时间为顺序，让人清晰地了解和回顾三星的产品开发与发展历史。好多人来参观，尤其是那些随三星产品成长的韩国人，望着好多已淘汰并退出历史舞台的产品，感慨良多，因为这些产品更能勾起他们对过去的美好回忆。
历史馆中也有当代的产品展示，其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款102寸彩屏和一款PDP彩电。站在电视机前，我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黑白电视机的情景，那是1976年，学校组织我们到公社大礼堂看毛主席追悼会，那是台黑白电视机，屏幕只有12寸，我站在后排就只能听到声音，根本看不清图像，可今天的彩显都达到102寸了，感到人类技术的飞快进步。
历史馆里有一个房间叫体验馆，进门后就要戴上专用的眼镜，是立体眼镜，用来看立体影视的。其实，这种体验在八十年代流行的立体电影院里就上演过，但两者在真实效果上面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在三星的体验馆里，你能感到更加的身临其境，似乎能感知到场景中的动感、温度和风速。
体验馆边上的一个地方展示的都是三星未来的产品，主要是电池，以锂电池为多，有工业用锂电池、汽车专用锂电池，还有手机和移动电器用锂电池。除了电池，也有一些其它的未来产品概念的展示。
中午在三星工厂食堂就餐，这是个巨大的餐厅，可供4000人同时用餐，人虽多但十分整洁。餐厅在二楼，而一楼就是生产车间，整栋楼位于厂区的中心地带，这样更便于员工就餐。餐桌类似于中国大学食堂的那种，木桌和木靠背椅，每张桌子上面都有一盒纸巾和一个花瓶，花瓶里有花，看上去像真花一样。我不太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多，怎么管理呀？我用手掐了一下，还真是鲜花。
餐桌间都用木板隔开，上面也放着花瓶或花盆，里面有花也有草，但都是真的。韩国人和日本人一样，他们都吃定餐，一人一份，除了饭和小菜可以适当加点外，其它都是定量的。这或许就是韩国和日本胖子少，寿命长，居民健康系数高的重要原因之一。
饭后，每个人都要把餐具送到指定位置，还要把筷子、碗、勺子、剩菜放到指定的孔里，一般来说，他们吃剩的非常少，基本都是干干净净的，最后把托盘放流水线上。所有餐具都是自动化洗涮的，所以餐厅里几乎看不到工作人员，饭后的桌上也是十分干净，像不曾用过的一样，这样下一拨子人来就可以直接入座。
筷子和勺子都是金属的，银光闪闪，但不是银子做的。它是铁质的但镀铬了，很重，又细又短，不太好用。碗、碟都是塑料的，这样便于机械化操作与消毒。
韩国虽继承了中国的饮食文化，但也和日本一样吃的简单而量少，是因为节俭还是健康观，不得而知。同样，工厂食堂也吃的简单，一碗汤，在这里叫卫生汤，和日本的一样，汤里就几片叶子或几条海带，加上几粒芝麻大小的油珠子，盐味也轻。菜也一样，分量少，而且无色、无味，在饭店里吃饭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除非是大餐——烤肉。
不知道富有的韩国人，生活为何如此节俭。很有意思，这一点与国人完全不同，国人一富就必须要张扬出去，而买车与买单是最好的示富方法。一餐饭不剩一半不算客气，就是不抬举人，就是招待不周，这可能与民族性格有关，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总以为有用不完的资源，而反观韩国的资源则相对比较匮乏。
吃了这顿饭，老师就布置作业了，总结韩国企业食堂的先进性，而且当晚就开始分组讨论。好在我好奇心强，吃饭时就观察得很仔细，晚上讨论会开始了，各组都在极力回忆中午那餐饭的过程好等上台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们组派我上台发言，我说，首先餐厅选址科学，居厂区中心位置，各方位的员工就餐时效率最高，而国内几乎没一个公司的厂区食堂在中心位置，基本都在拐角处。其次是定量供餐，一方面避免浪费，另一方面提高效率，更重要的是保持健康。第三是完全自助，几乎就是个无人餐厅，效率高、成本低，而这些成本又可以提高饮食质量。第四是自动化程度高，所有餐具几乎都不用人工，包括清洗、消毒、堆放和分发到各个取放台。第五是餐具设计科学，碗、碟、盘都是坚固的塑料材质做成的，这样适合自动化作业。第六是员工素质良好，公司的现场管理从车间延伸到餐厅。第七是楼层很高，这样的餐厅设计视野开阔，让人感到很舒服。
我是第一个上台发言的，我发言之后，其它组基本难以有新的观点提出，有的就重复一下我的发言，有的干脆就说我们的观察和第一组一样的，也有的以玩笑的口气说三星食堂的先进性已经被第一组说完了。
在现代公司的车间参观时，车间的入口处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也为他们的独到匠心点赞。车间入口处的台阶前的地面上是一处带水的钢网，人进车间必须从网上踏过，而网上是流水，水面刚好超过钢网约二三毫米的样子。原来这是鞋底清洁装置，人走过之后鞋底十分干净，其后的几个台阶是吸水性很强的塑料垫子，走到车间里我特意看下鞋底，确实很干净。可在国内进车间的清洁问题一直是个难题，鞋套是大部分企业的选择，但那真不方便，也不美观，还不文雅，一堆人在那里穿鞋套，有时真的很尴尬。心里想着马上要建新工厂了，一定要用这种流水式的清洁方法。
从一个车间到另一个车间，从一栋大楼到另一栋大楼，听不同的分析，看不同的工序，可我注意到每栋建筑前面都放置了一个伞架，好像在三星参观时也有看到车间门外的伞架。上面有很多伞，是那种很大的长柄伞，目的是供员工雨天使用的，去上班或下班后回家都可以用，然后可以还到厂区内的任何一个雨伞架上。这真是个好的创意，记得前几年杭州的公交公司也做过这样的一个活动，一个温䁔的便民活动，就是在公交车上放伞，供乘客们雨天使用，要求就是用完后可以还到市内的任意一辆公交车上。
这是一项很有爱心的活动，而且确实给市民带来很多方便。大雨天，没有伞就只能淋雨，有了这把伞就不会湿身，可活动开始不久就难以维持了，因为每一个雨天拿出去的伞与雨后还回来的伞，数量相差巨大，不断补充的话那要多少钱呵。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市民素质不高，伞拿回家了就不想还，占点小便宜，当然也有弄丢失的可能。所以这项活动最后难以推行而不了了之。
但这种流动伞的方式却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公司马上要在苏州吴江建新工厂，单围墙就有1.5公里，这种流动伞应该考虑进去，让员工的工作与生活更方便，更温馨，但也要加强素质教育，更要加强管理，比如在伞上喷上字“公司专用伞”或“仅限厂区使用”或“公共用伞”等。
在韩国研学，最大的感受之一就是礼仪。中国是众所周知的礼仪之邦，可今天的礼仪之邦的头衔应该让给韩国了。每个老师上完课都要千谢万谢，每次参观完一个车间上车的时候，车间管理人员都要列队欢送，举手作别，车不动，他们不走，车走了好远，他们才回车间。每个员工都注重礼节，见面点头，say goodbye 时也要点头，我们也都跟着点头，以示尊重。有一次下着大雨，我们坐在车上正发愁呢，一排伞廊立即就形成了，他们不是一个个地接人，而是一排人拿着伞形成一个伞廊，我们从伞底下走过，又快，还不至于淋到雨。
礼在韩国或日本是传承的比较好的，虽然起源于中国，但礼又是全民族素质的集中体现。因为礼难以形成一种制度来限制和约束人们的行为，也难以检查与执行，所以，一个社会在礼的形成上是有难度的。有人说我们很穷，所以我们无礼，也许有一定的道理，贾谊就说过：仓禀实而知礼节，民富足而知荣辱。但今天我们也已经温饱，是否应该回过头来看看社会的礼之形成呢？
又一天去LS公司研学，给我们讲解的是一位曹先生，长方脸，面皮黑，乍一看不太像韩国小伙子，略旧的T恤衫显示出他朴实的一面。他讲话时，语速中等，基本清晰，只是常把“是”说成“系”，听上去像是在说“谢”，好多次听到他说“是”的时候，我们立马也说“谢谢”，有时场面一阵尴尬。
上午十点半是他们的工间休息时间，这个时候烟民才可抽烟，吸烟区设在车间外边的一个地方，上面是个亭子，下面是两排长凳子，中间是个长条形不锈钢槽子，里面是砂子，上面长满了烟头。曹先生是个烟民，我们站一起聊天时，问他平时是否可以抽烟，他说，制度规定不能抽的，然后又补充道，干部们一般都会抽的。我们都笑了，一位学员说道：“制度是干部制定的，但也是干部破坏的。”他点头认同这个说法，看样子在这一点上各国情况都差不多。
吸烟区边上有个网围起来的活动场所，类似网球场，地面的线也画得和网球场差不多，只是中间的拦网要矮很多，我问他这是干什么用的，他说这是蹴鞠场，下班后有员工会在这里比赛蹴鞠。我很好奇，这项宋朝的体育运动项目在国内基本消失了，怎么还在这里生根发芽呢。
蹴鞠是宋朝最流行的运动，也是现代足球的前身，高俅就是凭高超的球技得到皇帝的赏识从而飞黄腾达。在我遐思的时候，曹先生又解释开了，蹴鞠在这里很流行，好多人喜欢，三星员工好多都爱这种运动，厂区内有好多这样的蹴鞠场。他还进一步介绍了游戏规则，和排球差不多，有人称之为“脚排”，只是不能用手触球，只能用脚和头接、传、扣等动作，和排球一样出界或触地就失分。
由于拦网很矮，所以传与扣基本用脚。讲到这里时我突然想到韩国的足球，韩国足球曾进过世界四强，或许与这项运动有关，正想着，曹先生又说到，在韩国，蹴鞠是作为青少年的足球预科运动。我豁然开朗，韩国足球人口不到中国的几十分之一，可足球水平处于世界前列，这种叫蹴鞠的运动功不可没。因为，这项运动锻造的就是脚功和头功，这也正是足球的基本功。
曹先生大学毕业八年多，学电气工程专业，在北京师范大学还留学一年，学习汉语言文学，还在中国工作了七个月，后来因为家里孩子小就回国了。言谈中感觉到他对中国的工作很留恋，也很向往。我问他为什么现在不去中国工作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说：没有机会。他说他们公司在大连、无锡都有工厂，可要来中国工厂的人太多，都排着队，没有关系是得不到机会的。他还担忧，好不容易学会了汉语，长期不用会丢掉的。
聊到待遇和房子的时候，他更是向往中国。他说在韩国，一般要工作十五年才能买得起房子，只有富人家里买得起，因为房价太高了，他还说他好多同事，在中国工作五六年就能在中国买房。说这话时一脸的羡慕，接着又说在韩国，年轻人刚工作时都是住单身公寓，到结婚时才开始租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韩国和日本很类似，女人结婚后基本不上班，在家相夫教子，所以，男人的压力就更大。
在韩国租房只要押金不要租金。比如租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一次性要交2000至3000万韩元的押金，当然水电气及物业费自理，租期到后，押金全部收回。在这个过程中，房主的回报主要靠这笔押金去理财和投资。听上去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不过在韩国这些发达国家，资金的出路很多，投资与理财的方法很多，便捷而又安全。但这在中国是不可思议的，要是碰上个ptop金融公司，你的房子都可能保不住。
工间休息结束后，我们又回到车间参观，完成LS考察之后，天色已晚，经过厂区回学校的时候路过一个停车场，好大的一个停车场，韩国公司的停车场都大，因为他们的员工基本全部都是开车上下班，基本没有像中国这样在厂区里建宿舍的。那些车都是韩国品牌，基本看不到外国品牌，包括公司高管也都开着普通的车，在韩国人的心中，车就是代步的工具。而在中国，车已经人格化了，不仅是工具，更重要的功能则是身份的象征，财富的表达，地位的彰显。
在LG公司时，参观时间很短，主要是座谈与交流，主讲老师五十多岁，能写流利的汉字，但说得不是很好。他主讲韩国企业的文化，他说在韩国的公司里是不能随便罚款的，当一位员工业绩不好时，可以警告，可以减少奖金，或延迟升级或不升级。当然，韩国公司的绝大部分员工都是敬业爱厂的。
我在几十年的职业经理人生涯中，是非常反对罚款的，所以，当他讲到不能罚款时，我立马就想到了宁波的一家知名家电企业。它以罚款而出名，公司行政部的每个员工的口袋里都装着一本罚款收据，他们看到办公室里的椅子没有推到位，掏出单据填上金额就贴单；看到厂区里有人走路不规范冲上去就贴单。罚款已成为公司的文化，行政部没有年度奖金预算，他们一个部门五十多人的年终奖金全部靠罚款来实现。
当然，员工对公司抱有怨言的现象也时常存在。比如，和附近的公司比薪酬时会发一些牢骚，在公司被批评时也会有情绪，但这些不满意都不会带到工作中去，这是需要有很高的职业修养才能达到的境界。这在中国的企业里很难达到。韩国是一个倡导忠诚的国度，所以，企业极少辞退员工，如果一个员工被辞退了，他在职场是难以立足的，几乎难以找到理想的工作。因而，在韩国公司，更多的人受了委屈，都选择忍让，选择适应，而不是动不动就辞职。有的公司为了舒缓员工的情绪，还专门设立出气室。出气室里，摆着领导们的塑像，当你受了谁的气，你就可以把门一关，对着塑料人猛打以解心中恶气。
而中国企业的员工精神则完全不同。因为，中国企业一开始就学了美国企业的精英至上主义，弱者生存难，而且公司与员工利益交叉点少，所以，中国的企业，尤其是制造业，有的员工流动率达到百分之一百多，这些员工流动率所造成的成本黑洞一般都不为老板们所关注，因为他们更享受于金口玉言，受人膜拜，一言九鼎。员工稍有不从就辞退，而员工呢，对公司的忠诚度也差，没有长期打算，特别是工人层面。所以，就像天空的云或水中的浮萍，处于漂泊当中，不属于某个公司，也不属于某个城市，这些员工的特质就是流动，是离乡背井，是动荡，是短期行为。
中国企业员工流动性短期内仍然是高起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幸福感的标准也在提高。物质生活的丰富，追求高品质的精神生活，以及全民保障制度的实施，城乡一体化的推进，员工的稳定性也会增加，从而忠诚度也会提高，而公司对员工流动率的关注也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员工稳定了，公司成本是降低的，而且于社会和国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所以说韩国的企业与员工间的文化现象非常值得中国企业学习。
今天上午是半天的游玩安排，去首尔，这个曾叫汉阳，后来又叫汉城的首都。它是韩国最大的城市，一条清澈的汉江穿城而过，市区里高楼林立，街道曲折向前，走过大道，也穿过小街，学校的意思是让大家感知韩国人的烟火气息。中午就在市里吃饭，饭店看上去很大也很豪，可饭菜却是一如既往的贫而简单。
下午在SKA研修院上课，授课的老师是三星的一位高管，主管生产系统，他主讲生产现场问题，讲问题的发现与处理，还重点介绍了“千鹤理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张PPT页面，页面上有幅图说的是有一众人在找问题，找到问题后又用PPT进行大量的分析，他对这种现象进行了批评，他说现场管理最重要的是“三现主义”，即现场、现物、现实数据，意思是要在现场用真实数据来分析与解决问题。
晚上安排了一顿大餐，所谓大餐就是吃烤肉、喝青酒。几张长条桌子，学员们席地而座，分列两边，现场一时有点混乱，因为有的学员太胖坐不下来，有的因脚太臭引起非议，待我们一坐下，服务员就开始上菜和餐具了。先是烤炉，然后是每人一碟油，一碟盐，正菜就是牛肉。韩国的牛肉那真叫贵，一盘牛肉500克，差不多就要300元人民币，我曾就牛肉价格问题请教过老师。他说韩国的牛贵有几个原因，一是供应量少，而且又不准从国外进口，怕冲击国内养殖业；二是韩牛都是土牛，长的慢，自然生长，用传统的方法饲养；三是民族情结重，不喜欢吃国外的食品。虽然韩国没有贸易壁垒，但国外的商品却很难进入韩国。
就民族情结而言，这一点韩国民众是可圈可点的。记得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那会儿，韩国的黄金储备极度短缺，政府就号召民众捐献黄金，一时间大家都纷纷从家中拿出各类金首饰交给政府以度难关，民众的这一举动让世界为之赞赏。
一个月的研学时间，当初感到很长，其实很快就要结束了，最后一天是结业典礼，很正式，也很隆重。组织者、老师，还有企业领导人都分别上台发言，都点了很多次头，更是说了一堆感谢的话。我代表学员上台发言，我的发言很简单，重点表达了韩国企业的这种人文精神很值得中国企业学习，也是中国企业的未来路径。在一阵阵掌声中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研学活动，中国是个好学的民族，不但要向西方的老师学习，也向韩国和日本这样的徒弟学习，这就是中国千年不倒的原因吧。
2014—06—30
于韩国SKA研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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